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抽出宝剑,一截银光仿佛流水一般令人惊叹。这是一柄好剑,至少不比自己曾经的映月莲柄差上分毫。这样的剑,也不似江湖剑客所用之剑那般。
这柄剑显得比较厚重,剑宽三指,剑脊的厚度也近半指。实实在在的可以称之为重剑。而江湖剑客的剑法向来走轻盈路线,一般用重剑的极少,这是典型的军队用剑。
军用之剑,打造的手法和轻盈之剑截然不同,而且在大周皇朝属于不传之秘。故而,这柄剑应该是工部打造而出。能配得上这样好剑的,整个大周估计也是不多。
“将军——”突然,门外响起了一声问候。宁月俩忙将剑放回原处,身形一闪便再次回到了房顶。
将军轻轻地推开门,点亮了火烛。缓缓的来到长剑的面前,轻轻地取下宝剑。拿着剑,慢慢的来到桌边缓缓的坐下。望着剑的眼神中,充满了回忆充满了哀伤。
“哐——”一把抽出宝剑,一道寒光照射而出仿佛将整个房间照亮。剑光如水,荡漾着秋波。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举手投足却充满着指点江山的豪迈。
将军轻轻的从怀中拿出绢布,细细的擦拭着剑身,剑身的倒影之中,一张苍老的容颜。当年他也曾英姿华发,当年他也曾豪情万丈,当年也曾驰骋边疆,当年的他……也是将堂之中闪亮的星辰。
但此刻,他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白发苍苍,倒影之中那个就是双眼也变得浑浊的老人,就是自己。就是有再多的不甘,他都无法改变现实。失去的岁月,也将永远的失去。
将军陷入了沉沉的回忆,不厌其烦的将宝剑擦了一遍又一遍。而房顶上的宁月,却渐渐的失去了耐心。也许是受老人悲伤的感染,宁月似乎有点明白了英雄迟暮的感觉。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宁月猜想,老人的曾经一定是一个英雄般的人物。否则也不可能有此修为,更不可能得传军阵,也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露出这么浓浓的悲伤。
但无论老人曾经是什么人,都与此刻的宁月无关。到了最后,这群人依旧不是玄阴教的人,和玄阴教也没有半点关系。宁月只好静静的来到,又悄悄的离去。就算玄阴教叛逆真的已经逃出了包围圈,他和玄阴教的对决才刚刚开始。
悄悄的回到山谷,山谷之中已经被篝火照亮。远远的看到落心和追月靠在一起说着什么,而手下的捕快们似乎正在忙着生火造饭。
到了房间,宁月找来了笔墨。认真的将方才见到的那柄剑画了下来。如此规格的战剑绝非平常,等回去之后好好查查。也许能确定这群逃兵的身份归属。
越是精锐的部队,其忠诚度就越高。因为精锐部队有着更多的晋升机会,更好的待遇。所以那群军队说是逃兵,但宁月绝不相信他们不是事出有因。
刚刚画完剑,轻轻的将墨迹吹干,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哄闹声。宁月的眉头一皱,身为天幕府精锐部队,其行为纪律极其严苛,一般情况不会出现这样的哄闹。
刚刚走出门外,只见一个天幕府捕快急匆匆的跑来,在宁月的面前单膝跪地,“启禀鬼狐大人,刚才弟兄生火做饭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一处灶台的下面竟然出现了一个空洞。弟兄们以为事有蹊跷,所以特来禀报!”
“哦?在哪?立刻带我过去!”宁月连忙吩咐道,随着属下的带领,宁月很快来到了那个发现坑洞的灶台。而此刻,追月和落心也听到了动静急忙的赶来。
这个坑洞正好在灶台的中间,原本由一块石板阻挡,上面正好是一口铁锅。看清洞口,需要将铁锅搬开。而原本盖在坑洞上面的石板也已经被属下搬到一边。宁月拿起那块石板,轻轻的盖上坑洞严丝密缝简直巧夺天工。
坑洞大约两尺见宽,大小刚好可以通过一人。坑洞深不见底,将手伸进去却能感受到丝丝凉风,显然这个坑洞之中的空气是流通的。宁月眼中闪烁着道道精芒,脸上也露出了了然的神情。
“鬼狐,这个坑洞是……”追月看到宁月的表情,连忙急切的问道。
“难怪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找不到他们,原来他们不是飞天了,而是遁地了。这应该是玄阴教开凿出来的地道,他们躲在了地道之中才避开了我们的封锁。”
“该死的玄阴教,他们脑子是怎么长的?是怎么想到将地道入口选在了灶台之中。”追月有些无语的叹道,虽然不想承认,但追月却不得不佩服玄阴教的奇思妙想。
“这也算奇思妙想?”宁月缓缓的回过头鄙视的瞅了眼追月,“传令下去,搜查所有的灶台,水井,墙根,橱柜底。将那些个暗道地道都给我找出来!”
随着宁月的一声令下,天幕府捕快纷纷行动开来。眨眼间,整个屋子里就剩下宁月几人,追月看着眼前的这个地道,最后还是一咬牙,“鬼狐,就让我下去探探这个地道的深浅吧?”
“地道狭小,只供一人穿行。万一下面有什么机关陷阱,就算你轻功滔天也没办法,还是我去吧。就算遇到他们伏击,我也能从容应对。”宁月摇头否决,轻轻地一跃,身形仿佛篮球落网一般落入地道之中。
地道之中,和宁月猜想的一样极其狭小。落下一丈左右,宁月便踩到了地面的泥土。在漆黑的环境中,宁月也能视物。所以他也清晰的看到了地道之中遍布的人工开凿痕迹。顺着痕迹走,又是一个向下的地道。宁月感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