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云初打断自己的思路,不愿再想下去。
“哼!凭什么!”小魔不服气,“他这么厉害,还不是因为抢了你的忘归!”
云初笑了笑,“忘归本就是我为昊帝君打造,是我心甘情愿给他的。他比我更加适合忘归!”
“你就护着他吧!既然那么喜欢他,当初怎么不嫁了算了!偏劳我为你操心!哼!”小魔一时气愤,也是妒火中烧,失去了理智。
“算我自作多情!你跟那神帝果真天生一对儿!”说吧,魔火一闪,他便消失在眼前。
真是个任性的小家伙,云初无奈地摇头。他的性格和那个人完全相反,魔族天性自由、恣意妄为,而那人身上则重重枷锁,哪拼了命打碎了一道禁锢,却又被降下另外的束缚。他总是苦中作乐默默承受,心中的痛楚恐怕自己也难以全部体会。如今,他以魔的身份重新活一遍,或许是件好事。
只是那任性的小家伙,还不知道到时候自己该怎么哄,才能哄回来。
***
云初迷迷糊糊转醒,身上已经是大汗淋漓,寒气都驱散了出来。
欧阳澈呼唤着他的名字,然后拿来热水一点一点擦拭汗浸湿的身体。他脑子渐渐清醒,老大夫医术高明药到病除,自己出了身体无力,已经康复了许多。
欧阳澈给他换了衣服,也换了被子。云初看着无微不至照看自己的恋人,幸福将心脏填的慢慢的。
外面天已经黑下,他睡了很久。他好像又做了梦,但这次梦境过于模糊,他记不太清。
云初痴痴地看着自己恋人脸上那一道伤痕,依稀记得,梦中那人脸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恐怖伤痕。除此之外,再也想不起来,硬是回忆,就惹得一阵头痛。
“怎么这么看着我?”欧阳澈被云初看着有些心痒。
“你好看!”云初并非玩笑,他真的觉得恋人身材绝佳,气质出众,那一道伤痕虽破了皮相却没伤到他的风骨。加上昨晚之后,欧阳澈解开了心结,那一份潇洒翩然的气质也渐渐回来。确实很好看。
“傻瓜。”欧阳澈还是不太适应这种直率的表达,脸上有些薄红。
***
又在这医馆住了一天,等到云初完全康复。两人也没脸打扰老大夫的懒觉,算了算诊金、药钱、房钱,又多加了些银两放在了桌子上。欧阳澈背着定秦剑,骑上马匹,就向咸阳赶去。
也是耽搁了两天,路上遇到好多追兵。但都被欧阳澈化解。
这家伙武功到底到了什么境界?云初忍不住感叹。有他在,自己根本就没什么出手的功夫。
一年前,欧阳澈和秦子穆还不相伯仲,两人还被徐忆之虐出血。现在,哪怕徐忆之全盛时期,恐怕也只能打平了吧。
云初暗暗猜测着欧阳澈现在的水平,心里很想和他比试一番!
白天赶路。因为有了那一场病,不管他怎么劝欧阳澈都坚持住客栈。往往天还未黑就早早入宿。夜里两人相拥而眠,云初也是极尽挑|逗的本事,但欧阳澈现在打定主意当柳下惠。
“以后有你求饶的时候,你现在老实点!”欧阳澈也是一头大汗,他是人不是神,也忍得很辛苦好不好。
可云初大病初愈,大夫说了近日禁止房事,他老老实实听医嘱倒还有错了?
指不定到时候谁求饶!云初也歇了心思,身体挪开了半个身位,背对着欧阳澈自己睡自己的。紧贴着恋人怎么可能不胡思乱想?可不挨着他,没有那令人眷恋的体温,竟然还睡不着了。
“云初,让我抱着你睡好不好?你离我这么远,我睡不着。”
这说法,也不知道是欧阳澈真是如此想,还是给他一个台阶。云初也不回答。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说完,欧阳澈便靠了过来,强健的手臂环上云初细腰,宽敞的胸膛紧贴着恋人后背,他就这么老老实实抱着云初,简单的拥抱着。没有一点多余的亲密,却最是撩人情动。
这家伙就是来折磨自己的吧?
算了,云初老实的闭上眼。他确实该好好休息。
***
云初与欧阳澈进入咸阳城的时候,立刻亮出了令牌。
这次入咸阳,守门的士兵依旧是那么一批,可比起以前意气风发了许多,作风也收敛了许多。
有什么样的皇帝就有什么样的兵。秦子穆治下,这些守城门的人也发生了变化。
见过青铜令牌之后,他们立刻放行。
虽然事情紧急,早晨人也不多。但闹市之类也不便于纵马。两人将马匹交托给守城士兵托他们代为照看。然后就用气轻功,直接向阿房宫方向前行。
现在这个时辰,应该是早朝时间。为了不被当成行刺的刺客,两人还是老老实实在向宫门的侍卫出示令牌。在侍卫带领下,进入阿房宫内,大殿之外,一位老太监守候再次,侍卫通报与他之后,太监正准备带两人上殿面圣。却被云初阻止了。
虽然在欧阳澈的努力下,铸造定秦剑的事情被江湖人视为大侠义之举,可若真的上了朝堂,和皇帝臣子见了面,怕又是说不清。
“这定秦剑,还请公公代为乘上了。”云初将那一口袋剑推给了老太监,自己则和欧阳澈两人轻功飞走。
他们也没走远,只是远远隐蔽在宫殿一角。见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