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她一直穿着这身脏衣服,之前还没感觉,进了这里,被人注视,就有点不妙了。
“没关系的,你换下来的衣服我们会拿去帮你洗干净、烘干,你走的时候就能换上。”服务生从壁橱里拿出一条雪白的浴袍给任天真。
任天真被她说动,拿着浴袍进浴室去了。
把换下的脏衣服放到盆里给服务生拿去洗,任天真一边淋浴一边想,傅冬平大概是看出来她几天不洗澡身上痒了,才故意带她来这里洗澡,他虽然爱耍贫嘴,对人倒是很周到。
身上到处都是受伤破皮的伤口,本不应该沾水,但总捂着也不是个事,任天真小心翼翼不去碰到结痂的伤口。
把身上洗干净了,她从浴室出来,按铃让服务生送来药品和纱布,把膝盖上了药之后,用纱布包起来,这样再穿裤子就不用卷着裤腿了。
没过多久,傅冬平也穿了一身雪白浴袍回来。
看到任天真,他莞尔一笑,上前捏捏她脸,“小东西,洗过之后水灵多了,前两天灰头土脸像难民。”任天真推开他手,讨厌他轻佻,“真讨厌,干嘛动手动脚的。”傅冬平一阵大笑。
看到他要解开浴袍的腰带,任天真赶忙把脸别过去,睫毛闪动。
傅冬平无奈地看着她,“我说,你能不能别这么矫情啊,我里面又不是什么都没穿。”任天真这才睁开眼睛,看到他穿着一条平角短裤。
“泡个澡真舒服。”傅冬平惬意地往按摩床上一趴,按铃叫按摩师进来。
眯缝着眼睛,他有意看着任天真,“你都二十三了吧,怎么还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女生,给你欣赏一下我完美的腹肌和胸肌,你应该感到荣幸才是。
”
“我一点也不觉得荣幸,你这人自大又低俗。”任天真故意挖苦他。“多谢夸奖。”傅冬平瞥见按摩师进来,把眼睛闭上。
按摩师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孩,长得挺漂亮,一看到任天真就跟她微笑,走到傅冬平身边在他背上涂抹上精油。
任天真在一旁看着,不得不说,傅冬平的身材的确很棒,修长结实的双腿,宽肩窄腰。按摩师精巧的双手在他背上揉捏推拿,他一直闭着眼睛,表情十分享受。
“a+,你与其干坐着发呆,不如找个按摩师也给你按按。”傅冬平没安静多久,又开始打趣任天真。
“谁是a+,你别乱叫。”任天真气得站起来。
“那要不叫你b-?”傅冬平睁开眼睛,故意逗她。任天真气鼓鼓不做声,身子转到另一边不看她。
倔得像个小驴子,傅冬平有意打了个呵欠,小声和按摩师说话,按摩师偷笑一声,目光瞧向任天真。
哪怕她是个女人,任天真也觉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缩肩拢住衣襟,从来没有人当面这么评论她的胸,这两人也太肆无忌惮了。又羞又气,她再也不看傅冬平一眼。
年轻女孩子就是好,哪怕生气,也是一脸胶原蛋白,人参果一样的年龄,吃下去必定十全大补,傅冬平惬意地回忆着她肌肤滑腻的触感,手也是有记忆的,尤其是触摸过她最柔软的地方。
为了后半辈子福寿双全,从现在开始,不能暴殄天物。
这丫头安静的下来的时候有一种与世隔绝般的孤寂,眼睛明亮,但目光是超出世外的清冷悠远,照理说,她这个年纪的女孩不该这么阴郁。傅冬平就这么看着她,脑海里浮想联翩。
一个坐姿坐久了难免不舒服,任天真直起身子,扭动已经僵硬的脖颈,一抬眼,看到傅冬平正望着自己,脸贴在枕头上,一双眼睛里带着可恶的笑意,没好气白了他一眼。
有一刻,她偷偷瞄他一眼,发现他的目光还是寸步不移,心里一凛,赶忙移开视线,试图化解尴尬。
“身上还疼吗?”傅冬平温柔地问。
任天真脸上顿时发热,把脸别过去,不理会他的话。他明明是问她的伤,却故意说些似是而非的话,让旁人听着误会,她不能给他机会得逞。
听到他轻声叹息,任天真忍不住好奇去看,见他脸上有点异样的表情,关切地问:“是不是头又疼了?”
“头不疼,心疼。”
“心疼?”
“你不跟我说话,我心里不舒服,心就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