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沾上了细细的灰砾,看上去像蒙了一层朦胧的灰色。

卡卡西在她面前蹲下,再次用手深深地扶住了额头。

都怪他不好。

他深知真弥那件囚服下隐藏着怎样的身体——他的体液没来得及擦干净,那些浑浊的液体应该还残存在她的肌肤上。真弥那具被他抚弄过的身体,满布着诡异的痕迹,仅靠着宽大的囚衣来遮掩着。

这副模样,无论如何都瞒不过那些刑讯忍者的吧。

他们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们两人在这间囚室里发生了些什么。

“算了,反正这样的牢房也关不住你。”卡卡西掏出了刑讯忍者交给他的钥匙,打开真弥身上的铐锁。他将锁链从莲沼真弥身上摘除,低声说:“先去找地方清洗一下身体吧。”

卡卡西几乎可以想到刑讯部的高层们目瞪口呆的表情。

——卡卡西竟然自己将那名川之国叛忍放跑了?!

——卡卡西和那名女叛忍单独在囚室里呆了这么久?

旗木卡卡西的眸色一暗。

为了足以给上层一个交代,他还得想出一个折中的方法。既能照顾到真弥的安危,又不至于让村子的利益受损。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将莲沼真弥划归到了自己的羽翼下。

“卡卡西,彩去了哪里?”莲沼问。

“噢,你说小彩啊?”卡卡西回过了神,露出了平日的从容笑容:“跟着她哥哥去了世界的某个角落执行某个任务。至于是什么样的角落,什么样的任务,我也不知道呢。”

说了等于没说的回答,早在莲沼的意料之中。

她没说话,只是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

“为什么真弥对小彩这么执着呢?”卡卡西问。

“因为我们是朋友啊。”没有感情的、近乎机械式的回答,态度非常敷衍。

卡卡西看着她现在冷淡的眉眼,想到刚才流露于她面颊上的艳丽之色,不由心情复杂——明明刚才和他做的时候,真弥的表情生动可爱,让人怜爱不已;而现在,她却是一副餍足过后懒得理你的样子。

这样的态度,还真是让他不好受。

他横抱起莲沼,朝着囚室外张望了一下。可怜的忍者们还在走廊上排队跳拉丁舞,陶醉忘情,浑然不察外界变化。

卡卡西松了一口气,抱着莲沼走出了这间临时的建筑。为了防止赶路时掀起的风将她的衣摆吹起,他还特地攥紧了囚衣下摆。数分钟后,他落在一栋木质结构的房屋前,敲了敲窗户。

木质建筑的玻璃窗被拉开,戴着口罩、身穿白色外衣的春野樱探出了头,奇怪地问道:“诶?卡卡西老师,你怎么……等等,这个女孩子是怎么回事?!”

她盯着卡卡西怀里的莲沼真弥,忍不住迅速地倒退了数步,眼睛变为了受惊的圈圈眼:“卡卡西老师不是在研究作战地区图吗这个女孩子是怎么回事生病了吗生病了吗生病了吗所以要我来照看一下……?”

听着樱一口气说出的一大堆话,卡卡西露出了讪讪的微笑,颇为抱歉地说:“那个……樱,虽然事发突然,能问你借一身女孩子的衣服吗?”

樱冷静了下来,点了点头。

虽然只是一瞥,她却发现卡卡西怀里的少女穿着囚衣。

樱只能看到那女孩披散的紫色长发,无法获知她的长相,也就无从猜测她的身份。

她从临时衣柜里取出木叶的中忍制服,朝着窗外递去。她凝着眉,露出了担忧的神色:“卡卡西老师,让这家伙穿中忍的衣服,没事吗?”

“只是临时借用一下而已。”卡卡西将莲沼放在了地上。

“是啊。”莲沼终于抬起了头,直视樱:“反正很快又会被卡卡西撕碎的。”

“喂!”卡卡西扶住了额头,无力地辩驳:“樱,请不要相信她所说的话。”

樱再次石化在原地。

接触到那女孩面孔的一瞬间,她的内心只有一个想法——她太漂亮了,以至于让同为女性的自己都产生了艳羡的情绪。然后,她口中的话就让樱瞬间当机。

卡卡西老师平常也很不正经!但是他不像是会对年轻的小姑娘下手的人啊!

而且,还是在这种大战一触即发的危险时刻!卡卡西老师竟然分神开始谈恋爱了吗!

看着樱复杂的神色,卡卡西知道自己这位女学生已经陷入了无限的幻想中。他叹了口气,说:“总之,不要以为我是那种……不正经的,会对未成年下手的人。我不是那样的忍者。我先走了,还有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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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弥在木叶忍村外的溪流边,用清水冲洗了身体表面的黏浊痕迹,随后隔着囚衣披上了樱的忍者制服。她的脚在浅浅的溪流中踩来踩去,发出清脆的声响。

卡卡西望着她的身影,问:“真弥,现在你应该满足了吧?那么,说好的……”

真弥掬起一捧水,轻轻地摩擦着自己的脸颊。她呼了一口气,说:“我告诉你‘宇智波斑’的身份好了。他原来也是你们木叶忍村的忍者,叫做宇智波带土。”

卡卡西懒懒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他望着少女的面容,试图在她身上寻找到玩笑或者恶意的踪影。然而,真弥神情自若地用袖口擦干面上的水珠,并未流露出任何奇怪的神情。这样的表现,使得卡卡西不得不相信,她并没有在开玩笑。

“真弥,说谎可是不对的啊。”他恢复了笑意,低声地说。

“那家伙自己那么说的啊。”莲沼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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