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下巴搁在她肩窝上,轻轻吮着她细白的耳垂道:“小乖,无须你明言,我也知道你心仪我、爱慕我、非我不嫁的,不过既已说出了口……”声音中有无限笑意。
她噎住了,只觉得胸口堵得发慌,差点儿喷出一口老血,好半天才能挤出几个字:“你,你!不,不是我……”
他叹了口气,不着痕迹地把手往上移动:“原来你不心仪我,也不爱慕我。”
论口才,她的确不是这狡猾的大妖怪对手。宁小闲重重喘了口气,改换方式,直接扭头瞪着他道:“晏聆雪喜欢你,你早知道了罢?”
这丫头不愧是混迹过生意场,现在懂得和他摊牌了。长天嘴角一扯:“知道。”
“那你还……”她咬住下唇,满心都是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的愤懑感,“任由她?”
他在她嫩颊上亲了一口:“你觉得我该将她如何?”
宁小闲张口,却说不出话了。
是啊,晏聆雪虽然对她的男人有不轨之心,但人家毕竟也是正儿八经进入巴蛇森林做生意的,带来的还是隐流匮乏的物资。要知道法器的炼制可不同于凡人的兵器那般只需要几种金属就好。不说神器了,就是隐卫手里执着的一把法剑,那也至少是三十余种材料炼制而成的,并且由于炼器从来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所以隐流内部的器物坊出产的法器有限,多数还是要从外部购入。
宁小闲看了一下午的边报,心里也大致有了谱儿。面对隐流这样令天下闻之色变的凶悍妖宗,天凌阁之所以敢和它谈条件,原因无非是两个:
首先,天凌阁在北方扎根已久,除了出产矿物之外,派内也不乏炼器名家,就算炼不出刺龙戟这样的宝贝,炼出大量的制式法器却不在话下,要知道北方地区向来不太平,于兵甲武器一道,北方仙宗研究得也更透彻,所谓久病成良医、术业有专攻,这偏偏就是南方仙宗鲜少能办到之事。
再何况,与天凌阁交好的几个仙宗当中,也不乏以炼器而闻名的,因此每年隐流从天凌阁手中拿到的矿物和法器,都是一笔惊人的数字。
其次,天凌阁的位置,离巴蛇森林足够远。天凌阁远在北方腹地,离南赡部洲西南的隐流,中间至少隔了数百万里之遥。
这不是句玩笑话,兵家上都有“远交近攻”之说。地理位置的偏远,令天凌阁即使和隐流翻了脸,也后顾无忧。
像长天长途奔袭整个南赡部洲,屠灭九霄派这种事,毕竟在近几千年来都是极罕有的,并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天凌阁也算准了,即使与隐流后期不睦,隐流也未必会腾出精力来对付它。因为天凌阁以牢据矿山而闻名,隐流就算杀灭了这个仙宗又有什么意义?它远在百万里之遥,难道能派隐卫据在这里采矿不成?
除了要报仇雪恨之外,这种损人又不利己的事,精明的神君大人怎么会做?
她嘟起嘴,虽然心中透亮,但就是觉得不痛快。她才三年不在,就有其他女人盯上了她的专属品么?这感觉超级不爽!
趁着她想心事的功夫,长天偷偷伸手滑入她襟摆,细腻柔软的触感让他忍不住眯起了眼:“她来隐流三趟,我只在第一趟与她礼貌性地会面,后面都不曾单独见面了,最多便是酒宴上互敬一杯罢了。”
“小乖,我行事素来只管问心无愧便好。”他低醇如酒的声音在她耳后响起,令她激灵灵打了个冷颤,“我便是入了真神之境,也阻不住别人喜欢或者厌恶于我。”
以他的性格,居然会向她解释?她才一怔忡,就察觉到他的手掌钻进来作恶了,被他撩了两下,她轻喘着抓住他的手就要拿开。
他却转移阵地,轻轻抚起她的雪背来。她不满地扭动身体,长天的下一句话却几乎将她钉在原地:“否则,你觉得我该拿汨罗、权十方怎么办?”
只不过是个晏聆雪,她就觉得受不了。当时他一路陪着她,亲眼见汨罗、权十方与她纠缠不休,他心里又会是什么滋味?听着他声音里隐忍的怒气,宁小闲身体僵住了。
这也是她最愧疚之事。
长天掌下不停,揉捏得很有技巧,轻轻按抚的是肾俞穴。这是人体背后第二腰椎棘突旁开一点五寸之处,若被强大外力击中,会冲击肾脏,伤气机,易截瘫,然而轻轻按摩这个穴位却能强腰利水,尤其对女子身体很是有益。
他此时神力微微透入,宁小闲便觉得穴位被按压独有的酸麻感自背后升起,在神力的作用下被扩大了好几倍,却又舒服得很,脊柱顿时像支撑不住身体,她微微仰头,嘤咛一声倒入他怀中。长天顺势啃上她雪白的咽喉,用力很大,几乎压迫住她的气管,另一只手覆上她胸前的丰盈,用力握住。
要害被牢牢叼住,她虽然不像凡人那样需要急促喘气,却也感受到了莫大的威胁,立刻不敢动弹了。她只感觉背靠的胸膛变得滚烫,长天的牙齿用力,咽喉上的刺痛感就一bō_bō传来,随之而起的还有迸发而出的奇异快活感。“你沉睡时,我无心去理会他们。现在你既已醒来,我每次抱住你的时候都想杀了他们,你说,这如何是好?”
长天身上传来的冰冷杀气,像针尖般侵蚀着她的肌肤。她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当真有了除去汨罗和权十方的心思。他越是占|有她,就越厌恶这两个追求过她的男子。
“嗯,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