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清扬的手机铃声将辛野从睡梦中叫醒,昨晚后期,大家都聊得很开心,搭档胖子更是喝的昏昏沉沉。
由于张非的家住在郊区,辛野实在不愿大晚上麻烦出租车司机跑偏僻的夜路,于是在袁友辽的帮助下,他们把胖子张抬到了辛野家的沙发上。
睡眼朦胧的辛野拿起电话一看,是白若兰打来的。
“喂,辛野,起床没?”
刚接起电话,那头的白若兰就急忙追问。
辛野揉了揉眼睛,迷糊着说到:“刚刚醒,怎么了?”
“今天伟业广场有莫泰的画展,你陪我一起去看吧。”白若兰的口气像是肯定辛野会答应一样。
“你自己不是都可以办画展了吗,怎么还要看别人的啊。”辛野对这些所谓的艺术家的思维模式还是不太了解。
“哎呀,你懂什么,这位莫泰先生可是咱们整个星际都比较有名的画家,我要多学习一下这些名家的画法。”
“我是不懂,要不,你找一个懂行的人一起去看吧,好不好,让我陪你去,实在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辛野内心一直在恳求白若兰能放了他。
“你怎么这么不够朋友,我父亲去世的案子还没查明白,现在我让你陪我去看看画展散散心,还这么多推辞。你这样的人品也太恶劣了吧。”白若兰在电话那头,有些生气。
辛野深吸了一口气,无奈地说到:“好吧,我们在哪见。”
“你赶快洗漱好,我一会儿去接你,咱们一起吃去荷塘居吃早茶。”
白若兰的的语气又变得十分轻快。
“那行吧,20分钟后咱们在我楼下见。”
“好的。”
挂了电话,辛野无奈地抓了抓头发,这样一个美好的早晨就被白若兰这一通邀约搅黄了。
原本,辛野还盘算着上午去大学校园打打球,放松一下。现在看来,美好的愿望只能推后了。
不过见见白若兰也好,正好他有一些疑问可以在这种非正式场合和白若兰轻松地聊一聊。人在放松的状态下,最容易抛弃警戒心。
辛野来到客厅,发现胖子张已经坐了起来。
“刚刚谁来的电话?”张非打了一个哈欠,慢吞吞地问道。
“白若兰。”辛野无奈地回答道。
“什么事啊。”
“说是邀请我一起去伟业广场看莫泰的画展。”
“哎呀。”听完辛野的回答,胖子张拍了一下大腿。
“怎么了?”辛野惊讶地问道。
“你不说这事,我都差点忘了。我昨天还想着今天要去看莫泰的画展呢。结果昨天喝多了,给忘了这件事了。”
“怎么,你这连艺术范畴都要涉猎吗?”听到胖子张的话,辛野有些想笑。
“哎呀,我这也是为了更好地工作,你也知道,咱们刑事侦查科接触的案子所涉及的知识面太广了,我深深感觉到自己在警校学的那点知识,已经远远无法满足我对自己的应变能力的要求了。我现在感觉自己十分需要去多多学习和体验各个领域的不同世界。”说着张非从沙发上跳了起来,飞速跑去卫生间。
当看到盥漱台上那支每次来借宿都使用的牙刷还健在时,他的内心充满喜悦。
“哎,辛野,你是不是应该给我换一把牙刷了。我看报纸上说牙刷最好两个月换一次,你看我都用了这么久了,你怎么还不给我提供免费更新服务。”虽然话语上有一些嫌弃,但是张非还是利落的挤上牙膏,刷起牙来。
辛野也随之来到卫生间,他看着正在认真刷牙的张非,没好气地说到:“我这是保留你的dna物证,万一哪天你犯了事畏罪潜逃,这就是抓捕你的有力参考。”
胖子听到这,漱了漱口,咧嘴大笑着说:“万一真有那么一天,你肯定是我的同伙,像我这种乐于稳定的人,只有在你这种充满好奇的人的怂恿下,才有可能犯罪。”
辛野无奈地摇摇头,说:“你是不是要和我们一起去看画展?”
“哎,你可别把我说的像是一个跟屁虫一样,好不好。我可是本来就计划好去看画展的,参观的票据还好好的在我皮夹里躺着呢。”胖子张赶忙撇清关系,不想把自己搞的好像很不上道一样。
“好吧,既然我们殊途同归,那你能不能快点洗漱。”看着不紧不慢的张非,辛野笑着催促着。
等到白若兰出现在辛野家楼下时,辛野与张非已经站在大门口整装待发了。
看见张非也随辛野一起坐到了后车座上,白若兰好奇地问到:“哎,张非,你这是要去哪里?”
胖子张整理了一下领口,佯装正经地回答到:“我恰巧要去荷塘居吃早茶,咱们顺路。”
听到这句回答,白若兰忍不住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她阴阳怪调地问到:“你不会也恰好要去伟业广场看莫泰的画展吧?”
胖子张咳嗽了一下,笑着回到:“你放心,我是出于一个崇拜者的角度,独自去看画展。在此期间,绝对不会和你们一起闲逛的。”
“切,说的好像我们目的不纯似的,你如果再敢对我有任何攻击性言论,小心我赶你下车。”白若兰一边娴熟地打着方向盘,一边享受着和胖子张斗嘴的乐趣。
听到自己可能会被赶下车,胖子张终于不敢说话了。他假装若无其事地看着窗外,他想尽量避免和白若兰的正面交锋。
看着占了上风的白若兰状态不错,辛野好奇地说了一句:“看到你那天崩溃的样子,我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