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晓对上朱祥不怒自威的目光,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笑道:“是啊,我是想明白了,事情并没有二皇子想的那么简单,你可以随心所欲,可是我们没有这等本事,我们还得在外人的目光中生活,我们一家人只想过平静安稳的日子,求二皇子体谅我们的难处。”
朱祥顿时就明白过来,他们这些皇子看似风光,身后所背负的东西无非是权力的争夺,胜者王败者寇,聪明的人绝对不会往里面闯他们会以保护自己的性命为重,怪不得听说皇上本想给他爹安排更高的官,这个梁大人非得说自己的能力不够还是在下面历练两年才好,也好熟悉下京城的事务,这个事情被好多官员嘲笑说是上不得台面的人。却没有人发现当中潜藏的意思,这等心思细腻的人,如果真的有别的心思只怕是会有让人想想不到的能耐的。
拂晓见他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就这么不咸不淡地看着自己,眼睛里却是高深莫测,莫名的觉得有一种让人分外压迫的感觉,生生的再折磨人。
她被这个人盯得不自在了这才小心试探地问道:“二皇子,你也知道我们这种从外地入惊的人处境十分尴尬,我们不想要在人面前出头,我们只想安稳的过日子,我不能只顾着我自己,我还有我的爹娘得考虑,他们养育我这么大,我不能用往后的腥风血雨来回报他们。”正因为这个男人是放在自己心里的,所以她不会说什么骗人的假话来糊弄他,将一切都说清楚,她也许只是希望这个人能够多多的理解下一下她的为难之处。
朱祥的脸上突然扯出一抹笑意,扶着额头,轻声说道:“你这个人倒还真是有趣的紧,在我打算认真的当口用这样的话来堵塞我,你觉得这样就能将我的心思给挡住?你真是太天真了,你应该知道你的家人是什么样的,我从来不在乎,如果他们识相,我会在照顾你的时候顺便多帮助他们一些,不过现在想来是我的这个皇子的分量不足,所以才让你们如此的想要反抗我,那么不如,让我的母后来说说?我倒是觉得她好像很喜欢你,想来如果你在我的身边陪伴着我,她应该会很高兴的。倒是有些可惜,早知道今儿早上她在问我的时候,我就照实说了才是,也免得给你说这种话的机会。”
拂晓的身子颤了颤,而在外面的梁夫人还是重重的叹了口气,望着那片灰白的天,喃喃道:“这辈子难道就这样了吗?不想看到的事情偏偏就要发生,让人看着十分的生厌。”
而朱照兴致勃勃地敢去了晋州城,日夜兼程不停歇,也不过用了短短几天的功夫就到了,出现在钱云眼前的时候,整个人都变得狼狈不堪,胡子拉碴,连眼睛都发红,可见这几天在路上是多么的辛苦。
钱云看着很是心疼,忍不住开口训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值当你这么急着赶过来,要是误了你的大事,你让我怎么对得起你?”
朱照笑着说:“什么事情都比不过你重要,你现在给我怀着女儿,怀儿子的时候我就没怎么陪在你身边,谁知道女儿还是这个样子,这真的让我觉得愧疚不已,好了,反正我现在已经来了,你就是说什么也是假的,我得在你身边多陪陪你才成,不然我可是真的良心难安啊。”
钱云对着他没脸没皮的样子,也跟着忍不住笑出声来,其实坏孩子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太过辛苦,而且需要操心的事情有多,一天都没怎么忙就觉得过去了,而现在明显的感觉到开始嗜睡了,用不了多就就昏昏欲睡,每次王掌柜过来她总是还在睡梦中,很多事情都没法办,她也觉得这样不妥当,就开始强逼着自己在清醒的时候赶紧办事,想来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宝贝女儿喜爱的却是这种拨算盘珠子的活计,长大以后很是让人头疼,那个时候这个小丫头已经是身份尊贵的人了,可是身上却总是有商人的气息,私底下没少让人给笑话。
朱照在她身边陪了她五天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想念的日子总是很遥远,可是相聚的日子又总是太短暂,让人无奈却又没什么办法,不过对她来说这样已经很满足了,朱照不是没说过希望她能够回京城去养胎,可是想到自己还是头三个月,受不得长时间的颠簸,所以最后还是决定留在晋州城,等以后有了机会在说罢。
朱照回去后不久,钱云就开始继续忙碌了,手边的生意太多,而且还有她那个父亲不时的上门来找点事情,当真是让人无奈又厌烦的很,但是不管她怎么想法子,这个人好像是下了很大的注意非得要见到她一般,天天的在门口候着。让钱云逼不得已,只得见他,毕竟外面的人都看着,她这样将自己的父亲隔绝在门外面着实是不大好看的。
钱云看着坐在花厅里的钱浩,眼睛微微眯起来,笑着说道:“这些日子身子不舒坦,总是觉得睡不踏实,白天都忙着歇觉了,这些个伺候的该有颜色的时候没眼色,您来了都爬打扰我睡觉,竟是将这事给拦下去了,您没有生气罢?还是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了,他们毕竟也是为了我的身体着想。”
钱浩冷眼地看着眼前这个睡眼惺忪的女儿,也十分不给面子的冷哼一声,他活了这么把年纪能不知道这丫头心里想着什么?无非就是想要刁难他,让他难做而已,如果换做以前他真的还咽不下这口气,可是现在他还有什么好在意的?人的这一张脸既然已经被丢尽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