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莹,我觉得你这个眼神不对。姑爷又不是坏人,你这样提防我会让姑爷很桑心的……”
“但是姑爷是骗子!小姐现在不记得以前的事了,昨天就差点被姑爷骗了。我是小姐的贴身侍女……要保护小姐……如果姑爷你……非要……非要……”
“想多了!”宁月满头黑线,“莹莹,你小脑袋瓜里都想些什么啊?姑爷是有原则的人……”
“君公子说……姑爷的原则早就喂狗了,所以……姑爷你不能靠近小姐!”
“君无涯?”宁月的眼睛微微眯起,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冰冷的字眼。
远处正在无聊的君无涯突然打了一个冷颤,疑惑的抬起头看着头顶正艳丽的太阳,“没变阴天啊?怎么突然之间冷了?”
“莹莹!”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千暮雪缓缓的睁开眼睛。
“小姐……你醒了?”莹莹似乎对千暮雪非常依恋。再一次如小鸟归巢一般躲到千暮雪的背后。
明亮平静的眼眸抬起,却看到宁月那一张温柔的笑脸。千暮雪的视线微微一顿,隐约的,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微笑。
“你来了!”
“怎么样?”宁月的眼神很关切,也收起了之前坏坏的笑容。
“突破了先天!”
千暮雪的话直接将宁月打击的呆立当场,突破了先天。这几个字说的如此的轻描淡写仿佛吃饭喝水一般的简单随意。可要知道,先天这道坎,拦下了九成的武林中人。
千暮雪破功重修满打满算才不到五天,虽然知道千暮雪重修的进境会很快,但他真的看到了,见识了之后才明白,这个快一般人接受不了。
“谁?”千暮雪突然别过脸,眼神如剑一般的射向门外。
“噗通——”一个燕返水阁的下人仿佛吓瘫了一般软倒在地,几乎用爬的方式慌乱的挪正了自己的脑袋。
“回……回……回禀暮雪仙子……小人……小人奉命……奉命请……请宁公子……”
“请我?谁请我?”
“是……是……是大长老……”
宁月疑惑之色从眼底划过。虽然早从轩辕无月的口中暗示得知燕返水阁的十大长老和他们兄妹并不是一路人。而十大长老自始至终存在感都很低倒是让宁月有点忽略了他们。
一对姐弟,在群狼环视,孤苦无依的情况下能活这么大还真是难为他们了。宁月想到这里,长长地的叹了一口气。
“你带路吧!”
那人立刻慌乱的爬起,仿佛逃命似退出了千暮雪的房间,直到走出了小楼,他的呼吸才渐渐回归平静。
大长老的庭院在轩辕无月小楼的东南角。虽然没有轩辕无月的如此精美华丽,但也是别具匠心。宁月跟着下人来到楼前,仙风道骨的大长老早已远远的迎了上来。
“劳烦宁盟主大驾光临,鱼子目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鱼长老客气了!”宁月微微的点了点头,在鱼子目的引路下,宁月走进了一间温暖如春的客房。羊绒铺就的地毯,烧着旺盛火焰的壁炉。客房之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
两人分宾主坐下,“宁盟主来燕返水阁有些时日了,不知道宁盟主住的可满意?”
“虽然荒古皇朝乃西域皇朝,但这燕返水阁却尽显江南风味。宁月住在此地,倒是像回到了江南一般……”
“哈哈哈……那是自然!这燕返水阁,说是轩辕家族的,但这里的一草一木一桥一亭却皆是老夫的心血!故土难离,也唯有这样以寄相思之情。”
“故土难离?莫非鱼长老也是江南人士?”宁月好奇的问道。
“老夫原本不叫鱼子目,老夫真正的名字应该叫……穆之云!”
“哦?”宁月诧异的抬起了头,“当年和易罗云合称江南双云的穆之云前辈?你不是早就去世了么?”
“呵呵呵……是啊!早就去世了!当年我与易罗云几乎同期出道。在江南道,论名声,老夫与易罗云在当年年轻一代独领风骚,就是江别云与沈千秋也稍逊一筹。
好事者将我与易罗云相提并论,但我们皆是心高气傲之辈总想着分个高下。一次镜湖比试之后,易罗云赢了老夫一招半式,从那天起,老夫一气之下离开江南闯荡九州。这一去至今……三十多年了。”
“同是江南人,宁某以茶代酒敬鱼长老一杯!”宁月潇洒的端起茶杯饮了一口,“不过……今日鱼长老邀宁某前来,怕不是为了与宁某叙同乡之情吧?”
鱼子目虽然是前辈,但宁月实在没闲心和他扯皮,所以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不错!不知宁公子是否听说萧太玄他们欲以无泪公主当年的约定做文章,将宁公子与段公子排挤在外呢?”
“这倒未有耳闻!不过……有道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他们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反悔……也不是太容易吧?”
“其实不然!无泪公主的约定原本就仅限于离州武林。这一次,无月公主强行将比武招亲扩大到九州范围,本来就是坏了规矩。若不是我们力挺无月公主,宁公子君公子包括段公子都无权参加的。
而现在,九州闯过龙门擂台的青年才俊已尽数离开。他们要硬说无月公主无理取闹不合规矩……我们也无可奈何!行走江湖,承诺为重!当年约定可是白纸黑字……”
宁月突然抬起头,泛着精芒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有些迟疑的鱼子目,“你们是燕返水阁的人,力挺轩辕公主不是本分?为什么,是那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