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一则谣言在中都传开,说是平隆侯府的大公子,因被国公府拒了尽快完婚的要求,便当场恶骂国公府小姐,说她毫无女德,因未来夫婿病弱便想拖延婚事。此等做法,实在是令人不齿等等。
明眼人都知道,平隆侯府的大公子确实身子不好,而国公府的小姐摊上这门亲事也确实可怜,国公府的做法可以理解。但是这些都是私底下说说的事情,摆到明面上来就不行了。
谣言一出,不屑平隆侯府大公子的人有之,不齿国公府小姐的人也有之。总之国公府小姐的名声是坏了,这就是古代男子和女子之间的差别。
刘氏打的注意很好,谣言过后,国公府小姐肯定宁死不会再嫁给楚煜,但是她名声坏了,还能嫁给谁呢?
这时候刘氏就可以替自己的亲儿子楚祚张罗了,她不嫌弃国公府小姐名声坏了,因为她看中的是当中的实惠。名声算什么,实际利益才是真的。到时候国公府小姐肯定会心生感激,对她这个婆婆也不敢造次。
想法很好,但是一件惊天意外打碎了刘氏的儿媳梦,国公府小姐跳河了。
谣言之后第三日的凌晨四更天,国公府小姐偷偷离府,在护城河岸上纵身而下。据路边的目击者说,当时水流很急,人一跳下去就没了。
等到国公府的人赶到河边,国公府小姐的尸体已经不知推向何方。国公大人亲自带着人马下河搜救,却努力了一天也没有找到爱女的尸体。
国公夫人乍闻爱女跳河的时候就晕过去了,醒来之后听说爱女的尸体还没找到,又哭晕了过去。
总之,国公府一家子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悲伤。
男主角平隆侯的大公子,也再次被人提出来,大加唾骂。要不是他,国公府的小姐又怎么会跳河?
连带着,平隆侯府的名声也受到波及。
“刘氏!你给本侯说清楚,你什么时候去国公府提亲了,我怎么不知道?要不是外面的人议论我们平隆侯府,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瞒着我啊?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侯爷啊?”侯爷终于知道了,也发怒了,对着刘氏兜头兜脸地叱骂。
“侯爷!妾身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的,是父亲写信叫妾身去探探国公府的意思,这根本不是妾身的错啊!”刘氏也害怕了,害怕楚雱把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连忙把罪魁祸首拉出来挡枪:“都是大公子的错,好端端他为什么要辱骂人家国公小姐,不就是暂时不想完婚,人家是高门贵女,留多两年怎么了?”
“父亲什么时候写信叫你试探国公府?”楚雱又揪出了一个疑问。
“就是上次啊。”刘氏说。
“我上次问你的时候你怎么没说?”楚雱眼看着又要发怒。
“这不是……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试探试探,侯府您不是一向不理这些琐事的吗?”刘氏稍微找到了那么一点底气说。
“琐事?你个愚蠢妇人!事关国公府算是琐事吗?你的脑子里装的都是稻草吧,我看你才是琐事!”楚雱指着刘氏的鼻头大骂。
“眼下事情已经这样了,侯爷您骂妾身也无济于事,还是赶紧和国公府修复关系吧,咱们可不能和国公府结仇。”刘氏也后悔,当初怎么没算到,国公府小姐是个贞烈的呢。
说死就死,不是给人添麻烦吗!
中都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楚煜一点儿都不知道。等他被侯爷召回到中都的时候,平隆侯府大公子的名声已经红得发黑。
等等,这都是些什么乌七八糟的事儿?
楚煜心想,这么着急叫我回来,不是要我送上门去给国公泄恨吧?
楚煜离开侯府的时候,侯爷就觉得这个儿子大不一样了。时隔两个月再见面,侯爷看着自己面前长身玉立的儿子,这是他儿子?
不单是侯爷看愣,一旁的刘氏和各路丫头小厮们,也收不住自己的眼睛。
这也不怪他们,毕竟两个月的时间,楚煜一头扎在深山老林里疯狂修炼,只差没把自己半截埋进土里生长。那疯狂升级的木系异能,生生把他生个人都同化了。
硬是要形容的话,楚煜不介意把自己形容成一株铜皮铁骨的曼陀罗花,有毒的。
摇着扇子,大步走进侯府,楚煜开门见山地跟楚雱坦白:“侯爷,国公府小姐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想说的是,我从来就没有说过任何关于国公府小姐的流言。以为我压根儿不知道提亲这回事。”侧头用阴测测的眼神看着楚雱:“不信您问问侯夫人,她告诉我了吗?”
楚雱先是被楚煜看得一惊,然后就转头看着刘氏:“煜哥儿说得可是真的?”毕竟他自己也是被瞒着的。
“煜哥儿说自己不曾说过,可是现在满中都的人都认为你说了,你怎么解决?”刘氏偏移重点,把话题引到解决方法上面。其实国公府小姐的死,也不是那么坏。至少把楚煜拖死了,他将来请封世子也不会那么顺利。
“不错,就算你没说过,但是谣言已经传开了,国公府小姐也死了,眼下叫你回来就是要你亲自去澄清这件事。”楚雱对自己的大儿子说。
“澄清?怎么澄清,让我去国公府让人大卸八块吗?”楚煜轻笑了一下,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