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真“啪”一声把书放到桌子上,把周围的人都吓一跳。两个女生自然而然停下讨论,诧异地看着她。任天真没理她们,收拾好东西扬长而去。
走在校园里,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任天真觉得四周的人都在对她指指点点,但是当她驻足回望,那些人又很正常,并没有人过度关注她。
怪自己神经过敏,任天真烦躁地原地跺了跺脚,才想起来,她约好了四点钟去见论文导师。
课室里,导师李教授告诉任天真,她到气象台实习的申请对方已经批准了,给她安排了一个月的实习期。
“一共给了三个名额,安排你去凤凰山观测站,你回去准备一下,明天一早他们会来人接你。”
“好的。实习期间,我正好可以在山上安心准备论文。”
任天真觉得,这是几天来唯一令她顺心的事,她早就希望有这样的实习机会,等到快毕业,学校才安排。
在宿舍里整理行李,任天真想给温嘉明打个电话,手机拿在手里,看着通讯录里他的名字,却怎么也按不下去,每次只要一想到他,他拒绝她的那些话就会在耳边萦绕。
算了,不联系就不联系,任天真,你该潇洒一点。她这么想着,把衣服用品一件件放进行李箱。
室友廖青进来,看到任天真收拾东西,好奇地问:“天真,你不是刚从云梦山回来,又要去哪儿?”
“我去凤凰山出家。”任天真故意说。
“什么?”廖青对她的荒唐话信以为真,“没想到温嘉明对你影响力这么大,被他拒绝了你就要出家。”
“当你穿上婚纱,我亦披上袈`裟。阿弥陀佛,女施主,贫尼这就要去了,善哉善哉,愿施主以后保重。”任天真单手行了个礼。
“喂——你疯了?”廖青摸了下任天真的头,确定她没发烧。
任天真苦笑,“你真单纯,我真羡慕你这样单纯。”廖青笑说:“那是你任大小姐想法太多,所以活得累。老实交代,你去凤凰山干嘛?”
“去观测站实习,要一个月。”任天真这才说了实话。
“那我岂不是要独守空房一个月,好可怜好可怜,必须叫李立来陪我。”廖青一听说任天真要外出一个月,心里偷着乐,这样她就能跟男朋友共度二人世界了。
“我警告你,不许占我的床,不然的话,回来大刑伺候。”任天真威胁地说。廖青又是一笑,很可爱地举手发誓,“我保证,绝不碰你的床。”
任天真正待说话,有人打电话给她。
“天真,星期六在海天一色有两场婚宴,你去不去?”
“去啊,一场给多少?”
“一场给两千,另一场一千五。”
“好,周六我中午过去。”
跟她通话的庄自明是生物系的研究生,打得一手好架子鼓,经常在校外接一些婚宴、生日宴上的演出活动,任天真跟他都是学校乐队的队员,因此他有演出的时候也会叫上任天真。
“毒草又约你去赶场了?”廖青故意把耳朵凑过去听任天真的电话。
“什么毒草,不要乱起外号。”
“又不是我起的,是那些本科生,追他追不到,就给他起了个外号叫毒草,独来独往,还有毒。”
“他每次跟我说话也不超过十句。”任天真说。
“听说他家条件不怎么好,是不是有点自卑啊?可我看他的气质拽拽的,又不像穷人家的孩子。”廖青八卦地问。这大概是全校女生都想知道的事。
“我哪知道,他又不会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