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菩提提起龙渊剑,掐好法诀,冲进树林,却赫然发现,那发出呻吟声音的不是什么妖怪,而是一个背着药篓子的采药人。
采药人年纪大约二十五六,鹰钩鼻,三角眼,蛤蟆嘴,一看就是不是什么好人,他被一些扭曲的树枝捆在一颗扭曲变形的大树上,动弹不得,那呻吟声,就是他发出的,不过此时他却没有动静,遇到救星,他不但没有求救,反而睁大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浑身发抖,裤裆处一片潮湿,感情是吓尿了。
因为卢绾的那一箭,擦着采药人的头皮,插在树干之内,箭尾还在簌簌的震动,这一箭射的神准,稍稍再低一些,采药人的脑袋上,采药人吓的魂飞魄散,裤裆里面一热,一股热流顺着大腿往下哗哗的流。
“你到底是人还是妖怪?”樊哙提着宝剑冲过去,把剑锋架在采药人的脖子上。
“大爷饶命,我是人,绝对不是妖怪,我是沛县世济堂的刘郎中,因为北丘山上,灵药众多,所以才冒死上山来采药的,我在这树下发现一颗品相极好的灵芝草,刚要去采,没想到这怪树竟然突然伸出枝条,把我捆了个结实,我句句都是实话,日月可鉴!”采药人吓的一哆嗦,这三魂七魄才算归位,话匣子也打开了,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刘邦过去一看,果然在树下发现一颗硕大的灵芝草,灵芝草上有一股灵气,像蒸汽一样徐徐升起,竟然是一颗百年灵芝草,他赶紧把灵芝草采摘下来,揣在怀里,他一向都是搂草打兔子,见什么好东西都要弄到手,现在便宜就在眼前,那还有什么好客气的。
“大哥,你怎么看?”李菩提看刘郎中贼眉鼠眼的,心中就有七八分相信这人不是妖怪变的,因为就算是妖怪至少也是修炼过的,身上或是煞气、或是妖气,绝对不会似刘郎中这样一身猥琐气。
“他不像是在说谎,这人我看着有点眼熟,不像是妖怪。”刘邦思索一下,低声对李菩提说道。
“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还是测测他,看看沛县里的人,他是否认识。”李菩提小心谨慎的说道。
刘邦点点头,转身面对刘郎中,马上换上一张严厉的脸。
“行!你既然说了,你是沛县的人,那你说说看,你住在哪里?都认识谁?”刘邦双眼瞳孔收缩,腰间铁剑抽出半截,压在刘郎中的脖子上,吓得刘郎中下面又冒出了几滴。
“小人名叫刘芳,家就住在世济堂不远处的,果巷里,我的邻居是卖炸果子的王大妈,她的炸果子特别有名的。”刘郎中一口气的,报出了姓名,家宅住址,以及印象最深的邻居,生怕有人不信,还特意说出来一样邻居的特产。
“王大妈的炸果子的确外酥里嫩,我也很爱吃。”刘邦微微一笑,他转身对李菩提说道,“说的都很对,不像是假的,但没准妖怪去过沛县也说不定。”
“那好,那就把他放下来,不过要小心谨慎,谨防有诈!”李菩提点点头,但警惕并没有放松。
“樊胖子,把他放下来吧。”刘邦喊了一嗓子,因为怕刘郎中万一是妖怪,他没有自己动手,而是让樊哙去当炮灰。
“好!”樊哙抡起宝剑,嘁哩喀喳的,把怪树的枝条斩开,说也奇怪,这怪树的枝条被斩,整颗怪树都微微的颤抖,似乎疼痛不已,顺着枝条处,往外渗着殷红的血液。
“这树要成精!他奶奶的,竟然还会流血,老子砍了你!”樊哙斩的性起,他呸呸的在手心吐了两口唾沫,抡起手中剑,在树干上,一连砍了十多下,树干里面,也缓缓的往外渗透着血液,那怪树只是哆嗦,却不倒下,它的树干硬如坚铁,砍了这么多下,却只留下浅浅的口子。
“闪开!你这么砍,得砍到什么时候?看我的!”李菩提过来,手中龙渊剑狠狠的一挥,怪树猛地一缩,紧接着缓缓的倾斜,倒在地上。
就在怪树倒地之后,那怪树的模样却变了,变成了一具骷髅白骨,从白骨的创口之中,还有血液渗出,散发出阵阵臭气,。
“障眼法,这怪树是假的,是妖怪变的。”李菩提眉头一皱,这法术太有名,就算没见过,也听说过。
“难道这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白骨精?这解决的也太容易了。”刘邦捋着胡子,不能置信的瞪大眼睛,“鬼婆婆也真是废物,就这么个玩应,就让她折损了那么多人,还是老弟你有本事。”
“哪有那么容易,这想必也就是妖怪的一个手下,你们看这妖雾,哪有半点散去,这不过就是个障眼法的把戏,这骷髅就是个陷阱而已,绝非妖怪的本体。”敖雪凝皱眉道,她的见识不是刘邦能够比拟,一句话就道破了其中的关节,这灵芝长在如此显眼的地方,而且就在这骷髅变化的怪树旁边,分明就是个陷阱。
“弟妹说的是,这雾气的确没有散去,他奶奶的,这个妖怪到底在哪里呢?北丘山这么大,到底要怎么找才好?”刘邦老脸一红,自从和李菩提结拜之后,他终于开始睁眼看世界,结束了以往浑浑噩噩的井蛙生活,但是却惊讶的发现,这个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他那点见识,到这个世上根本太浅薄,所以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总是闹笑话。
如果换做一般人,早就反省自身,少说话了,但是刘邦大哥绝非那种脸皮薄的人,反省可以,让他闭嘴,想都别想。
李菩提低头冥思,这个障眼法虽然不是什么太高明的法术,但却是外道当中,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