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洛念想的问题后,贾思玉表情僵硬得如面前乌林茶台,手里的茶蛊差一点抖落,身子不由渐渐前探,双眼如火,注视着洛念想,低沉的嗓子问:“莫非表哥也有这样的梦?”
洛念想注意他的反应,再听他这么一反问,知道他同样受到梦困绕,想想那种彻夜不能安寝的滋味,心里不由打了个激凌,略带伤感地点了点头,长长叹了口气:“不堪其苦!”
此时薛婉儿紧贴过来,可怜楚楚捥住贾思玉的臂,以乞求的目光地看着洛念想:“这是为什么,思玉最近不敢再睡觉,一度用酒和安眠药来帮助睡眠,但是并不能阻止那个梦的重复出现,你有什么办法能够消除那个梦吗?”
同样深受其苦的洛念想,摇了摇头,“如果我有办法解决,我就不会彻夜难眠,熬成现在这副德行,像老弟刚才所说的那个,这是青花族人的宿命!”
“我不相信宿命。”贾思玉突然站起身来,跑到阳台边,向外探出半截身子,举着双臂,向着汪洋大洋怒吼:“既便是宿命,我也要打破它,我不能坐以待毙。”
贾思玉,因为一场不断重复的恶梦,备受困扰,几欲发疯,近一段时期,情况恶化,情绪常常失控,时尔无厘头的激动万分,有时突然莫名其妙的嚎嚎大哭,作为其未婚妻的薛婉儿看在眼,痛在心里,又见他突然站在阳台边上,压着护拦,眼看着就要翻过去,担心之极,连忙起身去劝抚他。
洛念想看着薛婉儿光着脚丫,如蓝天的一抹白云,轻盈地飘到贾思玉身边,是那样的美丽,心里却默默的想着:小小本也可以做一个柔情如水的女人,可是她偏偏要走女强人的那条路,虽然她运势不俗,平步青云,但是如今的百州将要完全被铜雀控制,她已然成为傀儡,随时都有危险,然而她却对此一无所知,唉,这也是令人最为不安的地方,假如,她能像薛婉儿一样,温柔的时候,像一个小绵羊,做事的时候,像一个主人公,有主见又懂得依靠,有独立的人格魅力,又知道并肩行走的风彩,那该多好啊。不行,我必须找个机会,与小小谈谈;不行,我这样做,就违背了我与那个神秘老人的信约;不,我并没有和他约法三章,他也没有这样要教育学,我这样做,也没有什么不妥。对,我应该找一个天际系统覆盖不了的地方。
洛念想正陷入忘我的思考,肩头被重重拍了一下,吓得身子一哆嗦。
贾思玉见状,严肃的表情,突然变成嬉笑:“哈哈哈,老哥,你在想什么呢?”
洛念想直言不讳:“我在想一个女人。”当回答之后,突然回想到模糊的梦境,仿佛有一个女人。洛念想兴奋的差一点跳起来,因为梦境史无前历地随着他的追忆,而变得越发的清晰。贾、薛二人相视诡异一笑,薛婉儿心里明白,洛念想曾经对她和苏小小格外照顾,而且他稍加偏重,但是她的离开,也恰巧能促使他们二人的感情更快发展,她以为洛念想所言的女人是苏小小,于是就开口问:“是不是小小!”
但是她并没有问出来,因为被洛念截口抢断:“我明白了,兄弟,解开我们梦境钥匙就在这里。”他将《青花指》拿在手中,“我要好好读一读这本书。我的梦境里,混沌不堪,我刚刚突然回忆到梦里出现过一个女人,她亡命地跑着,面目惊恐,好像有人在后面追杀她一样,她的怀里抱着什么,像一个孩子……这些情境,之前是怎么也回忆不起来,但是我在翻看这本书,好像看到过这么一段场景,我想这本书可以帮助我来解开迷团。”
贾思玉欣奇地问:“看过了无数遍,为什么没有一点启发。这本书对我不仅一点帮助没有,反而给以给我留下了一困惑,整本书的角角落落都写的很详细,可是关于那个神秘人的来历,却是一笔带过,好像有意避而不谈的样子。”
“哪个神秘人?”洛念想连忙问着,摊开书让贾思玉找出来那一段,他有点迫不急待的要知道书中怎么讲的。
而贾思玉一把推开,回到茶台前,续了壶,交由薛婉儿,然后对洛念想说:“哥哥,对于这本书,我简直可以倒背如流,还用翻书吗,我讲给你听。”
“好!”洛念想身子微微前探,迫不及待。
“就是新一代青花族人,从一个神秘人那里得知结界外面的世界,可是这个人是怎么进来的,从哪里来,书中只讲一个跛脚矮个子老道,拄着竹杖,头发散披遮着脸面,不见其貌,这道人说自己是从天外天而来,腾云驾雾,四处访鬼拜神,求仙问道,别无所求,只希望能找到回去的路。然后感兴趣的年轻人就问他去过那些地方,他说去过很多,有的地方,孤魂野鬼游荡,飞禽走兽出没,暗无天日,血腥弥漫,杀机四伏;而有的地方物华天宝,人杰地灵,灵肉飘香,歌舞声平,依照书里的描述,应该就是古时代的模样。”
“等等!”薛婉儿突然打断贾思玉的话,惊得二人都朝她看,她也吓着了,红着脸喃喃地说:“我有……我突然想起了什么?”
两兄弟齐声催促道:“快讲!”
薛婉儿一时有些压迫感,不由她细想,连忙回答说:“若书中写的真的……”
贾思玉忙反驳说:“就是真的!我们就这样设定的!”
薛婉儿呶了一下嘴,又看看洛念想,洛念想立即补充:“在逻辑上,有一种叫假设推理论证,曾经歌德巴赫猜想,在未得到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