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贾小姐竟然也是个音律大家,失敬失敬!方才情景交融意念想合倒是谱了一首好曲。贾小姐应该不忍一首好曲就这么被生生拆离吧?”
宁月迫不及待的说道,就在刚才,自己的琴心剑魄竟然有了极大的成长,如果用这首曲子孕育剑气恐怕时间会缩短一半不止。
“这箫谱我也是刚刚记完,不过公子需用你的琴谱来换!原本晓晓只以为公子智计过人,现在看来公子也是fēng_liú倜傥才华横溢……公子别站在墙上了,何不下来?”贾晓晓此刻的脑子已经晕沉沉的了,背对着夕阳的宁月如此的华丽,简直如烙印一般印刻在心房之上。
“翻墙而入?这样不好吧?更何况一墙之隔就是小姐的后院,小姐就不怕惹人非议么?”宁月轻笑的调侃道,那张贼贼的坏脸却怎么也让人讨厌不起来。
“公子站在墙上……就不会惹人非议么?”
呃……说的好有道理宁月竟然一时语塞想不到话语辩驳。围墙处在两院中间,站在墙上是自己一面还是对方一面本来就说不清。最重要的是围墙一丈多高大老远的都能看到,与其这么明目张胆还不如翻墙进去神不知鬼不觉……
宁月手臂轻轻一挥,身形如清风细柳一般缓缓的飘落,那一幕看在贾晓晓的眼中再一次痴了,脑海中不禁想起半年前父亲悄悄对自己说的话。可惜爹爹又去了蜀中做生意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贾小姐,想不到你的箫吹得这么好,音律造诣竟然丝毫不在音缘小姐之下。为何苏州城却从未传出小姐的才艺之名呢?”
“晓晓自问论样貌丝毫不差于苏州府内任何一名大家闺秀,可宁公子可曾在外听说过晓晓只言片语?世人皆羡慕我们富家子女锦衣玉食一生无忧,但他们何尝知道我们也不过是笼中金雀。晓晓一生走出贾府的次数屈指可数,自晓晓满十三岁之后就再未有过。除了吹箫弹琴以解寂寥也唯有赏花弄月。
对了,公子方才提到音缘小姐?公子莫不是经常和音缘小姐切磋音律?”贾晓晓瞪着那会说话的眼睛好奇的问道,那眼神,看的宁月竟然有种心虚的感觉。
“呵呵……切磋,切磋而已!”宁月笑的有些勉强,虽说音缘小姐是清官人卖艺不卖身,但毕竟是青楼女子。更何况音缘小姐也自己说过,她自幼长于青楼,见过的男人何止千万,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所以宁月说和音缘只是单纯的切磋音律,估计十个人中九个不信。
宁月去找音缘的次数不多,加起来也不过十来次而且一半是被江南四公子强拉过去的。不过宁月与音缘在一起的时候的确很享受,毕竟如此美女养眼是男人都不会拒绝。
“公子以后若想切磋音律……晓晓乐意奉陪,天音雅舍这样的地方……还是少去为妙……”晓晓的声音很低,低的似乎只有她自己能够听清,但偏偏宁月却听得真真切切。
所以当贾晓晓抬起头看到宁月瞪圆了眼睛盯着自己的时候瞬间露出了惊慌的神情,“公子不要误会……是……是……是音缘小姐的名声不好……虽然音缘小姐很受男人们的追捧,但……但那也是她故意做的伪装。
公子可不要误会晓晓故意说人闲话,音缘小姐在一年前组建了一个琴音雅诗,还广邀苏州大家闺秀加入,一开始还广受追捧。但后来很多人知道这个琴音雅诗竟然只是为了吸引臭男人的幌子,很多小姐都被骗上当成了抬高音缘小姐身家的工具。
大部分富家小姐退出之后,琴音雅诗也变得消声灭迹了起来,音缘小姐从那之后就成了苏州炙手可热的大家,才女!之后她的名声也在苏州小姐圈里臭了。”
“哦?这么看来音缘小姐还真是一个奇人,在男人的圈子里他是天使,在女人的圈子里他是恶魔!有趣有趣!对了,那个琴音雅诗后来解散了么?”宁月好奇问道。
“好像没有,只不过变得越来越神秘起来,感觉变得有点像是邪教了。今年年初我还劝水兰退出,可是她死活不听好像被洗脑了一样。”贾晓晓有些低落的说道。
“水兰?”宁月突然浑身一震,猛然间转过脸眼神灼灼的盯着贾晓晓。
“呃?是啊,城东水家啊!”贾晓晓疑惑的看着宁月为何有这么大的反应。
“水家小姐是琴音雅诗的人?贾小姐,你可知道琴音雅诗还有其他什么人么?”宁月的凝重似乎感染了贾晓晓,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
“怎么了?难道出什么事了么?”
“水家小姐水兰……死了!被人jiān_shā于闺房中,这事整个苏州府都沸沸扬扬……贾小姐不知道?”
“怎么会这样?”贾晓霞捂着嘴巴满脸的不可置信,“我已经好久没有踏出贾府……如果没人告诉我,我不可能知晓外面发生了什么。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看着贾晓晓渺渺离去的身姿,宁月突然替他感到悲哀。他们的确一生下来就锦衣玉食,天生注定就荣华富贵。但十三岁以后就再也没出过贾府?这也太恐怖了点。贾府和囚笼有什么分别?
没一会儿,贾晓晓哪来一本书册,蓝色的封面上写着琴音雅诗四个秀丽的字。
“年初,水兰要我加入琴音雅诗,但他们的名声在小姐圈子里早已避之不及我又岂会答应?后来我也试图劝她离开琴音雅诗,可惜水兰似乎铁了心。后来水兰的精神不佳就急急的告辞离开,连她随身带来名册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