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郑正铎便跟钱管家一起,悄然前往与岭城所在地级市的中级人民法院参加郑家豪非法运输毒品罪一案的不公开审理。
案子一审直接放在中院开庭,很明显,因为涉及可能被判处死刑的情节了。
此外,这个案件,若非用了很多关系,也不至于会不公开审理。旭日家的公子非法运输毒品,这种事情曝光出去,怕是开出最大的审判庭也挤不下人。
当然,如今这庭上,除了法官、法警、公诉人、辩护律师外,便只有被告人郑家豪和父亲郑正铎。
“爸,我是冤枉的,救我!”
这是半个多月来郑正铎第一次看到儿子。在他的脸上,除了对死亡的深深恐惧,再无其他表情。
这几天来,郑正铎一直自我安慰,纨绔不羁的儿子,这一次给他一些教训,若得收敛,也算是一种磨练吧。
主审法官对这件案子颇为头疼。从来刑事案件都不会存在棘手的问题。若是侦查不清,检察院会要求公安补充侦查,若罪名不确定,也是检察院的事情。刑事案件,法官不过就是个量刑机器,无非决定判五年还是五年半,罚金十万还是十二万的事情。
但是,非法运输毒品罪,死刑,非法持有毒品罪,三年,这距离就有些大了。而争论的焦点就在于被告人的叙述——他到底是给朋友带的还是自己吸食的。
法官觉得,他又不是测谎仪,这种事情侦查阶段不搞清楚,拿来庭上进行辩论,简直就是给他下套。
对于公诉人来说,他们在提起公诉的时候其实很为难。因为怕被抗诉,最终决定把罪名往大了的靠,最终定什么,法院来裁决就好了。
而对于律师来说,尤其国内的刑事辩护律师,想来除了走程序,还真的不会别的啥。港片里那种律师主导,唇枪舌战,在国内的庭审上几乎看不到。
但这个案件却不同,被告人的生死就在他们的唇齿之间,由七名律师组成的律师团,想想还有些小激动。
庭审过程从上午一直持续到下午,中间休庭三次,书记员详细的庭审记录,打了整整七十多张纸。也就是三十章小说这样的体量。
虽然最终没有当庭判决,但被告人的辩护律师团在法槌落下之后,都长舒了一口气。想来是不负所托了。
与此同时,旭日大厦的整体装修项目动工,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十七楼东边的门进行改造,变成了窗户,然后打通了北边的会议室。
之所以先弄这一层,是因为今天董事长没在。不光董事长没在,执行总裁也没在。所以这一层的敲敲打打部分,就提前先做了。
......
岭城郊区袁刚的住处。
虽然只有半张伏羲八卦图,但在蓝色水晶的集聚效应下,加上袁刚自身的功力,此刻王伟皓正如同亲临庭审现场一般在全程观摩。
“郑家豪不会有事的,郑家气数未尽。”庭审尚未开始时,袁刚便判断道。
王伟皓抿嘴不语,他之前做了那么多,甚至不惜与郑正铎间接对立,是真的失败了吗?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袁刚终于将多日来一直放在心里的话问了出来。
要重新启动五行屠龙阵,上一次就是因为王伟皓擅自对曾逸凡下了阵,导致自己被破功,这一回,不能再有意外了。
“师父,您想多了。”王伟皓紧皱着眉头敷衍道。
“真的是我想多了吗?”看着王伟皓的表情,袁刚进一步确定了他的这个徒弟一定背着自己干了什么。
如是想着,再次看向伏羲八卦图,那图上的画面已经不再是郑家豪案件的庭审现场,而是——旭日大厦。
仿佛航拍一般,旭日大厦十七楼那弯弯如镰刀的露台,赤.裸.裸地展现在两人面前。几个穿着写有“岭隆装饰”字样工服的工人,此刻正在敲敲打打,把露台的主门拆下来,开始砌墙。
突然看到这一场景,王伟皓的脸色由之前的铁青变成了灰白。不是因为他做的事被袁刚看到,而是这几个工人分明已经将这阵法给破了。
“巨指扼喉?!你……”
袁刚还没把话说完,王伟皓一把拿走了伏羲八卦图上的锁龙钥,那画面随即便消失了。
“这只是一个意外。”王伟皓冷冷地说道。
“你是想说你布这个阵是个意外,还是阵法被破是个意外?”袁刚厉声追问道。他不能让自己这个徒弟,林锦荣唯一的血脉,为报仇入了魔。他希望,一切的后果都由自己来承担。
而此刻,王伟皓已经头也不回地朝着门口走去。
袁刚手上一阵掌风起,便要打出去将门关上,谁知,忽然面前竟出现了一堆土石,硬生生将他的掌风逼了回来。
“你......”
“师父,您还是好好考虑五行屠龙阵吧,我的事,会自己处理好。”
王伟皓已经足够了解袁刚,说是帮自己报仇,还当年父亲的救命之恩,这里面是否还有其他恩怨纠葛,只有他自己知道。
但是,“巨指扼喉”阵如此轻易就被破,也是他始料未及的。
曾逸凡,你如此处处与我作对,也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王伟皓如是想着,拿起手机给岭隆装饰打了一个电话。
......
话说曾逸凡此刻正在旭日大厦现场督工。
按理说设计师出了图纸,现场不来也无所谓。可是今天不仅是开工的第一天,而且首先动手的就是要破这个恶风水格局。曾逸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