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办法,他现在这样是很难自己洗澡的,总不能……让徐诚帮他洗吧?!搓个背,再顺便捡个肥皂?那他还不如去死算了。
总之当晚两人算得上是都没洗澡,就上床睡觉了。
只可惜,徐诚睡死过去了,季芒缺还清醒无比。
怪就怪在俊哥那一脚踢的太狠,季芒膝盖处的疼痛在夜里仿佛被无限放大,他都怀疑那处的骨头该不会是碎了吧。
可又没办法,疼虽疼,也不是熬不过去,实在不行,明早要是还好不了,再找个便宜点的小门诊看看吧。
带着这一想法的季芒打算入睡,伴着徐诚饶有节奏的鼾声,他想起刚才寒夜里与徐诚的对话。
“小贱芒,你不气吗?”徐诚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已经极力掩饰住自己心里的怒火了。
季芒好笑着答他:“你被人抢了钱挨了揍你不气?但是生气有用?你现在能马上踢爆那什么狗屁俊哥的头?”
看季芒说得很有道理的样子,徐诚竟一时无法反驳。
季芒像极了自言自语道:“名字都报出来了,还怕没有机会还回去吗。”
他从来就不是好欺负的。
次日清晨,季芒独自一人在医科大附属骨科医院的等候间候着,他一手拿着挂号单坐在椅子上,因为来得早,整个走廊加上他也不超过五人,显得更为萧条了。
不过医院这种地方吧,总是这样的氛围。像那个隔几个座位上缠着绷带打了石膏的,前几排那站不起来只能躺着的,他算是看上去最健全的了。
像现在这种年代,上医院就像陷进无底洞,多少钱都不够你投的。
季芒对于来大医院看病是拒绝的,但拗不过徐诚的执着。
那货得知自己疼了一夜,要去找个小诊所随便看看的时候,就架着自己打车到这儿来了。
等着挂号那时候,徐诚说要给季芒报销医药费,话一说完,两人立即想起今早九点学院里要开个小会,不到的都被扣学分。
季芒想赶紧把徐诚打发走,让那货记得帮自己说明原因请个假,晚点回去补假条,可别直接就扣他学分了。
徐诚死活都不愿:“不!兄弟!我不能抛弃你!你为我受了伤,我tm怎能不陪你看病!”
季芒:“滚你丫的!你才有病!老子不要你陪着!老子要学分!要奖学金!要钱!别挡着我发财!”
徐诚:“小贱芒我算是看透你了……”
徐诚回去后,季芒等了也没多久,就轮到他进ct室了。
季芒是怀着“这些仪器看着就好贵究竟会花多少钱”“算了反正徐诚那狗东西要帮我出我着什么急”的心情进的ct室。
但一看到室内穿着白大褂的人,季芒一时可算是真真切切体会到什么叫“造化弄人、冤家路窄”了。
那人看了自己一眼,瞬间脸色一变,估计心里也好不到哪去。
展瑞面无表情道:“拍片?”
季芒一眼就看到展瑞左胸上挂着“实习”二字的牌子,一如往常做出了夸张的反应:“沃日,居然是实习,真怕被你给医死了。”
展瑞没脾气了,这货是真的有病:“自己坐上来躺好!”
此话一出,两人都同时发觉不对劲了。
“自己坐上来”怎么感觉应该接的是“自己动”?!
尴尬,这实在是太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