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芍药就是长生天宫十三年前失踪的圣女。”芍药轻轻地擦去眼角淡淡的泪光,默默的走到被打开的窗户口望着天外的蓝天白云。突然,芍药缓缓的测过脸,脸上突然盛开了一抹甜美的笑容。
“圣女是草原上最为神圣的身份,在草原人们的心中,圣女就是神邸。公子,芍药这个身份,应该不比千山暮雪的名号差了吧?天底下,两个站在最巅峰的女人同时喜欢公子,公子心底是不是正在暗暗窃喜?”
“以前的芍药如此的温柔婉约,我一直以为芍药如我江南道的大家闺秀一般糯糯可人,但想不到,芍药你竟然也有如此自恋的一面。”宁月突然从床上坐起,轻轻的甩了甩衣袖。如果此刻宁月手中又把扇子的话,那模样倒更像是江南才子。
在休息了这些时间,宁月在无尽的灵力滋润下,体内的伤势急速的修复着。其实就算没有芍药的汤药,宁月也能自然而然的快速复原。
宁月突然感觉有些不妥,连忙低头却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已经不是之前的穿着了。不仅如此,身上衣服而且还是中原九州的服饰,一身白底青衫,衣袖飘飘宛若流云。这衣裳,俨然是江南才子最为独钟的装扮。
看着宁月低头对着身上的衣裳直看,芍药的俏脸不知何时再次爬上了两朵红晕。宁月愕然,缓缓的抬头直勾勾的盯着芍药,“这衣服……”
芍药的脸色变得更加胀红了,甚至还能看到芍药耳朵上升起的两朵青烟,猛然的,芍药仿佛恼羞成怒一般对着宁月的坏笑的脸横过去。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当年公子中剑命垂一线,还不是芍药一手服侍公子?换洗衣服,擦拭身体都是芍药一人所为。公子身子……芍药哪里……哪里没有看过……”
虽然话语如此霸气,但芍药的头却已经低到了胸口,就像一只鸵鸟一般,要将自己的头埋在双峰之间。宁月脸上的坏笑更加的肆无忌惮了,轻佻的眉毛,仿佛一根弹簧在伸缩。
“芍药,你想哪去了?我问的是,我身上这身衣服哪来的?草原上应该不可能找到卖中原服侍的商铺吧?而且还如此的光洁崭新?”
“啊?原来……原来公子问的是这个……”芍药顿时手足无措,恨不得找一个地缝直接钻进去。
“否则呢?哦……原来芍药以为我在怪你脱我衣服?”宁月怪异的声音,顿时让芍药更加的羞愤难当,突然间身形一闪一把冲进宁月的怀中举起粉拳狠狠的向宁月胸膛打去。
宁月满脸微笑的承受着,因为芍药如此沉重的爱,他承受不起,所以只能承受草药的拳头和委屈的控诉。但是,芍药又怎会真的生气恼怒,突然间紧紧的抱住宁月,生怕宁月一转眼消失一般。
“这件衣服,是我这两年闲暇时间缝制的,原本就是替公子做的。芍药经常会想,公子穿上芍药缝制的衣服,公子会是什么样子,芍药也一直想着过上男耕女织的生活。
这些对于普通百姓都是寻常的生活,却是芍药永远都不会有的奢求。公子不是芍药的,但是芍药除了公子谁都不要。而且,芍药好傻,傻的只喜欢那个对小姐死心塌地的公子。这样一来,芍药不就是一直在做一个永远都不会醒的梦么?”
缓缓地芍药抬起头,看着宁月的眼睛眯成了月牙,“公子的眼睛里有我呢……公子,帮芍药好不好?帮芍药完成传承仪式,帮芍药成为真正的圣女!”
宁月的身体猛的一颤,瞬间推开芍药抱着芍药的肩膀,眼神犀利的盯着芍药的眼睛,那眼底的意味竟然如此的复杂,“你怎么接受传承?你的姐姐才是圣女又不是你……”
“一直是芍药,从来都是芍药。觉醒圣女血脉的是芍药,并不是姐姐。否则,姐姐接受传承为什么要带上芍药?十三年前,是芍药。”
“那也不行,你不是草原的圣女,你是我的芍药……”
“公子,战争已经开始了,你也不想的对么?你不想中原的百姓经历战火,芍药也不想草原的人们经历战火。以前我忘了,所以我可以心安理得的在中原生活十一年。
后来芍药想起来了,回到了草原却见到了一个即将走向和平统一的草原。芍药以为,草原不需要圣女,芍药依旧可以在草原的某一个角落思念着公子。
但是,战事又起,这一次将是席卷草原和中原。芍药是圣女,这不是命运,而是责任。只要我成为圣女,就能避免这一场战争。难道,这不是公子你所希望的么?”
“避免了一次,还有第二次,这天下兴亡大事,不该承载在你的肩膀之上。”宁月瞪着通红的眼睛,这一刻他才明白他对芍药有多么的不舍。
“我是圣女,我不承载谁来承载?而且我相信公子,公子一定有办法的不是么?你看到的草原如此的野蛮,血腥,不通文明,不通生产,除了杀戮只会破坏。
但是,这又何尝不是无可奈何?草原如此的贫瘠,除了山之外只剩下了青草。他们只能放牧,然后等着牛羊长大。一旦遇到天灾人祸,他们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战争,并不仅仅是为了掠夺,更多的时候是为了消减草原上的人口。你看外面的牧民,他们是多么的亲切和善?在吃饱穿暖的时候,他们哪里野蛮哪里残忍?
一切都是为了生存,只有在面临绝境的时候,他们才会拿起刀,拿起弓箭化身成为屠夫。”
“芍药,是你变了么?还是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