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沼拍了拍起了褶皱的袖口,一脸风轻云淡。

看似柔弱的身体,却蕴含着不小的力量——随随便便提起几个比她还高大的男人也不在话下。毕竟,第六研究所的二驱们都有着可怕的力量与速度。比起阿尔玛和优动辄毁天灭地的打架,她的行为已经收敛多了。

斑走近了她,两人的身影投在屏风上。绘有花魁道中的数折屏风上散着零星的沉沉金色,本应折射着夜间瑰丽的灯火,此刻却被两人斜长的影子遮去。

“现在的你与之前的你看起来大相径庭。”

“之前的我是怎样的?”

“虽然是忍者,但是总低着头。通俗的说,便是一个‘弱者’吧。”

“那你觉得哪种性格的我比较适合做你的夫人?”

“……不是,你……”斑无言。

话题怎么又绕到了诡异的地方。

她就这么想要嫁给他吗?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斑的心里莫名有着愉悦。

“你这样的表现,总会让我怀疑你来到宇智波一族是因为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哦。”

莲沼内心:没错啊,我就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啊,我是来嫁给你的。

——当然,她也只能在内心这样一说。

“我并不觉得嫁给我是一件值得你去争取的事情。”斑转向了那面屏风,手指擦过屏风上花魁的一点红唇与墨黑娥眉。他的袖口下留有一截手腕,突出的腕骨形状极美。

莲沼内心:因为你是老子攻略目标啊。

——当然,她还是只能在内心他妈的这样说说。

她冷眼打量着斑——这位年轻的族长半垂着头,虽然没有对她投以目光,但是显然在等着她的回答。

“你是强者。”

思索了一会儿后,莲沼给出了一个很万金油的回答。

这个回答既能堵住斑的好奇心,又能让他心情愉悦。

“是吗?”斑浅浅地反问了一句。

“莫非你和幼稚的普通人一样,以为婚姻必须是爱情的产物?”莲沼微微颔首,紫色的长发便直直的坠在她的耳前。她用袖口掩着唇角,低声说道:“即使是在太平盛世,也会有许多无关爱情的婚姻诞生。既不是因为情感,也不是因为肤浅的美貌或者性,纯粹只是想要获取利益与一定的庇佑罢了。更何况……这是乱世。”

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又冷酷无情。

“你的想法很理智清晰。”斑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但是,很抱歉,我对家庭这样的东西可没有兴趣。”

“哦。”莲沼敷衍地应了一声。

斑:……

你别哦那么快。

本该是装比的场合,比却被对方提前装走了,还是打包外带的那种。

莲沼的想法很简单——她要做的是宇智波族长夫人。

如果斑不娶她……

要不就换个愿意娶她的人当族长吧。

(真·拔叼无情)

山林中响起了沙沙轻响,如轻纱一般的雨丝自夜空中坠落。轻渺的雨带来一层薄薄的凉意,使得屋檐与围栏上都沾了一片盈盈的水珠。

“啊,下雨了。”莲沼望向廊外。

“雨夜可是很危险的时刻。”斑横抱双臂,目光扫向山林:“可要小心了。”

一扇纸门之隔,贵族们依旧在饮酒享乐。然而在推杯换盏之间,彼此半醒半醉的话又像是含了些什么不明不白的深意。

“谁愿意见到战争呢?那可是消耗民财的灾难啊。吾等可不是最想戍卫天下者么……忍者只是工具罢了。若是能解除战争之患,将此身献予民众又有何妨?你赞同吗。”

“呵,呵呵……”

“不若身先事卒,以己之危亡换取一国之太平……”

“阁下身为掌权者,切勿在这等场合开玩笑啊。”

数道黑影悄悄滑入屋檐下,在发出声响之前便被守卫的忍者悄然抹杀。温热的鲜血溅上了屏风,而屋内的碰杯声却未曾停下。

武器交接的叮当碎响从某个角落里隐隐传来,遮遮掩掩、隐隐约约。诸位忍者都在无声无息之中将袭来的敌人歼杀,以求维系表面的宁和。雨夜掩去了杀意与血腥之气,勉强将一切都笼统掩盖在沙沙的雨声之下。

宇智波斑安然立于原地,仿佛没有察觉周遭的异况。他面色沉静从容,墨黑的眸中泛着隐约的光。戴着手套的右手静静攀在左臂上,丝毫没有触碰武器、提起戒备的意愿。

“如此放心你的部下吗?”莲沼问道。

“只不过是普通的武士罢了,不值得太过关注。”斑缓缓说:“千手一族的忍者才值得警惕。”

“既然如此,那我便……”

莲沼话至一半,屏风后倏忽传来碗碟碎裂的清脆响声,大名沙哑的怒斥声也随后传来:“你们是我雇佣来的忍者,应当服从于我的命令!”

“我们的任务内容只是护卫您的安全。”千手柱间稳厚的声音响起:“替您刺杀其他人并不在任务列表之上。”

“我乃是火之国的大名!你们忍者不过是我的工具!”大名又掷碎一樽酒盏,赫然站了起来:“宇智波一族不正是你们的宿敌吗?绞杀世敌有何不好?”

就算是不同的大名之间也存在着利益争夺。

既雇佣了互为敌人的忍者家族,那免不了存在了示威之意。

宇智波斑的面色渐沉。他推开移门,朝屋内走去,宇智波忍者与武士们交错的暗影在他身后一闪而过,血色消弭于雨夜之中。

“柱间,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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