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逸钦愣住了,他怎么可能不懂?时至今日,他终于搞清楚了自己心里最深的那个地方是装着谁的,但顾逸钦宁愿他不知道。
“怎么回事?什么叫她为了你差点丢了命?”
他沉了一下眸。
顾逸钦抿唇,“有件事我想你有必要知道,慕衍爵可能要回来了……”
薄庭深蹙眉,“什么时候?”
“具体时间不知道。”他顿了一下,“我想,依照你们家那位的脾气,有这么一个有权有势的哥哥,根本就不需要在你的羽翼下生活,女人都是感性动物,容不得自己的丈夫和任何女人不清不楚,你想在她们姐妹之间平衡,很难。”
薄庭深的指尖敲打着桌面,微微眯起的眸酝酿着一股冷意,“你觉得她会选择一个抛弃了她七年的哥哥还是选择一个能护她周全的丈夫?”
“她的高傲不允许她向任何人低头,况且,慕衍爵为什么对她不管不顾七年,原因你们薄家的人不清楚吗?”顾逸钦低笑了一声,似是讥诮一般,“我猜她谁都不选,庭深,她不是你能驾驭的女人。”
薄庭深沉眉,还没有回话,便看到她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下来,画了淡淡的妆容,无袖的黑色裙子勾勒着她完美的曲线,
风情万种,风姿绰约。
薄庭深挂了电话,沉沉的看着她,“去哪,我送你。”
他漆黑的眸子里裹着一团火,分不清是怒火还是谷欠火,只是沉沉的落在她身上。
但她身上的淡漠足以阻挡所有炙热的温度,她直起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用了,我去见个客户。”
见客户要穿成这样?薄庭深抿唇,抓起一旁桌子上的车钥匙,“我送你,你的手……”
他顿了一下,眸光落在她的手上,心脏仿佛被什么狠狠的扎着,“以后尽量不要开车,出门的话叫我,不想叫我就叫司机。”
心黎挑了下眉尖,红唇抿了抿,“薄庭深,我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
她寡淡的眸光波动了一下,“也不用觉得对我有什么愧疚,七年前我逃婚……我们两清了。”
她是故意提起逃婚刺激他的,她明明知道他对这件事有多在意,他甚至从未停止过调查。
他拧眉,朝着她走过去伸手去抱她,声音低低沉沉的,隐忍着某种情绪,“以前的事情我们不提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