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到了。”我叫醒王媛。
“嗯?”王媛迷迷糊糊地醒来,“到哪儿了?”
“红点。”我指着地图,应该就是这里。
王媛看向岔路口的路牌:“那进去吧。”
“禁区哎!严禁入内的!”我皱眉。
“首长你似不似傻,”王媛撇嘴笑道,戳了戳自己的胸章,“咱们龙组哪儿有禁区啊!”
“好吧……”我拉上手刹下车,挪开了岔路口上横着的铁栅栏,那个路牌上有个摄像头,我为表明自己不是擅闯,正面朝着摄像头,敬了个礼。
把车开进去后,我怕别人进来,又把铁栅栏给挪了回去。
开车前行,路不宽,但是路况极好,一点颠簸都没有,走了能有一公里,拐弯,进山了,道路两侧郁郁葱葱,尽是黄绿相间的枫叶,风景如画,阳光透过树林,打在斑驳的路面上,奥迪穿过变幻的光影,跟看电影似得。
“驻扎在这儿的士兵可真爽,不知道是什么部队。”王媛看着窗外的风景,赞叹道。
我刚要附和两句,只见前方百米之外的路弯里,闪过一台黑色轿车,很快就被树林给挡住了,我减缓车速,准备避让,半分钟后,两车交汇,是一台本田雅阁,龙江省牌照,里面的司机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是个年轻的男同志,也穿着龙组制服,转瞬即逝,肩章我没看见。
不过,当我看向后视镜的时候,发现雅阁的刹车的亮了起来,他停下了,探出头,向我招手。
我疑惑地减速,停车,往后倒过去,跟他车头贴车尾,我问那个年轻人:“同志,有事儿吗?”
男同志看看我,又看看副驾驶的王媛:“你俩也是来考级的啊?”
“啥考级?”我皱眉问。
“我劝你们还是回去吧,”男同志自说自话道,“今年的考级太他妈变态了,正常人根本通不过去!”
这时我才注意到他的肩章,跟我一样,双龙一梅花。
“真是变态,”男同志摇摇头,挂挡,放下手刹,“非要去的话,祝你们好运!”
说完,他一溜烟开走了。
“什么考级?”我转头问王媛。
王媛耸肩:“你问我,我问谁去?”
一头雾水,我只好继续开车,山路依旧很美,我心中却满是疑惑,一个龙江省龙组的同志,跑到军事区来考什么级?
难道,这里挂的羊头,卖的狗肉,不是军事禁区,而是龙组的秘密基地?
又开了能有两公路,已经进入深山地区,气温下降了好几度,凉飕飕的,沿途过来,没有哨卡,但路边立着不少摄像头,估计普通的军事禁区,也不会有这么大的财力,那个年代,一套监控设备可是很贵的。
继续前行,再走几百米,眼前豁然开朗,一处平整的山坳,出现在奥迪车前面,四面看起来全是山,有一边还是悬崖,就这一条路通往外界,山坳面积不小,透过树林,隐约能看见不少建筑的屋顶,有尖顶的俄式建筑,还有普通的中式建筑,感觉不像是山间村落,更像是个镇子,而且是很发达的镇甸,有点提前进入共铲主义的意思!
路的尽头,有一扇通体大门,上面横着一块月牙湾的牌子,写着几个俊秀的大字——龙组东北局青少年训练营!
我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东北局龙组青训营!
郑辰西、王丽娜,还有楚菲菲,都是从这里面毕业的,昨晚“绑架”我上,他就是这个训练营的校长!
大门开着,门外并排停着两台越野车,还有一台轻装甲车,上面列着机抢,挂着弹链,估计是在摄像头里看见不法分子闯入禁区,随时上前拦截之用,门内侧有个岗楼,里面不小,只能透过窗户看见大概四分之一的内里面积,站着四个穿龙组制服的同志,正谈笑风生。
等了五秒钟,他们还是没有看我的意思,王媛性急,直接伸手过来,拍了两下喇叭。
他们终于发现我们,其中一个同志出了岗楼,背着手,慢慢向我踱来,我打开车门下车,向他敬礼:“同志,您好!”
“你就是张东辰啊?”同志看看我们的车牌,轻蔑地问。
“我是。”
“我叫王媛!”王媛也下车,不问自答。
同志瞅瞅王媛,又看看我,然后回头冲岗楼那边说:“两关。”
“可别小看这小子,三关!”里面一个同志打开小窗,一边抽烟一边说。
“呵呵,老李,这顿酒你请定了!”外面这位同志笑笑,又转向我,随手向后一指,“进去吧,还等啥呢?”
我点头,上车,听明白了,他俩是在赌,赌我能闯过几关!
有点意思,到底是什么关卡,很难吗?
开进大门几米,我又倒车回来,问那位同志:“首长,刚才我遇到一位龙江省的同志,请问他过了几关?”
“你说小吴啊,”龙组同志伸出三根手指,“三关,第四关差点就过去了,可惜!”
“我可以和您赌一把么?”我笑问。
“噢?你赌几关啊?”龙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