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隐约听得洞外传来脚步声响,朝这边过来,越来越近。
鲁勾践道:“这帮措鸟找的好快啊!”众人情知藏不住了,各取兵刃,一齐奔出洞去。果见十几名军士正在外搜捕,正要到洞门口来。领头之人赫然便是黑白双刀中的白刀艾鹏。
众人心道,艾鹏来了,魏文肯定已到西岭关了。
那艾鹏陡见六众冲了出来,大惊失色。单是盖聂鲁勾践这两个大高手在场,也教他但寒了。他随行只有十余名军士,哪敢与对方硬拼。心中叫苦迭,不敢请缨来搜此地。
艾鹏急忙招呼:“快撤,下山去通报公子。”甫一照面,便要撤了。
原来在众人关下激斗,重回到此处后,魏文便即到了。庞春向他备言前事,便令时派遣众军到关外搜捕。
大队人马分批而出,便是那山寨,也从前山径自上去了,俱扑了个空。只余这一处险峰峡谷未曾搜查,因山道难行,大军上来费劲。艾鹏便有意逞能,便向魏文请命,只带了十余军士上来探风,不想果遇到了正主们。
鲁勾践身子一纵,已闪到前面,截了他们去路。艾鹏一众被困在当场,丝毫不敢轻举妄动。
田嘉道:“你们来的好快啊。只是就这几个人,恐怕少了点吧。”
艾鹏操刀护在胸前,壮起胆子道:“公子大队人马已到了关下,你们逃不掉了!”
话音刚甫,鲁勾践在其后,盖聂在其前,两柄剑同时出手。艾鹏还没来得及防备,但见得周身剑气纵横。
待得他反应过来时,盖鲁二人已退回原位。而那十几名军士俱已伏尸在地,仅剩他一人孤零零的立在当场。
田嘉笑道:“我们逃掉逃不掉,只怕你是看不见了。”
艾鹏游目四顾,俱是强敌虎视,将一口刀在手中紧紧攥着,脸上冷汗冒出,强笑道:“公子很快就会找到这里,你们放了我,我在公子面前为你们求情,让他饶过你们。怎样?”
鲁勾践怒道:“魏文这狗贼是何等人,爷爷还用他饶?他不过仗着军甲,还有那什么狗屁公子身份。若再敢放肆,爷爷照样取他项上人头!”
艾鹏见搬出魏文没能唬住众人,反被他将魏文一顿训,心中登时怯了,连声道:“是,是。鲁爷说的是。”
这些人中他最惧怕的就是这天南一剑。当日亲眼见他削断方木白一条手臂,到现在想到还觉恐慌,何况现处险境之中,不免跟他说话万分恭敬小心。
田嘉轻抚发梢,道:“我就放你一马,饶你下山去见魏文。刚才鲁大哥的话你都记下来了,你回去告诉他,趁早收手为时未晚。若敢攻山,绝不留他性命!”
艾鹏大喜,连连道是,伏地扣谢,便要转身下山。但见鲁勾践兀自挡在身前,半步也不敢往前踏。回头又向田嘉乞怜。
田嘉向鲁勾践道:“鲁大哥就先饶他一条狗命。”鲁勾践便蹬目喝道:“还不快滚!”
艾鹏如获大赦,小心从他身边绕过,往山下仓惶而逃。
鲁勾践不解问道:“这等黑道败类,为何不让我将他了账。教他早登极乐,也好来世重新做人。”
田嘉道:“杀他易如反掌,留他下去,他定会向魏文禀报,承说此地地势险要,好使魏文不敢贸然率大军攻山。”
盖聂道:“不错,大军上山不便,只能零散而来,虽众而不能聚。咱们可倚险而守,若他们到时,咱们便在守住入口接战。”
众人环视四周地形,但见得此处四壁临崖而成,虽上通山寨,但间隔一座陡崖,区分着地势高低。若非江湖高手轻功了得,寻常军士绝难从上跃下。而这下方,只一条崎路通往山角。而区隔处通道乃险崖相间,当中通道只能一两个人同时过。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而他们现处这地,正是四壁当中,有平地洞穴可居。端的是天造地设而成,一座易守难攻的所在。
鲁勾践走到了通往下方的交口处。他身子颇为宽大。往那一站,便将通道挡了一大半,哈哈笑道:“老鲁便守在这里,教他们依次来送死。”
田嘉心道:“傍山而守,只能守得一时,并非久长之计。”但她怕折损士气,将这丧气之话,并没说出来。
众人又怎会不知,也都是放在心里,且走一步看一步。
王坦到是个直爽的人,忍不住说道:“守住通道,扼其咽喉。只能将敌军抵挡一阵,却久守不住。一来若敌军进攻,前赴后继而上,我们在体力上就耗不住;二来若敌军围而不攻,我们孤立于此,前不能进,后不得退。又无粮草供给,不消一日,必然不战自破。”
他在军中决策惯了,这时将双方利害,胜负形势分析的头头是道。
鲁勾践朝他翻了白眼,道:“偏你看的明白。那王大将军久经征战,这时可有退敌之策。”
那王坦只道鲁勾践真是向他请教,颇是得意,精神一振,说道:“魏文带来多少兵马暂且不论,光我西岭关中,骁勇带甲之士,便有五千之众。诸位虽都是江湖好汉,身怀绝技在身,加上末将,也只有六人,便是通天本事,也挡不过数千之众。傍山而守之法也只保得一时,依末将之见还是请降为上,或许能得安全。”
他本是一方大将,如今跟这帮草莽混在一处,也是无奈之举。更不想真当一个叛将,还想着魏文念他往日战功份上,会对他从轻发落。
五众见他侃侃而谈,将敌我形势分析的一清二楚,还道这个将军能有些计策。谁想说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