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格弄不懂霍了尘这莫名其妙的一声写算是怎么回事,但眼下也不是顾及这种事的时候,顺着球被打飞的方向看过去,一股怒火直冲胸口。
苏佑玥摆脱了身后下黑手的人,正以极快的速度冲向那个球,待到近前手中球杖一挥就将那球击了出去,原先绕过巴尔格飞奔出去的霍了尘准确无误地接到了球,又是一记潇洒的长射,马球应声入门。
看台上响起一阵欢呼声,冷佩云身边自由下人将那代表着比分的木牌挂上去,一比零。
赵弘原本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面上露出了笑意,对着雷多利拱了拱手道:“将军,承让。”
雷多利冷哼一声,什么也米说,心底却暗骂道:这些个蠢货,竟然如此不分轻重,对付苏佑玥的事情晚一些也不迟,如今要紧的是比赛的输赢,等进了十几二十个球确定赢了再动手,现在可好,被成国先进了一球。
场中苏佑玥调转马头来到赵期的身边,见赵期面带笑容地伸出右手来毫不犹豫地就拍了上去,又和追上来的卓礼安也对了一掌,当目光对上一旁刚调转马头过来的霍了尘时有些犹豫,但还是伸出了手掌笑眯眯地看着他。
霍了尘看了她一眼没有想和她击掌的意思,淡淡地问:“怎么不躲了?”
苏佑玥也不觉得尴尬,催马靠过去拉起他的手和自己对了一下才道:“我姓苏又不姓躲,再说了躲了还是受伤干嘛不放手一搏,这比赛要是变成了四对二还有什么看头,还不如认真点杀他们个片甲不留,这样我到时候要是真没防住他们也算是报了一箭之仇了。”
霍了尘没再说什么,赵期却皱起了眉头:“好端端地干嘛皱自己,刚才我也看见了,这些夏国人实在是没脸没皮,四个对付一个小孩子居然也下的去手。”
苏佑玥只是笑笑,没说什么,球赛再度开始。
进球的局面打开之后,比赛倒开始有些比赛的味道来了,巴尔格发了狠,居然连进了好几个球,把看台上那些成国观众给急得不行,不过成国这方四个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四人都是从军营里出来的,有一种默契,借着精妙的配合和出其不意的截球很快又把比分扳平了,等到上半场结束的时候夏国比成国只高出一分。
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百姓们大多都是瞧个稀罕而已,而贵族们则不然,他们大多数都是玩马球的行家,比分的攀升让他们兴奋又揪心,冷韵眯了眯眼,居然纠集了几个平日里比较要好的二世祖开了个盘口,也不贪心,无论哪一方赢都给的是一赔二的赔率,这样一来赚得虽然少,但输得也少,算是比较稳妥的。
此时的天空已经完全被乌云覆盖住了,刚才还时有时无的风完全不见踪影,空气仿佛凝固住了一般让人觉得压抑,赵弘看了眼天空,这天似乎要下大雨,是不是下半场改期?一旦下雨的话对比赛的影响还是很大的,可是一想到落后的比分,赵弘还是什么都没说。
休息了一会儿,两队都换了马匹,考虑到狂奔了半场的马已经疲惫了,再用下去可能会出意外所以在赵期的提议下换了马,然后,下半场就开始了。
也不知雷多利在休息的时候和巴尔格他们说了什么,那些夏国人竟然完全不顾比赛了,不但马球拼命地往苏佑玥身上招呼,甚至还专门派了两个人追在她的身后,让她疲于奔命,好几次还有人下了黑手,苏佑玥险险地避过却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影响,右肋隐隐作痛,也不知道严不严重。
而这些夏国人做得都很隐秘,不但挑冷佩云的视觉死角还都在远离看台的地方用自己的身子遮掩着出手,所以苏佑玥虽然恼恨却也没办法,她要是说他们故意弄伤自己也没证据,反倒会让成国丢丑。
然而这种情况却让巴尔格很是不满,这几个家伙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若不是他要牵制住赵期和霍了尘又何必让他们动手,又想起上半场是被戏耍的耻辱,心中杀机更甚。
也不知是不是老天爷有意帮他,刚这么想着没多久,机会就来了。
被追着的两人弄得慌不择路的苏佑玥忘了要避开巴尔格,竟然往巴尔格的方向直直冲了过去,牵制着他的赵期见状也是一惊,忙开口提醒苏佑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苏佑玥此时距巴尔格也不过只有一个马身的距离了。
巴尔格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轻轻地举起了手中的球杖,还没人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就见苏佑玥瘦小的身影从马上倒飞了出去,而巴尔格手中的球杖断成了两截。
苏佑玥觉得很无奈,竟然还是逃不过么,原想着自己谨慎一些也不一定会发生什么事情,可是直到这一刻身子不受控制地飞起来才发现自己想得太过天真了,注定要发生的事情哪里是想躲就能躲得过的。
胸口传来剧痛,直接被巴尔格手中的球杖击中,加上她冲过去的速度又这么快,这里面的力道可想而知,她忽然觉得前世自己还真幸福,虽然头朝下撞在了地上,但毕竟没什么感觉就过来了,现在她觉得好痛,肋骨肯定是断了,却不知道断了多少根,她的身子还在天上飞,这巴尔格的力气是有多大呀。
想着想着,原本腾空的身子忽然一震,如果说原本只是胸口疼的话现在后脑勺和后背也说不出的疼,此刻只觉得胸中一阵血气乱涌,喉头一甜,不由自主地吐了一口鲜血出来,紧接着又是一口。
眼神有些涣散地盯着天空,暗沉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