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月望着莹莹紧闭的房门,突然有些心情复杂,回过头,看着千暮雪红色面纱下的容颜,心底涌出一丝淡淡的愧疚,“暮雪,你不会吃醋吧?”
“是我让莹莹陪我一起拜堂的,我又怎么会吃醋?”千暮雪轻轻地说着,缓缓的牵起宁月的手向他们的新房走去。
“其实……我知道你为什么要让莹莹跟着你一起拜堂,其实我也明白你心底的打算。但是,暮雪,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么?”
“你和我说过很多,是哪一句?”千暮雪微笑的随口问道。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没有人能代替你活在我的世界,我要你活着,至少不能比我早死!”
“也许……我还没有走到绝路呢?相信我,给我点时间好么?”千暮雪哀求的说道,却让宁月的心不由得为之一痛。宁月明白,千暮雪犹豫了,在死和自废剑道之间,千暮雪产生了犹豫。
红纱帐暖,金碧辉煌。
宁月不喜欢鲜艳,千暮雪独爱白雪。但今天,他们却都没有排斥眼前的颜色。因为此刻他们的心情,也如同眼前的颜色一般。刹那间,宁月只感觉自己的额呼吸急促了,眼前的烛火摇曳,却显得如此的朦胧。
当房门关上的一瞬间,整个世界只剩下了宁月和千暮雪。烛光将房间照射的亮如白昼,窗外的月也仿佛避讳一般躲进了云纱之中。
宁月轻轻的掀开千暮雪的面纱,露出了精细打扮后千暮雪慑人心魄的容颜。宁月牵着千暮雪的手,缓缓的来到桌前,端起桌上的酒杯递到千暮雪的身前。
“做什么?”
“交杯酒啊,你不知道?”
千暮雪顺从的摇了摇头,但还是顺从的和宁月喝了交杯酒。千暮雪缓缓的站起身,缓缓的地走到床沿。手轻轻地抬起,拿下了头上的凤冠。
一头乌黑的头发,如瀑布一般洒落。这一幕,宁月却是痴了。胸膛之中,仿佛堵住了什么一般。宁月只感觉整个头瞬间炸了。深深的吞了一唾液,宁月的眼睛瞪得浑圆。
解下了凤冠的千暮雪并没有停下,缓缓的,轻柔的解开了身上的霞衣。那动作,在宁月的眼中就仿佛是舞蹈一般令人迷醉。直到千暮雪一身薄纱抬眼向自己望来的时候,宁月才仿佛触电一般的回过了神。
“夫君,你愣着做什么?”
这一句仿佛有着莫名的魔力,仿佛一句无法抵抗的催眠。宁月就如同木雕傀儡一般站起身,缓缓的来到千暮雪的身前。千暮雪娇羞带笑,轻轻的抬起手,素纱的袖子滑落。露出了一双洁白无暇的臂膀,肤若凝脂,散发着白玉的光泽。
宁月呆呆的看着千暮雪缓缓的伸到自己的身前搂着自己的脖子微微的扬起头送上樱唇。微微闭起的眼眸,仿佛能溢出蜜露。宁月轻轻的搂着千暮雪的腰肢,微微的低下头吻上千暮雪的樱唇。那一刻,却仿佛有电流席卷周身,那一瞬,无论是千暮雪还是宁月都沉醉在甜蜜的拥吻之中。
“夫君,要我……我要替你生个孩子……”嘴唇分开,千暮雪娇羞的说道,一句话却让宁月的整个身体都融化了。
“嗡——”突然,一声蜂鸣响起,宁月和千暮雪大惊失色,连忙转过身向蜂鸣响起的地方望去。看到了蜂鸣响起的方向,宁月和千暮雪相视露出了满脸的疑惑。
迎亲之前,宁月将琴心剑胎抽出再次送回紫府,并让人将太始剑送到了这里,毕竟带着太始剑去迎亲不太像话。也许是感受到了宁月到来,也许是刷一下存在感,太始剑竟然在这个时候发出了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