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州城外,临近郊处,洪水尤其泛滥,站在云头之上向下看,有一种锦州的洪水都是从这里涌出的恍惚。
在那翻滚的洪水之上,一袭黑衣的男子悬在空中,偶尔溅出的水滴打湿了他的鞋,他却毫不在意,只凝视着脚下的洪水,半晌,笑着对身后一人道:“做得不错,将耆珠置于江水之下,施法令它吐出这涛涛洪水,待时机成熟,我就可以施展魔功,将这数万冤魂尽数炼制,到时候我的功力又会精进。”
水蕴欢淡淡道:“多谢屿君夸奖。”
他虽然入了魔道,但仍然如往常一样,白衣飘飘,跟屿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看见少君了吗?他怎么样了?”
“看见了,师弟他……一切如常。”
“你还认赵一仙为师?”黑衣人转过头,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探究,“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何要投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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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耀随师父来到城主所说之处,只见四周一片茫茫,根本没有下脚之地。
陈文耀的视线被江水之中翻涌的那一处吸引了注意力,他御剑向上,约上升了几丈左右,再向下俯瞰,只见那处好似一直在不停地向外涌水,跟现代洪涝下水道向外涌水简直一模一样。
赵一仙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疑惑地看向陈文耀:“这是……”
陈文耀却没时间回答他,连忙御剑将所有水患处通通查看了一番。赵一仙一直跟在他的身边,等到将所有的地方都看了一遍,才发现之前那处不寻常的地方了。
“那处……有问题!”赵一仙说道。
“不错!”陈文耀和赵一仙又返回了近郊,这个时候,先前被赵一仙派出去在百姓那里打探消息的四人也回来了。
“赵师叔,城主说的那个故事确有其事,百姓都以为是河神发怒。这里的百姓世世代代听寻黎江的故事长大,对黎女一事深信不疑。”
“但是寻黎江的故事虽然很早就有,但是河神发怒应该是随着水患一事才出来的吧?”赵一仙道。
“师叔说得不错,”项宁跟齐奇对视了一眼,“百姓们都说河神发怒是在洪水爆发之前传出来的,随后洪水滔天,淹死了很多人。现在活着的百姓都在祈求河神息怒。”
“你们呢?”赵一仙沉思一会儿又问向冯茹二人。
“赵师兄,我与靡儿从城主那里得知,水患来得十分蹊跷,一般都是天降大雨,连日不歇,从而引发洪涝,但锦州却是滴雨未下。”
“果然!”赵一仙一抬眼帘,“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次的水患与此处有关。”
“所有的洪水应该都是从这里流出去的。”陈文耀接着道,“而所谓的河神只是愚弄百姓的借口而已。而所有的源头就在这片水域。”
“事不宜迟,多耽搁一分,百姓伤亡就越惨重。还是我先去水下探一探底细如何。”冯茹虽是女流之辈,却身先士卒。
“且慢!”赵一仙道,“你只是金丹修为,这水底下也不知是否凶险,还是由我去吧。”
赵一仙说完,也不管众人脸色,直接跳进了滚滚洪水之中。
一天一夜过去,赵一仙还没有出来。陈文耀担忧道:“蠢9,师父不会有事吧?”
9527贪婪地看着主人:“放心,有主人在这里,你师父不会有事的。
众人等了三天三夜,却还是不见赵一仙踪影。
陈文耀坐不住了,正想不管不顾跳入水里去寻师父,却被项宁喝住,“赵师弟!如今赵师叔到现在还没有上来,正说明水下凶险异常,我们这里只有赵师叔修为最高,连他都回不来,你觉得你下去有用吗?”
“可是……”陈文耀看着项宁异常严肃的脸,硬是把到嘴边的话给吞下去了。
项宁这么镇定,师父应该没事吧……
又等了几天,就在陈文耀连项宁的话也不想听的时候,一阵破空声突然从众人身后传来。
几人当中,就数陈文耀修为最高,元婴初期,冯茹,项宁则在金丹中期,而冯靡,齐奇却是筑基期。
这破空声一听就知道对方至少也有金丹初期,筑基期弟子反映不及时,陈文耀三人却在对方偷袭的刹那将修为低的人拉了过去。
水蕴欢一击不中,也不气馁,抱着一柄长剑冷冷地看着几人。
“蕴欢!”项宁不可思议道,“你居然偷袭同门!”
“什么同门!如今他已经投靠魔道!从此不再是我们麒云派的人!”冯靡修为低,如果不是陈文耀拉得及时,可能就在刚才被眼前的人给刺了个洞穿,因此极为愤懑。
水蕴欢冷笑,不承认也不反驳。
陈文耀走上前,“二师兄,我们虽然只见过几次面,但是想必你应该还记得我吧。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这锦州的水患是不是你做的?”
水蕴欢把视线从项宁的脸上移到陈文耀身上,“小师弟。”
“你可知道你的生父是谁?”他不怀好意地道。
陈文耀直觉不是好事,所以他只是淡淡地道:“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所以烦请二师兄也不要告诉我。”
“哈哈哈哈!”水蕴欢被这样挤兑,也不恼,只是略微让了开来,这样一来陈文耀就看见了站在他身后的黑衣人。
黑衣人直直地看向陈文耀,满意地道:“不错,麒云派果然将我儿养的不错,才百年不到就已经是元婴修为了。”
众人都如临大敌地看着他,完全不相信他的话。
黑衣人见此,露出了一直被黑雾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