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一起?”苏佑玥一怔,这才想到自己也没想好该去做什么,想了想,说道:“我估计会回家乡去找珠儿,等回,自力更生好过吃百家饭吧。”
袁锦程听完笑了:“我听你的。”
苏佑玥无奈地摇了摇头,要放这家伙一个人她也真不放心,这憨得肯定得被人欺负。
两人正说着,一个人从两人身边走过,苏佑玥忙对袁锦程说了一句:“我去去就来。”就跟了上去,边追边喊道:“军医大哥!军医大哥你等等我,你去哪啊?”
人影闻言一顿,脚下的速度却更快了。
不远处坐在篝火旁喝酒的赵期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有些好奇地问身边的霍了尘:“这小子几时和庸医这么好了?”
“在你不知道的时候。”霍了尘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你说,要是梁暮歌知道你背着他喊他庸医,他会不会给你下毒?”
“……”赵期满脸的好奇表情一窒,很快就换了话题:“你打算几时和苏佑玥说赏赐的事情?”
“王爷,这里你最大,这种事情当然是你说,我只是个小小的带着两个营的兵力的将军而已。”霍了尘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从烧烤架子上割了一块肉下来慢慢地吃着。
“你都说了我是王爷了,需要纡尊降贵亲自去和一个队长做这种交待吗?”赵期一双眸子横了过去,霍了尘当没看见:“那就更没我的事了,我又不是他的直属上级。”
凌副将看着两人又开始推来推去地耍太极,无奈地上前一步说道:“等回到京城,卑职会去同他说的。”反正这两人推来推去到最后还是会推到他的头上,他还不如自己揽上身比较好。
“哈哈,凌副将你真是个贴心的下属。”赵期笑得豪爽,一口喝干碗里的酒:“明天拔营,又要回到那个人吃人的地方了,不如战死,不如战死啊。”
霍了尘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凌副将又退到了一边,各人有各命。
掀开帐篷的门帘,苏佑玥就看到了正在收拾各种药材的梁暮歌:“我叫得那么大声你都没听到么?干嘛不理我?”
“我有义务要理你吗?”梁暮歌头也不抬,“明天就拔营了,这一年我遵守承诺什么都没有说,希望你回去之后也遵守承诺。”
“知道啦,我也想快点离开这里啊。”苏佑玥撇饿了撇嘴说道,“不过军医大哥你好无情啊,怎么说咱们也共过患难同过生死,马上就要分别了,你连个地址也不给我。”
梁暮歌抽了抽嘴角,当没听到:“没什么事你可以滚了。”
苏佑玥却全当没听到,自顾自地在梁暮歌的附近端了张小凳子坐下:“呐,我准备回去之后跟开价小店做点营生什么的,你觉得什么小店生意比较稳定?袁锦程和我都有退伍金可以领,我还有那时候的赏赐,资金应该还算充裕,给点儿建议吧,要养活三个人呢。”这么说着,苏佑玥也忍不住憧憬起来,在战场上这一年看惯了生死,对那种平静的生活很是向往,以后会好起来的吧,给珠儿找个好婆家,给袁锦程觅一房贤惠的媳妇儿,至于她自己呢,总会遇见个能让她心动的人的吧,嘿嘿,其实梁暮歌长得那么好看,也是个不错的人选。
“你问我我去问谁?除了医药我什么都不懂。”梁暮歌也懒得管她了,反正她每次来都没当自己是外人过。
“说起来,其实你为什么要来当军医啊?战场上这么危险,随时都有丧命的可能,而且有些伤重的人你不一定能救得回来,对自信是一种很大的打击诶。”苏佑玥撑着下巴看着他,昏暗的火光勾勒出他侧脸的轮廓,让她花痴地觉得很美。
“算是一种磨练吧,不论是对医术还是对心性都是,学医之人就是在跟阎王抢人。我这一脉医术追求的是阎王叫人三更死,我敢留人到五更,就算不能救,也要竭尽全力,事后自问能问心无愧才是最重要的。”梁暮歌的语速不快,缓缓地宛若潺潺溪流,听得人不自觉地放下心来。
本来就喝了不少酒,虽然磨练出了酒量,但这种劣质的酒后劲还是很强的,苏佑玥眨了眨眼睛,笑了出来:“呐,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给我的感觉是这个人好难相处哦,可是接触地多了才知道你其实是个不错的人呢。”
一听苏佑玥说话的口气和略微出现的大舌头梁暮歌就知道酒精开始发挥作用了,翻了个白眼没搭理她,她却从小凳子上站了起来,搂住了他的肩膀:“军医大哥,咱们也算相识一场,等我以后发达了你来找我,呃,我一定给你开家,呃,医馆……”
梁暮歌一怔,这家伙醉的未免也太快了,这才几个呼吸的功夫就开始打酒嗝了?帐篷里还有醒酒的草药吗?
“喂!你、你干嘛不,呃,不说话!看不起我是不是?”喝醉的人是没有理智的,刚刚还跟梁暮歌哥俩好的苏佑玥此刻却推了梁暮歌的肩膀一把,一副要打架的架势。
“你醉了。”梁暮歌轻蹙起眉头,所以他才讨厌喝酒,喝醉的人最难缠。
苏佑玥显然听不进梁暮歌说的,又是一把推在梁暮歌的肩膀上,梁暮歌的脚下放着几个刚刚收拾好的包裹,被她这么一推,脚下正好绊倒,直接坐到了地上,而推人的苏佑玥也控制不了力道,在梁暮歌坐下的同时自己也跪了下来。
梁暮歌整个人都懵了,脸颊、耳朵、脖子都在一瞬间变得通红,因为苏佑玥此刻真跪在他的双腿之间,一手按在他的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