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三,需不需要我再提醒你一次?”边上的另一名警察一本正经地看着他,“不要在我面前抽烟。”
“袁刚,就算你再提醒我一百次,我还是会抽。”云三故意狠狠的又吸了一口,“就像我讨厌你的一本正经,可你依然一贯如此。”
“我跟你合作,不代表你可以随心所欲。”袁刚的脸拉得更长,右手轻轻一挥,云三嘴边的烟卷突然短了一截。
“你我的目标是一样的,没有我的易容术,你几乎什么都做不了。”云三像没生任何事一样,点着了余下的半截烟,“如果你总要和我计较个人好恶的话,我们还是趁早各做各的,搞破坏总归要比追求完美容易得多。”
对于云三可以变幻成任何人的模样,甚至将各门派的技能都模仿得惟妙惟肖,这一点确实让袁刚很是忌惮。他甚至都怀疑,这个家伙什么时候会变成自己的模样,去搞出另一番大动作。
他只想阻止曾逸凡去破坏他的五行屠龙阵,如果可以得到九把锁龙钥便是更好。但云三的目的却要直接得多,彻底毁坏任何一把锁龙钥,就可以让缙云氏之子的上古奇局顺利完成。
“你们可不可以不要把我当空气?毕竟整个局都是我设置的。”那名戴着耳麦的警察摘下了耳麦。
“行,都听你的。”云三随即耸了耸肩。
“那,这里面的断头女人,你准备用来做什么?”袁刚拍了拍后备箱。
“很简单,让曾逸凡头痛头痛。”高个子警察嘴角扬起了一抹狡黠的笑容:曾逸凡,既然你那么喜欢下棋,我就陪你好好下一盘。
......
九龙小区最近不怎么太平,差不多每个居民都这么认为。
两天前小区里的混混癞头三死了,这小子压根就不是什么好料,好死不死的还就挑上了小区边的工地,据说是半夜掉进了地基坑洞,被钢筋扎得跟个烤肉串似的。
癞头三在这带是出了名的偷鸡摸狗不干好事儿,死了也就死了,除了茶余饭后撒猫遛狗的时候拿这事当个谈资,小区居民基本就没把这当回事。
也是,公安局负责调查,施工方负责清理,用不了多久的功夫,差不多就没人记得这么一档子事了。
可生活总是丰富多彩的,而且总是会在人们不经意的时候给上个不大不小的“惊喜”。
三幢102的王大爷是第一个被惊喜眷顾的。
“昨天早上我打算去公园遛鸟来着。”王大爷事后回忆道,“也就是进院子换个鸟笼的时候,脚底突然滑了那么一下。嘿,亏得我练了八年太极八卦掌,脚下那叫一个稳,你要是换了别人……”
当时这么一滑,王大爷重心就不稳了,七十多一老大爷,这要是摔了,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王大爷当然也明白这道理,心里一下就急了,你还别说,就这么一急倒还急中生智了。
他把腰那么一提,脚步一送,跟上了后倾的重心,身子稳住了一大半。
“这叫‘腿未动兮腰先提’。”王大爷得意地和人炫耀道,“没个十几二十年的功底,那可是做不到的。”
身子是稳住了大半,可还有一小半是晃悠着的,王大爷两手一分,顺势来了个太极拳里的“单鞭”,左手勾住院子里的晾衣架,右手正好扶住了墙。
好歹人是站稳了,王大爷心里纳闷,我这院子里没水没油的,天也还热着呢,怎么今儿跟溜冰场似的?
想着自然就低头看了,这一看不要紧,“啪”!直接就坐地上了。
“笑,笑什么?!”王大爷对那些偷笑的旁听者唬着脸道,“那呼啦一大摊子的血,要叫你们撞上,没准连裤裆都湿了!”
王大爷踩着的竟然是一大滩血,照他的说法,自己活了七十多岁,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血,而且还是在自己家的院子里头。
那天早上五点半,差不都全小区的人都见识了王大爷的嗓门,那一嗓子叫得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以至于有七八户人家连看都没敢看,直接就拨了110。
十分钟不到,警车、救护车该来的都来了。
大伙儿撞开王大爷家的大门,就看着王大爷坐在一大滩血里,嗓子已经哑得快不行了,还在那里叫着。
面对现场的血迹,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的警察也大为震惊,虽然暂时无法确定这些血迹是属于谁的,但可以肯定的是,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在失去了这么多血液之后还能活着。
换句话说,王大爷家的院子很可能是一个凶案现场。
根据初步鉴定的结果,现场现的血迹为人类血液,血型a,从血迹的状态结合王大爷发现血迹的时间推断,血液离开人体或储存器皿不足十分钟。
有趣的是,这便是全部的调查结果。
除了现场的血迹,王大爷的口述,现场没有现任何与血迹有关的物证。警方询问了周边居民、小区保安,同时还调用了监控录像,但依旧是一无所获。
也许是恶作剧,也许是别有他由,但在有力的证据出现之前,这个案子是没法查下去了。
相比王大爷,五幢401住着一对新婚的小夫妻要好得多。
至少,他们没看到血迹。
“我明明看到有人从楼上摔下来的。”妻子小杨惊魂未定地向警察叙述道,“就是那扇窗。”
小杨最近肠胃不太好,有时夜里会起来两三次,那天晚上她从卫生间出来,想去吃点肠胃的药,刚走到客厅的窗前,就看到一个人影叉手叉脚地从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