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死了!二虎,给我掌嘴!”
“父亲大人,孩儿不孝,回来晚了!”
方老爷一震,猛地转过头看向院门:
只见得一少年身穿紫色长袍,器宇轩昂,从容迈步走进了书房小院;后面跟着的是家里的管家方平和一个家丁,还有一个穿着白色袍子的年轻人,看上去风尘仆仆;
方老爷看着紫袍少年,顿时眼睛湿润,涩声道:
“信儿!”
二管家也在一旁惊喜道:
“少爷!”
紫袍年轻人自然就是方信,他们一行四人快马加鞭,只花了一个时辰便回到了城里;也不耽搁直接回府,才刚刚到家,便在书房小院外听到有人说自己死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待拜见过此世父亲之后再作计较;
此时见得方老爷站在书房门口,眼眶发红;方信连忙快走两步,一撩下摆双膝跪在地上,恭敬叩首道:
“父亲大人在上,孩儿方信拜见;劳父亲大人在家中挂念,孩儿不孝甚矣”
方老爷见得自家孩子回来,心中甚是喜悦,用手拍着方信的肩膀道: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信儿且起来”
“是!”方信站起身来接着说道:
“父亲大人且先回屋歇息,这些杂事就交给孩儿处理如何?”
方老爷有些犹豫,自家孩子才十岁怕是不能很好处理这些事务;但见得方信坚定地神色,便又想到有两个管家看着倒也无妨;于是方老爷点点头道:
“好,为父先回屋,此事就交给你处理了”说罢对着在场的两个管家点点头,便回转身进书房里去了;
方信见得自家父亲进了房,便转过身看着院内的方姓族人,淡淡问道:
“不知这些闲杂人等是谁人啊?”
二管家一听,心中觉得自家少爷将这些人定为‘闲杂人等’倒是颇为恰当,整日里不干正事;便对着方信拱手道:
“回禀少爷,这些,嗯‘闲杂人等’乃是、、、”
“好了,虎叔且先不说这个,我就想问问刚才是谁在说谁死了来着?”方信一摆手冷色问道;
二管家方虎自然不会替这些人隐瞒,用手一指方云德道:
“回禀少爷,就是那个瘦高个!咦?他想溜!快些拦住他”刚还看到瘦高个想溜走,二管家立马喊道;
方云德其实也不想这样灰溜溜的跑掉,但方信已经回来了,如何还敢留下来?
便瞅着机会想溜,只要自己今天能躲过去,想必方府也不会抹开面子,找自己麻烦;这眼睛就东瞅瞅、西瞧瞧;
就在这时,方云德感觉有人看自己,回头瞧去,却正好与方信眼对眼;
方信看着那瘦高个:
这人眼神不正、流里流气的,一看就是城中的泼皮专业户,有打错无放过,便拿你来立威了;
微微一冷笑,方信道:
“李二虎!”
大城隍庙新进白衣持戒,李二虎此时心中连连感慨,却不想神使家中居然有这么大的屋子,是大户人家啊;真是好看!
正在心中胡想连篇,突然听得神使叫自己,立马躬身拱手应道:
“属下在!”
方信微微笑着,指着瘦高个道:
“此人对吾不敬,掌嘴二十,以儆效尤”
李二虎闻言看向那瘦高个,嘿嘿一笑,扎了扎腰带,转过头对着方信躬身道:
“谨遵神使旨意”
说完便嘿嘿笑着走向瘦高个,边走还边挽起手袖,好似要大干一场的样子;
李云德不怕别人跟他吵架,却不好动拳头,却是因为他自己长得瘦弱,十打九输;这时候见得这白衣人高高大大的,便立马叫道:
“君子动口不动手,我等是君子不便动手!你可是君子还是小人?小人才动手!站住。不准动!”
李二虎在村里打架多了,每一年插秧时候为了根隔壁村抢水,哪一次不是打过一场之后,方才有得足水用?此时听得这瘦高个在哪里什么君子小人的,谁理他?就这怂样还君子呢!呸!
李云德看李二虎油盐不进,便转过头对着方信叫道:
“方信!我便有错,也是县老爷和族老可以惩罚,你算什么?!也想打我?!我可是你堂哥!”
李二虎闻言微微一顿,这人居然是神使堂哥!李二虎有些拿不准,看向方信;
方云德一见如此,顿时得意起来,大叫道:
“识相的,快快放了我,否则我必去县老爷那里告你一告!就说你凌虐同族”
方信面色微冷,道:
“掌嘴!”
李二虎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抓住瘦高个的衣领子,抬起右手就是一巴掌扇过去:
“啪”的一声,就将方云德剩下的话给打了回去;
山野之民本就有力气,何况此时李二虎为了在神使面前表现表现,是下了死力气的;
顿时小院子里只听得:
“啪”“啪”“啪”、、、
刚开始时,方云德还挣扎几下,叫唤几声,后面便眼泪鼻涕全都出来了,在哪里嚎嚎哭叫:
“饹馇~!”一声响;
只见一口血包着三四颗牙齿费了出去;
院子里围观的三十多人除了方信自己,都打了一个寒颤,俱都不敢出大气;
这才打了十三下,李二虎自然不会停下,还待再打,就听得神使发话道:
“好了,将他待下去上药,稍后我有话要问他”
立威的效果尚可,方信也没必要与这蝼蚁般的人物较真,挥挥手便让人将这瘦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