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的天气总是显得阴沉沉的,雾霾连天,伴随工业时代而来的,除了辉煌和更为现代化的生活,还有令人厌恶的废弃和污染,这点极为压抑。
或许在伦敦生活久了的人们,对此早已习惯,但对于第一次来伦敦的范毕庄来说,却显得有些不适应了。
伊比利亚半岛的天气总是明媚,阳光,沙滩,在比利亚雷亚尔这座海边小城,还有和煦的海风,当微风拂过脸颊,伴随着海洋的腥咸,令人温暖宁静,心旷神怡。
虽然伦敦的现代化程度比比利亚雷亚尔高出了不少,也有很多美丽的风景和历史的沉淀场馆,但范毕庄还是更喜欢阳光明媚的西班牙。
两天的时间里,范毕庄和莫利纳,还有春节,游览了伦敦的一些著名景点,伦敦塔,汉普顿宫,威斯敏斯特教堂……这些景点都有自己的历史和属于它们的故事,但范毕庄却始终有些提不起劲来,说不清楚是实在对这些景点没兴趣,还是这里的天气影响了他的情绪。
贝拉是一个很好的导游,她陪着几人四处浏览,博学的她总能清楚清晰的讲述每一个景物的过往历史,其中的一些传闻故事也能娓娓道来,这倒是让范毕庄对她另眼相看,这个世界不缺花瓶,但一个博学有内涵的美女,绝对与花瓶是沾不上边的。
当然,如果贝拉能够在解说讲述的时候表情和口吻不那么清冷,那就更好了。在充满古老和现代混杂的气息的伦敦城里,一位极品美女热情的讲解着这座城市的历史和过往,这样的画面想想都能让人心情大好——只不过,这只是奢望罢了。
除了在面对莫利纳的时候会和颜悦色,在范毕庄的面前,贝拉时刻保持着冰山的傲娇风范。
难道中国的先贤们都说,自古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因为初次见面多看了几眼,就被“忌恨”到现在,这小气的程度,也是没谁了。
“看样子是要下雨了。”
站在酒店门口,范毕庄看了阴沉沉的天空一眼,无奈的摇头叹息,“伦敦的天气真的太差劲了。”
“如果不喜欢这里的天气,你大可以离开,回你阳光明媚的伊比利亚去!”酒店外的街道边,贝拉的小车就停在那里,汽车的主人不屑的嘲讽了一句,看了看满是雾霾的天空,“这样的天气很正常,一年三白六十五天,有三百天都是这个样子。莫利纳,不用带伞,这雨不会落下来的。”
贝拉对着正想要返回酒店去找门童要两把雨伞或雨衣,贝拉出声阻止了他。她在伦敦呆了这么多年,对这样的天气习以为常,经验丰富的她并不认为这雨会真的下起来。
莫利纳看向了范毕庄,后者摊了摊手:“听她的,她是这里的主人。”
莫利纳点点头,拍了拍春节的脑袋,一人一狗坐上了汽车。
范毕庄也坐了上去,贝拉坐在驾驶席上,头也不回的说道:“春节也上来了?难不成你们还要把春节带进球场?球场是不允许宠物入内的,我想你们是做无用功!”
“为什么不呢?”
范毕庄和莫利纳相视一笑,也不回应,倒是春节不满的“嗷呜”了两声,伸出舌头舔了舔贝拉的脸庞,冰山美女被痒得有些绷不住清冷的表情,不自觉的“咯咯~”笑起来。
“好吧,我也很喜欢春节,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告诉我。”
在春节的“撒泼耍赖”的攻势下,贝拉缴械投降了,虽然不清楚小流氓和莫利纳是打算用什么法子将春节带进球场,她还是表示自己愿意帮忙。
“真不知道,这样的小流氓怎么会有一支如此可爱灵性的狗狗。”
贝拉轻声嘀咕了一句,发动汽车,向着温布利大球场的方向驶去。
范毕庄郁闷的摸了摸鼻子,小流氓?嘿,我可比春节那只色.狗好得太多了好吧?那家伙,才是真正的色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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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拉很快就知道范毕庄和莫利纳是打的什么主意了,在球场的门口不远处,范毕庄叫住了她,而后对着莫利纳点点头,后者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件特大号的羽绒服,递给了贝拉。
“贝拉,这是给你的,你先穿上吧。”
黑色的羽绒服确实很大,不用穿上,贝拉就知道,这东西一笼罩在自己身上,估计整个人都会胖上不止一圈。
她是个很聪明的女人,一看两人的表情,就知道这两人打的什么算盘,顿时摇头不止:“不,我拒绝。”
莫利纳的表情有些尴尬,不过还是劝说道:“你知道的,贝拉,我们两个男人,穿上这件羽绒衣有些不大方便,怕是不好蒙混过关。”
“那也不能让我穿啊,天呐,现在是什么月份了,我还穿羽绒衣,而且还是这样宽大臃肿的衣服,你想让我成为别人眼中的异类吗?”
贝拉继续摇头。
现在已经快是九月中旬了,伦敦的天气虽然阴沉,但温度却不低,大街上的人们大多穿着单衣,偶尔有披着外套或风衣的,但穿冬天的羽绒服的,还真的挺少见,尤其是如这般宽大的羽绒服,估计一穿上,保管会成为人们注视的焦点。
贝拉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是想自己更加漂亮,这衣服一穿上,估计什么形象都没有了,所以她的心思是百般抗拒。
“这么丑的衣服,我才不愿穿上。要穿你让那个小流氓穿,打死我都不要。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