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惜命把“花瓣”高高举起,抬着头,眯缝着小眼,好像借着阳光在欣赏它一样。我想起身,头刚抬起来,又无力地栽在床上,感觉头有些沉,看来刚才的血流的不少,又得虚弱上好几天了。“先给我兄弟解开啊!”萧狼抱怨道。“那里摁一下就行。”陈惜命洗了洗手,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说完走进了小屋。“嘿嘿嘿,大哥,感觉怎么样?”程二九笑道。感觉?“又走了一趟鬼门关,这辈子都不想经历第二次了。”我无力的回答。
“姓名。”陈惜命的声音传来。嗯?在问我吗?我看向陈惜命,他手中拿着一本类似账本的册子,手中拿着毛笔,在记录着什么。“王青松。”程二九替我回答。“年龄。”陈惜命不紧不慢地问,一边问一边记录。
“二十···一吧。”我想了想回答。“性别,嗯,男。病情,被绝世暗器忽如一夜春风来所伤,暗器深入左手臂中···”陈惜命自言自语,自顾自地记着。大概写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写完。萧狼比我还好奇:“你在写什么?”张大夫说道:“行医记录啊!像这种伤,遇上一次可不容易,可得好好记下来。”
行医记录?类似传记之类的吧?看他在给我疗伤之前那么庄重肃穆,记下来也是应当。“好了,咱们来谈谈价钱。”陈惜命把他的记录一合,笑眯眯地说道。看着他的笑容,我们却打了一个寒颤。“那个···那个大夫,多少钱?”程二九小心地问道。
陈惜命撅着嘴,拿着笔杆给头挠着痒:“要多少呢?嗯,不多不少,一万两好了。”“咳咳。”我重重地咳了两声,一万两银子?我从小到大也没见过这么多钱啊!就算手里有路遂的五千两,那也差一半啊!“那个···大夫,能不能便宜点···”程二九试探着说道。“童叟无欺不二价!”陈惜命一本正经地说道,不像医生倒像个商人。“大夫,你不能这样说啊,毕竟我们也是您师父平一念前辈介绍来的啊,不看僧面看佛面啊,便宜点吧,五百两!怎么样!交个朋友!”程二九说道。不得不说,他哪来的这么大的胆量?一万和五百,这差多少啊?刚才因为一千两银子把一个人打的生死未知,这程二九···我又看到了一直没吱声的萧狼,哦,有萧狼在身边,确实多了些周旋的底气。
“喂!兄弟!你混那个道上的!砍价没见过从脚底板砍的啊!再说了,我师父介绍你们来和钱什么关系?我师父又说过少要钱吗?”陈惜命反问一句,问的程二九哑口无言,半天憋出去一句话:“那倒没有···”陈惜命接着说道:“这不就得了,一万两!不二价!”
看他这咄咄逼人的模样,一直没吱声的萧狼终于爆发了。“一万个篮子,没钱!他奶奶的,来来来,你拳头大就给你一万两!我拳头大就给你五百两!敢不敢!”萧狼撸起了袖子,活动着筋骨。“你想来硬的,坏规矩?看见外面的人了吗?”陈惜命有些玩味地看着萧狼,眼神中带着些许挑衅。我很想阻止他们,但是我也实在拿不出一万两银子,估摸着程二九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也没有阻止两人。更何况看个病要一万两?试问天底下有多少人能拿得出一万两?这分明就是在刁难我们。照陈惜命这种收钱的方法,只要有一人给得起钱,他这辈子就衣食无忧了,看他的样子也不像缺钱的样子。既然不缺钱,又何必开这么高的价格?看着他那挑衅的眼神,我忽然觉得他是不是闲得无聊想找些乐子?他是故意的吧?
这种想法在我脑海中一出现,便再也挥之不去。想想院子外躺着的江湖人士,应该都是交不起钱被他打残的吧?说书先生说的没错,每一位名医都是怪人。他们怪,江湖人也怪!看个病都能和大夫打起来,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江湖中有那么多的恩怨情仇了。江湖,江湖就是这样的地方吗?想到这里,我突然无比的怀念唐小仙。要是她在这里,肯定能想到办法不是吗?程二九脑子虽然也很好使,不过这种情况下还是唐小仙更有办法。唐小仙啊,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唉,你现在在哪里啊?安全了吗?到家了吗?
“是你俩一起啊,还是就你一个?”陈惜命搓了搓手,笑容有些玩味。萧狼一撸袖子,谁知张泓秋摇了摇头:“萧大哥不必打了,我们已经输了。”“什么?!哎呦,你大爷的!”萧狼吃惊地同时,身子有些摇摇晃晃,像是喝醉了一般。“他奶奶的,玩阴的!”萧狼骂道。陈惜命看了一眼张泓秋:“好眼力。”张泓秋好像在故作镇定:“逆流散,越是运功,功力消散越快。只是不知道陈大夫什么时候下的药。”陈惜命笑道:“你应该问我什么时候没下药,都说江湖人讲信义,怎么遇上这么多看病的就没几个讲信义的?”
“那是你他娘的要价太贵!算了算了,技不如人俺老萧认栽了,放心吧,钱一定给你,只不过你得给俺们一点时间给你凑钱去。”萧狼无力地躺在地上,缓缓说道。“好好好,只要答应了,还真不怕你们跑了,哈哈哈。”陈惜命好像想到了什么,对着小月说道:“月儿,那件事情怎么样了?”小月乖巧地回答:“秦老爷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公子过去呢!”“好,告诉他,明后天的我就过去。走,咱两个吃点东西去。”“他们呢?”“管他们干啥啊,走走走。”说完陈惜命就带着小月下山不知道去哪了。
“这他娘的都什么事啊。”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