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又听灵蛇使说道:“邓兄要不要尝尝我五毒教的佳酿?”邓端理摇了摇头,说道:“灵蛇使有话不妨直说,武林中那些跳梁小丑,还在等我去了结呢!”灵蛇使微微一笑,用手握了握蛇形权杖道:“既然你去意甚速,那我就不再耽误时间,我约你来此,用意极为明显,想必你也心知肚明,莫非一定要我明讲么?”邓端理闻言,面色微变,但他仍然沉声说道:“不是我矫揉做作,而是实在不知道你用意,不要耽误时间,还是你说出来吧!”在邓端理说话之时,邓羌的眉头紧皱,似乎有什么为难之事。灵蛇使闻言尖声笑道:“哈哈……邓兄真是快人快语,正合我意,我约你来此,只是暂借头骨一用,不知可否?”萧逸闻言吓了一跳,自语道:“我靠,五毒教黑科技这么发达了?头骨都能借?还是道上的黑话,这是要杀人了么?”邓端理闻言面色惨变,冷笑一声道:“哼哼!果然不出我所料,你来此为的便是水晶头骨,须知这颗水晶头骨可是我祖上所传,我死后传与我子,我子传孙,世代相传下去,绝不容落入外人之手。”白月闻言向前一步,插口道:“邓前辈!容我说几句放肆的话,那水晶头骨虽是你祖上相传,蕴有绝世奇技,可是你已经持有多年,还未能参透丝毫,当知此物与你无缘,何不取出,我们一同参悟?”邓端理勃然变色,啐了一口道:“呸!你们果然心存不轨,只是你也太小看我了吧?”白月傲然一笑,说道:“如此说来,你是不肯取出来了?”邓端理面色铁青,额有汗珠,呵斥道:“自然!”白月又紧接着说道:“那么这千古奇宝,就如同废物一般,被你邓家保管着,难道你就不怕惹来奇祸?”邓端理一声怒喝,说道:“小辈,住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邓家从不曾惧怕任何欺侮。”白月点点头,嘴角挂着一丝脆笑,说道:“好!好!那我就没有什么话好说的了。”她说着退向一旁,采取袖手旁观的态度。灵蛇使这时又接着说道:“邓兄,我们的确是一番好心,绝无冒犯之意,你如肯将水晶头骨取出,我们将助你驱退群魔,相信在我们五毒教的庇护之下,邓兄当稳如磐石,如此一来,彼此皆有益,何乐不为?”邓端理已然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灵蛇使,颤声道:“好一个驱退群魔,你们便是最大的一魔!”此言一出,灵蛇使眉头忽地扬了起来,邓羌似乎不愿事情闹得太僵,连忙拱手道:“灵蛇前辈,非我父子不通人情,实在是祖上所传之物,万难示人,灵蛇前辈身为长辈,想必不至于强人所难,小侄尚请前辈放过此物,除此之外,如果别有所示,小侄斗胆可代家父答允。”灵蛇使悍然地摇摇头,说道:“除水晶头骨外,别无所求。”她说出了这几句话,邓羌也不禁气得霍然变色,愕然无语。邓端理早忍不住了,闻言怒喝道:“哼!与虎谋皮,还能谈出什么结果来?羌儿,你且退下。”灵蛇使面色冷峻,沉声道:“邓兄,我虽然不是你的对手,但却愿与你一拼。”邓羌却是不住地皱眉,低声对邓端理道:“爹爹!你老人家……”他话尚未说完,邓端理便已怒喝一声道:“住口!你若胆怯,便不再是我邓家子孙,路在脚下,你现在自可离去!”邓羌吓得不敢说话,一双眉毛紧蹙,满脸的忧虑之色。灵蛇使看见这情形,冷笑道:“你们俩父子就别在我面前演戏了,今天既然来了,不交出水晶头骨,一个都别想离开。”邓端理闻言仰起头颅,昂然道:“我既然敢来,便不畏生死,你不妨划下道来,我一并接着就是。”邓羌又抢上一步,向灵蛇使拱手道:“灵蛇前辈,家父早已将水晶头骨传我,此事与家父无关,一切找我好了。”邓端理气得怒骂道:“羌儿,退下!”那邓羌对老人至孝,闻言无可奈何地退了下去。灵蛇使微微冷笑,对着邓羌道:“小小年纪,勇气可嘉,只可惜你父执迷不悟,自寻死路,我也是慈悲不得了。”他说着转头对天蝎使道:“白月,这邓羌就交给你了,不要伤他性命。”白月含笑道:“明白!”灵蛇使点了点头,对着邓端理道:“邓兄,出招吧,我早就想会一会邓家矛法了。”突然,前方的渐密幽林中蓦地卷过一股凛冽的疾风,那股风吹在脸上凉飕飕的,瞬息之间又消失的无踪无影。疾风过处,不论五毒教两位圣使还是邓家父子,浑身都不由寒得一颤,心中冷抽,灵蛇使更是面色微变,手不自觉地用力按在了灵蛇权杖之上,失声道:“谁?”白月狐疑地略一张望,但见山道周遭一片冷寂,俱无声息,疑惑道:“前辈,莫非你看出有何不妥?”灵蛇使向前方秋林瑟草间,惊顾一回,但觉一阵出奇的岑寂,口中似是回应白月,又似是自语地道:“奇怪,这密林之中怎么会有疾风?林中也丝毫听不到鸟鸣之声。空穴之风,未必无因。”一言甫毕,只听邓端理道:“想我一路至此,迢递千里,虽遭遇了数次武林同道的伏击,但他们却未讨得半点便宜,反而次次铩羽而逃。你们五毒教想必不至于只派出了你俩,让你们的人都出来吧,今天我全接下来了!”忽然,一道声音隐隐传来:“姓邓的,方才只是提醒,你是我鬼影的猎物,没有我发话,谁也不能动你,但是,你若因为这是五毒教在怕你的话,那便大错特错了。”话音未落,一道人影便出现在场中,正是鬼影,只听他继续道:“更何况,你说那水晶头骨是你邓家祖传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