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未央顺着关小飞的目光看了过去,她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关小飞不用去理会他。
她当然不会忘记他们强行将人带走的时候,那个本以为胜券在握的中年男子脸上难看的表情。
他扬言会让他们这帮乳臭未干的家伙为做出这种事情感到后悔,事实上这才没过几分钟的时间里,她就接到了一连串的电话,不少家族中的人都力劝她不要掺和到莫名其妙的事情里去。
这对司徒家可不是一件好事情,有些事情不是她应该参与的,但她对此无动于衷,依然坚持她的理念,直到那个平时热衷于钓鱼,很少管家族中琐事的中年人知会了一声,如同热锅上蚂蚁的司徒家的成员。
他们这才消停了下来,不管他们接到再多来自于位高权重人的电话,他们都只是哀叹一声。
这件事情他们是无能为力了,毕竟不管外人权势再重,那也终归是外人,连自己的当家人都发话了,不管家族会得罪多少人,承受多大的压力,那也只能听天由命了,反正他们都已经算是尝试过的了。
“他们可不会管她的身体健康状况,之前在欧洲的时候,一旦他们捕获到了妖兽……尤其是非常特殊的妖兽,无一例外都是送到实验室去进行解剖研究,籍此来获取重要的数据,为此还催生了畸形的职业。”
吕真在说到“妖兽”两个字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她能够在那座顶级的学院在两年的时间里提前毕业,靠的可不只是理论知识,实际上她参与了多次实际行动,这才积攒够了足够的学分,达成毕业的条件。
在这个期间她见证了太多触目惊心的东西,那极大的影响到了她的三观,甚至可以说令人作呕。
“畸形的职业?那是什么东西?怎么听起来有些怪怪的,小真你就不要卖关子了,真是累死我了。”
关小飞跑去饮水机那边给自己倒了杯水,他坐了下来擦拭额头的汗珠,不久前才经历了一场恶战。
而后又在医院内跑来跑去的,一直忙活到现在,这让他感到一阵疲倦,甚至开始打起了呵欠。
“就是通过抓捕特殊妖兽,用来换取奖赏的赏金猎人,为了那不菲的赏金,他们离开城市的范围,游走在人类已经失去了控制权的野外,利用各种你能够想象到的以及想象不到的方式进行着狩猎。”
吕真详解的解释着,而她的脸色也开始变得有些不太好,有些严肃,甚至还显得有些愤怒。
“狩猎?这个措辞是不是有点不太恰当?妖兽可是从人类的手中抢走了世界支配权的强大怪物,它们拥有着非同寻常的力量,整个世界几乎都被它们给摧毁了,人类似乎才是受害者一方吧?”
司徒未央蹙起眉头,对于吕真的说法她有些疑惑,试图寻找一个更加恰当的词语来取代“狩猎”。
毕竟这两个字实在让人感到有些不太舒服,因为“狩猎”往往与血腥、残暴这些负面词汇划上等号的。
“并没有不恰当,事实上正好相反,和人类对妖兽所做的事情比起来,‘狩猎’连真实情况的百分之一都没有描述到,在城市的外边是一片充满着鲜血与罪恶的土地,那里的疯狂程度令人触目惊心。”
“在那里人类是双手沾满鲜血的刽子手,对于强大的妖兽来说,没错,人类不敢正面冲突,只能退却,可一旦遭遇到年幼的,没有任何杀伤力的妖兽,为了利益,他们可以做到抛弃那可有可无的人性!”
吕真加重了她的语气,她看起来越发的愤怒,事实上她也并没有掩饰这一点,宣泄着她的不满。
“虽然我还存在一些疑虑,不过看起来小真你在过去的两年里真的经历了许多,我听说如果今年你不是返回这边来的话,原本是要参加……”
司徒未央诧异的看了吕真一眼,虽然从小到大她们两个人都是处在竞争的状态下,彼此都看不顺眼。
但是她很清楚吕真拥有着令她都感到羡慕的天赋,如果不是有着关小飞这一层关系在的话。
别说破军学院是取得了七星杯,就算再取得十个,二十个,入得吕真的法眼。
华夏各大地区的老牌学院要是知道她返回的话,绝对会抢她抢疯的!
“好了,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那个女孩子应该是非常特殊的一种妖兽,也就是‘兽人’,介于妖兽与人类之间的一种很特殊的存在,如果再确切一点说……”
“那就是普通的人类在异变的情况下,受到环境的影响,体内细胞又遭受到某种刺激,为了生存才激发出来的潜力,这种潜力足以改变他们的形体特征,就像是某些人毛发特别浓密,有些人长出肉瘤一样。”
“通俗的说就是这场灾难带来了大量的危险力量以及危险辐射与化学品,无辜的人类遭受到感染,拥有了特殊的力量,但他们不为人类所接受,只能在野外艰难的生存,而这种翼人……”
“即便是在兽人中间也都是地位很高的存在,我记得上一次在欧洲有翼人被捕获到,进行公开拍卖,最后被一家制药集团以天价拍下,如果她被那帮人带走的话,虽然不至于遭受到公开拍卖的那种待遇……”
“但我想免不了得被带到某个秘密的研究所进行解剖研究的吧,这样的命运还真是可悲,却不知道她基于什么样的理由会出现在白岩市内,而且她又是如何绕过高墙来到这里的。”
吕真对于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