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出现
婠婠已经来了。
只不过侯希白、徐子陵等人并不知道而已。
可楚风是知道的。
似乎也只有楚风和婠婠两个人才知道而已。
侯希白、徐子陵虽然有心和师妃暄闲谈叙旧，不过楚风在师妃暄的身侧，他们还是明智的后撤了。
无论是侯希白还是徐子陵对于楚风都忌惮三分的，特别是徐子陵，洛阳之事迄今为止都令他难以忘怀，他总算明白什么叫一饭之恩必报睚眦之仇必偿这句话的意思了。
至于侯希白于对楚风也非常忌惮，毕竟楚风昔日在洛阳城中刻意在阴后祝玉妍、邪王石之轩以及邪帝向雨田面前说得上话的人物，这种人物自然不能轻易得罪。
他甚至一点也不怀疑以楚风如今的武学造诣杀他并不算困难，而且一向聪明绝顶的侯希白桥得出楚风和师妃暄似乎有事商谈，因此他即便想和师妃暄呆在一起，讨教天下大事，此时此刻也只能离开。
侯希白、徐子陵已经走了，楚风师妃暄自然不用走了。
而且无论是楚风还是师妃暄根本就没有离开的意思。
师妃暄倒了一杯茶递给楚风，道：“婠婠姑娘似乎也已经来了？”
楚风道：“以她的脾气应当不可能不来，不过她这次不是来找你的，而是来找我的。”
师妃暄眼中闪过了一抹慧光。
她道：“也便是说此行是你和婠婠姑娘设计商议好的？”
楚风没有否认，轻声叹道：“准确来说这件事我需要你和婠婠姑娘的相助，否则这件事难以功成，事实上即便现在我也难以断定这件事是否功成了。”
师妃暄并不准备继续问下去，她只是道：“如今我的事情是不是已经做完了？”
楚风道：“是的，不过你现在还不能走。”
师妃暄望着楚风：“为什么？”
楚风淡淡道：“因为有些东西我还没有写好交给你。”
楚风交给师妃暄的自然不是什么情书，也不是什么诗歌。
如今天下乱世，即便是再优雅动听的音乐诗篇又如何比得上治国方略呢？
楚风自然并没有治国的经验与智慧，不过前世今生他至少知道不少治国谋略以及方法，因此他并不介意交给师妃暄。
师妃暄是心忧天下的奇女子，而他不是。
既然世上已经有心忧天下之人，那自然也不用他再来出手挽救大厦于即倒。
三天后，一份治国方略交到了师妃暄手中，楚风就离开了！
师妃暄也离开了。
师妃暄望着所谓的治国方略是惊喜与感激，随即便是理智与冷静，细细研究楚风的治国方略，她就可以发现其中的矛盾以及不合时宜之处，可她也不能不承认，这份治国方略的确和世上那些老生常谈不同，也不过于儒家所谓的空口白话，具有极高的实用性。
特别其中一句话令他记忆犹新：天下并非朕即天下，也并非百姓即天下，而是律法即天下！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即便是一国君王若犯法，也当以律法为准，以示天下。
法治不诛心，诛心不法制！
其中诸多言语均可以算得上世所罕见，古今未有。
读来之时就已经令人振聋发聩。
师妃暄见多识广，博闻强记，对于天下之事以及天下文章多有涉猎，可即使如此也被楚风交给他的治国方略给震惊住了。
洋洋洒洒近十万言，且不论对错，每一言每一句都带着一种铺天盖地的气势，似乎要将这个陈旧的世界，陈旧的时代打破。
师妃暄深吸了口气。
她合上厚厚书籍，望着高耸入云的慈航静斋。
有些事是应该决定了，她决定走一条前无古人的道路，一条或许不可能成功的道路，即便奉献出自己的一生，即便万人唾骂也无怨无悔。
天下，何为天下？书籍开篇问出的这个问题，书籍之中并没有给出答案，但她明白那是楚风在问她的问题，也是她这一生要寻找的问题。
楚风，平平凡凡的两个字，平平凡的名字，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神秘色彩，这种神秘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晦涩与黑暗。
至少在婠婠眼中瞧来就是如此。
楚风的出现如此神秘，他和世上不少人稀奇古怪的人都有关联，譬如魔夜听剑，又譬如消失之后又再一次重现于人世的皇影，最令她匪夷所思的是楚风竟然可以和师尊、邪王、邪帝这种魔门巨擘平起平坐。
婠婠并不愿意招惹楚风。
她甚至认为楚风本就是个麻烦，可她不愿意招惹楚风，楚风却想招惹了她。
楚风给了一个她不能不招惹的理由。
一本书，一本治国方略！
她不喜欢什么治国方略，不过他也明白这确实师尊、石之轩、邪帝向雨田都需要以及魔门上下都需要的东西，这甚至比什么奇珍异宝乃至于和氏璧都重要。
因此她就不能不在乎了。
她可以不在乎其他的感受，但对于师尊祝玉妍，她却不能不在意。
或者世上唯一刻意令她在意的人，也只有师尊祝玉妍了。
因此她和楚风就已经不能不合作了。
楚风的要求非常简单，留心打探他消息的人。
婠婠不明白楚风为什么要做出这种决定，可她不能不执行这种决定。
自从楚风和师妃暄共游天下这件事发生以后，世上已经不少人不少势力将视线投在了他的身上。
这也正是楚风需要的结果。
他想要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