还未开宴,大家坐着喝茶唠嗑,朱刚还和那些老头们喝得高兴,老头们各自吹牛当年,朱璇引宾路过时听到也想发笑。
也有个老头开起年轻时的小黄腔,朱刚拍着轮椅,道:“你个小叶,狗改不了吃屎,一把年纪了还为老不尊,我家阿璇在这儿呢,她是小孩子,你也不注意一下。”
那叫“小叶”的老头连连点头,旁边的老头们也哄笑起来,“小叶”道了歉,又挑着好话说。
“老朱,不是我说,你这侄孙女儿模样可真俊,我真是从未见过这样顶顶的美人呀,我家两个小子都娶了媳妇,不然,我定是要找人来说媒。”
朱璇听到连忙走开些。
另一个老头笑道:“小叶,你家孙子要是像你的话,那还幸好已经娶了,哪配得上老朱家的好姑娘?你来求亲,老朱定然不肯,回了你,你老脸往哪搁?”
宴会就要开始,大部份客人都已经入座了。
突然,朱刚接到一个电话,听后浑身颤抖起来,朱琅坐在他身边,问道:“爷爷,你怎么了?”
“快推爷爷去大门口。”
“啊?”
朱刚看看朱琅人小胳膊短的,又招了朱璇过来,让她带他去门口。连着招呼三个老战友都跟着去了。
开了大门,朱刚有点心焦地等着,连带着几个有身份的人也跟着他不敢怠慢。
“老朱,这是怎么了?等谁呀?”
朱刚道:“是……老张带着贵客要来。我多少年没见老团长了,当年……唉……”
“老团长?”一个老头也不禁惊呼一声。
朱璇心想,这个老张还是什么大人物,却听朱刚招来朱璇,说:“阿璇,你去我书房把我藏在柜子里的好茶拿出来……还有拿两瓶我珍藏着的二十年前的茅台下来。”
朱璇忙应声道:“好。”
朱璇赶去书房,好不容易从一个柜子中找到了爷爷偷藏的好酒和好茶,小心翼翼地抱着酒瓶茶罐出书房,下楼出屋,抱着往主桌走。
突然脚下踩着一个空瓶子,她紧紧抱着二十年的珍藏茅台酒也没赶放就没法保持平衡,一个趔趄,她扑倒在草地上。
茅台酒还在怀中,茶叶的铁罐子滚在了地上,她坐了起来,捡回茶叶罐子。
前出忽现一双修长的腿,还有一双蹭亮的昂贵皮鞋。
朱璇抬起头,仰望,他背靠天空,冬日温暖的阳光洒在他身上,他俊美的廓似有一种摄人心魄的魔力。他一身黑色的礼服西装套着雪白的欧洲宫廷式白衬衫,外套一件配套长风衣。
那双垂下的凤目中带着探究和玩味,薄薄的嘴角微微勾起,他朝她伸出手。
朱璇呆愣愣,瞪大眼睛看着他,又眨了眨眼睛,仍看他站在面前。
忽听一个低沉又威严的声音唤道:“子贤,你在那边做什么?”
一个穿着一件灰色风衣,身形颇为高大的老者在那帮老头的让出小道中走过来。只见他两鬓斑白,高鼻鹰目,但是即便光线不强,仍可发现他脸上的有些皱纹。
朱璇惊叫:“太上皇?”她连忙爬了起来。
朱林芳连忙过来拉了拉女儿,太上皇却冲她招了招手:“丫头,你过来。”
朱璇看看妈,然后才走过去问礼,只见一帮的老头子围着太上皇和赵德海,而赵德海旁边也有一个精神的老头就是朱刚口中的老张。现在是一群老头儿找着头儿了。
“给太上皇请安!赵将军好!”众人却有些吃惊,不是她认识太上皇,毕竟太上皇的影像资料还挺多的。而是她表现出的镇定,而且她还认识老赵,这个太上皇的影子,太上皇登基后几乎不出现在公众场合。
“摔疼了没?”太上皇却很和蔼地问她。
“没有。”
“你手上拿着什么?”
“大爷爷让我拿的酒和茶叶。”
太上皇笑着和大伙儿说:“那今天朕可要尝尝老朱藏的好东西了,这么多老同志,老朱可别哭穷。”
朱刚连忙陪笑说:“无防无防,只要大伙儿高兴。”说着又让朱璇去把藏的剩下两瓶好酒去拿来。朱刚是听老张电话中说赵德海要过来,却没有想到连太上皇都过来了,心情无法平静,老脸红光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