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这就要走了吗?”孟酒歌极为不舍地说道。当我找到师父的时候,发现孟酒歌,不对,现在应该成为孟师兄,还有冯帮主也在这里。师父说道:“走了走了,不要送了,都多大的人了,有什么还挂念的。”冯帮主口不能言,在一旁比划。“行了行了。”师父对冯帮主说道:“你这孩子,就是实诚,但年我就是看中了你这份实诚,才培养你的,你今天的一切都是你努力的结果。”“啊啊啊,啊,啊。”冯帮主极为想表达出自己的意思。“知道了知道了,走了走了。”师父说完招呼着我和程二九。“两位师弟,师父就交给你们照顾了。有什么事,就来找我。”孟酒歌对我和程二九说道。“嗯。”这是责任,应尽的责任。
孟酒歌又在我耳边小声说道:“最近江湖有些古怪,平静的有些过分了,我怀疑这其中有什么阴谋,在外一定要小心!”平静?确实很平静啊,自从路家庄一战过后,魔教人士好像从江湖上蒸发了一样,一点也听不到他们的消息了。按理说魔教如果被灭亡了,应该是普天同庆的大喜事啊。现在这个情况,不知道平静的背后,又隐藏着什么呢?
“哎呀,大丈夫怎么还婆婆妈妈的,快走快走。”师父有些不耐烦。我们与这对父子告别,走了很远,我回头看时,两人还在看着我们。“师父,您是不是有点···”我感觉师父的做法有些不妥。“有些无情是吗?”“嗯。”“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及其老矣,血气既衰,戒之在得。我老了,所以要戒之在得。”师父缓缓说道。“呃···师父我不太懂。”师父每次教育我好像都是引经据典,师父一定度过许多书吧?
“就是说啊,年少的时候,你的血气尚未稳定,这时候,一定要谨慎对待色这个字。到了中年,血气旺盛,这时候,一定要谨慎对待斗这个字。到了我这年纪,血气衰弱,这时候要谨慎对待得这个字。”“呃···还是不太懂。”完了完了,师父不会生气吧?毕竟我读过的书不多,没啥文化啊。“就是说在我这个年纪,要学会放下。”师父还是耐心地给我解释。“放下?是得与失的意思吗?”我问。“是啊,我老了,背负的东西如果太多,会压垮我的,呵呵。为什么要戒得?因为一旦有了念头,便会陷入患得患失的地步,只有放下,才不会心生烦恼。哎呀呀,你个臭小子,这些对于你来说还太早了,你还是想想色这个字吧!嘿嘿。”师父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似得,用胳膊肘戳了戳我的肋骨,一脸坏笑:“有没有什么心上人啊?诶嘿嘿。”
心上人?什么叫心上人呢?关心的人吗?那唐小仙算不算呢?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呢?唐老前辈在教她什么呢?她会不会还在抱怨又要被逼着学不喜欢的东西呢?“嘿嘿,看你这熊样子,一定是有了!哈哈,来来来,告诉师父,是哪家的姑娘啊!”“哪有啊!师父啊,你这叫为老不尊啊。”师父您这角色转换的太快了啊,上一刻还正儿八经的呢。“什么叫为老不尊!哪里为老不尊啦!”胡子一吹,眼睛一瞪:“这都是人之常情,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那孟大哥对于您还说也是人之常情啊,您就真的不想念我的那些师兄吗?”师父被我问我地一时语塞,好久才说道:“你懂什么,这是为了他们好。翱翔九天之上的雄鹰,怎么能眷恋家的温暖呢?”“好吧好吧,师父我说不过您。不过,咱这是去哪啊?”
我们从济南城出来一直往南走,但是师父也没有说去哪里,程二九这小子现在是只要在师父面前就一声不吭,师父让干什么干什么,但是就是不吱声。“去济宁。”师父回答。“啊?”怎么饶了一圈又回来了。“怎么了?”“没事没事。”只是没想到闯荡江湖快一年了,只在这两个城之间转悠。我们走得很慢,因为师父要求我们走着去济宁。一路上我牵着我的马,跟在师父身后,遇到村庄就歇息歇息,吃点饭,走了两天才到济宁城。离济宁城越近,师父走得越慢,好像在畏惧着什么,我认为这是我的错觉,师父这么利害的人,还有什么能让他感觉到恐惧呢?
进了济宁城,一切都没有变,不对,是变得更热闹了,每家都张灯结彩的,人人脸上都挂着笑容,尤其是小孩子,穿着一身红衣服,笑嘻嘻地拿着糖葫芦,要多“疯”就有多“疯”。“要过年了啊。”师父感叹了一句。过年?已经快要过年了吗?闯荡江湖以来,这些节日好像就与我没什么关系啊。过年啊,应该和家人在一起啊,团团圆圆,一起吃个饭,喝点酒,说说话···如今,这些,都是奢望啊。
师父叹了口气,接着顺着大路,向西走,走了许久,直到眼前出现了一颗大槐树,就长在路的中央。这棵槐树至少也要三个人手拉着手,才能抱的过来吧?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粗的树。现在这棵树上叶子都败光了,但树枝上缠着许多红布条,看上去像是长着红叶子的枫树。师父慢慢走了过去,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树干,自言自语道:“老朋友,我回来看你了。”老朋友?这棵树看来得活了八九十年了吧?要不然也不能长这么粗啊。“哈哈,什么?我还没死?你都这么努力地活着,我能先死吗?”看着师父的样子,师父刚刚不会是在害怕这棵树挺不过这个冬天吧?
这时,路东的一家大宅子的门,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