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寂静的黑夜中,本来还有一些虫儿的叫声,以及一些动物的叫声,此时却是沉寂的可怕,鸦雀无声根本任何多余的声音出来,有的只有一声声沉重而且整齐的脚步声。
本来面带笑容流着口水的马夫,面容上的笑意一下凝固住,瞳孔慢慢的收缩,一点一滴的,眼眸中闪烁着恐惧,似乎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将要从树林中走出来,陆奇转身一看,就见到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妮子背后已经渐渐的出现了汗渍,看来这一次出现的人给她带来的极为大的压力,甚至..陆奇心中觉得树林中即将走出来的人似乎比高密的郑康成更加的恐怖。
“真无聊。”陆奇起身拍了拍屁股后面的灰尘,慢慢的走到陆芸的身边,说来也奇怪,陆奇一起身,走到马夫身边的时候,马夫整个人瞬间松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当他来到陆芸身边的时候,甚至站在陆芸面前的时候,陆芸刹那间就觉得刚才那股恐怖的压力一下子就没有。
“妮子,我问你啊..”陆奇一扭头好奇的看着陆芸,摸了摸下巴道:“妮子,刚才真的很恐怖嘛?咋本公子没有觉得什么呢?”
陆奇的话语中带着轻佻,甚至把这轻佻看成轻蔑也不是不可以,贱贱的语气,丝毫的不在意,还真的容易被人当成轻蔑。
“公子,很危险,这一次你一定要站在我的身后!”陆芸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虽然陆奇站在他的身前一下子让她少了全部的压力,但是她已经不希望陆奇再一次出现那样的事情,欲要把陆奇拦在身后。
闻言,陆奇一挑眉,嘿嘿一笑,一转身,头伸了过来,二人的脸相差的距离不到十公分,陆奇深邃的眼眸就这样盯着陆芸那双水汪汪的眼睛,两眼相对,最终陆奇哈哈一笑,轻轻捏了陆芸的脸道:“你这妮子,说什么傻话,要是被人知道了,今后本公子如何立足啊。”
随后双手一叉腰,昂首挺胸的站在陆芸面前,这一刻,陆奇身子似乎就成了一个避风港,为身后的小妮子遮风挡雨。
深邃的眼眸中看向快要从树林走出来的人,突然,陆奇哈哈一笑:“妮子你安下心来,来者乃是带着善意而来,并非敌人,若是他这种人都是敌人的话,那么我陆奇就是真的坏透了。”
出于本能,陆芸相信陆奇的话,扭头就走,走的非常的干脆,一下子就做到大鱼旁边,小心翼翼的拿掉大鱼身上的泥巴,一举一动就似乎在做什么神圣的东西一样,此刻的陆芸眼中就只有这一只香喷喷的大鱼了。
“你看,为父就说了,行之定然能看的出为父来。”爽然的笑声从树林中传达出来,不一会儿,天上被乌云遮住的明月突然探出了头,月光的照耀下,一张棱角有致的脸庞流露了出来,行步之间,犹如猛虎行步,相当的有威严,豪迈的笑声让人不由的亲近,但是他身边带着一个年龄十三四岁的小孩身上穿的衣服比之他父亲算是华服,锦缎为衣白玉为佩,要不是那双眼睛中隐约流露出来的冷意,让人不由的生出不敢靠近的想法的话,也许就是一个十足十的小正太,小帅哥!
“伯父,当世之中,估摸着也只有你行步间犹如猛虎下山之势,一时间万物静音,不敢言语,此次,我倒是要伯父你索赔一二,芸儿这妮子被你吓的不轻啊,要是吓出了病来,我父亲知晓了,铁定要好好的鞭子伺候。”
见到来人后,陆奇不由打趣道,对于来人他一点敬畏到没有,反而倒是如同普通人家中的叔侄一样,熟络的很,他旁边的小孩见到不由的吃醋的看着陆奇。
“伯父来的正好,正好烤了一只大鱼,正愁着吃不完,伯父就来了。”陆奇一阵晃悠就把他们几人带了过来,看着对面大口吃着鱼肉,时不时发出赞叹的中年男子,陆奇眉头一皱:“伯父,据侄儿所知,伯父大破黄巾有功,被赦封乌程侯,并且任长沙郡守,按理来说伯父现在人应该在荆州长沙郡才对,怎么会出现在这徐州之地,着实让侄儿想不通。”
“你小子倒是鬼灵精,想要从我这边套话,要是换做了其他人,我定然好好的教训一顿,但是你就算了,其实说起来,还不是你父亲的要求,不然我何必大老远的前往北海,然后又得知你已经逃离了北海,只能顺着你的痕迹一路下来,不然你以为你们可以走的这么远,还真的是运气不成?”
“哈哈,见到伯父的面时,侄儿就已经猜到了,如今从伯父口中得知,侄儿便心安了,我父常言伯父乃是江东的猛虎,无人可敌,现如今看来果真如此。”
江东猛虎!
陆奇一言道出了此人的身份,正是孙坚孙文台至于他身边的小孩则是他的儿子孙策孙伯符了。
“你这嘴倒是会说话,你父亲这个老顽固比起你来还是差了许久,就连你这小弟比起你来也是差了不少。”孙坚听后捋着乌黑的胡须哈哈大笑了起来,虽然说自己的儿子不济,但是看向孙策的眼神尽是欣慰与宠溺,如何有半点的斥责。
“不过行之,这一次算是你们二人机灵,跑了出来,只是老夫有一点想不清楚,难道你父没有在你离去的时候说起郑康成的嗜好?”
孙坚有点纳闷了,他一家与陆奇一家关系极好,与陆正又是至交好友,对于陆家的情况相当的清楚,他就有些不解了,依照陆正的护犊子的性子怎么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信息给遗漏了。
闻言,陆奇拍了一下额头,眼睛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