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筝──”黄婉莹高声叫着。
“餐桌布置。”苏明筝坐在椅子上淡淡地回答。
苏明筝不吃不喝看守的动作坚持到晚间,等苏国铭回家知道了原委,不用说对黄少他黄家松手了,看他火爆的样子只会更重手、再重手。
在这之后苏明筝才离开了餐桌,让西洋棺材似的装饰快速被家政们收拾干净。当晚苏明筝也没有与其他人共进晚餐。
苏蓉涵当然还是得去上学,逃学这种事可一不可二,但她在家中的活动范围也是三楼,因此常看见苏明筝的身影。
苏明筝已经不再躲在房间里,她正常地坐在小客厅里看电视、喝下午茶,有次苏蓉涵特意用自己零用钱去订购了她们第一次见面时苏明筝给她的三明治,然后放学时坐车去取回来,捧着盒子想递给苏明筝,结果被冷冷的一眼给冻了回来,那深潭般深邃的眼神让苏蓉涵连动弹都难。
但苏蓉涵远远地看着,苏明筝是不会有反应的。
更多的时候苏明筝是戴着全罩式耳机,站在窗边吹着风,闭着眼沈浸在音乐的世界里,耳机将她与身周的世界完全隔绝了。
苏蓉涵发现到苏明筝开始喜欢穿浅色系的衣服,过去她是喜欢明艳的色彩,现在变得浅素起来,尤其是喜欢简单穿一件白衬衫,似乎订购了很多新的白衬衫是苏蓉涵过去不曾看过的,长发随意用长发夹夹在后脑,不再化妆的脸色稍微苍白了点,唇色也淡了,但戴着全罩式耳机,闭着眼和煦地吹着窗外的微风,散落在脸旁的发丝飘动,有种不同的美。
苏蓉涵却怕是寂寞,是孤绝。
看起来苏明筝行走如常,生活悠闲自在,但她明明是个喜欢呼朋引伴,爱热闹的人,被关在再宽大的房屋里,有再多的音乐,也改变不了她身边空无一人的境况。偏偏苏明筝并不求救,倔强地要自己过得,一切如常。
所以苏蓉涵忧心忡忡。
又敬佩,因为苏明筝真是个很特别很特别的人,在这种时候,她的反应仍然是别有风致,当苏明筝听音乐吹风的时候,苏蓉涵就隔着数公尺之遥,将后背贴在墙上,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她。
有次苏明筝拿下耳机,随风传送,苏蓉涵隐约听见了激昂的摇滚乐声。
苏明筝静止的时候,苏蓉涵就发呆,不再拿本书假装复习,她已经不再在乎能不能考满分了,回到家宁愿明目张胆地望着苏明筝,也不看书。
苏蓉涵不走近,苏明筝也不会理会她、驱赶她。
然后白天被关着而精力过剩的苏明筝喜欢在深夜健身,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地在跑步机上耗费时间、耗费体力,精疲力竭了又坐到重训器上做各种举重,歇了歇,又可能再爬到健身车上用力踏着让轮转。
苏明筝健身时也戴着耳机,轻便易携型的,音乐将她与现实隔绝。
苏蓉涵也学她戴着耳机,随意地放着英文听力教材,却不怎么注意在听,音量调小了,任它在耳边飘过。
苏明筝每夜每夜地健身到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