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
老旧的房子里,苏北躺在自己卧室的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拿起手机看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父亲的事和养元丹的事在脑子里纠缠着,总是挥之不去,索性起来打坐一番,调息至情绪平静,才安然睡下。
第二天,苏北陪着父亲去了一趟交管部门,由于事故现场安装有摄像头,对当时发生的情况一目了然,交管部门这次办事的效率比较快,当天下午就出具了《交通事故责任认定书》,综合所有情况,认定苏启义一方负主要责任,对方负次要责任。
父亲苏启义当场表示,对方受伤比较严重,自己愿意支付所有的医药费,但是不接受对方家属提出的营养费赔偿。
对方家属看着对方闯红灯在先的视频,这回也无话可说。其中一个家属不服,说苏启义是酒驾,交警当即把当时苏启义的血液酒精检测报告拿给他看,苏启义的血液酒精含量只有12l,认定为不构成酒后驾车。
之后交警询问双方需不需要调解,对方家属对此内部有些争议,后来其中一个家属打电话咨询了律师,挂了电话改口说不同意交警的认定书,他们认为苏启义是驾驶机动车,应该负全部责任,除非苏启义愿意支付所有治疗费用,外加十万块钱的营养费赔偿,否则就去法院打官司!
苏北看对方态度依旧这么跋扈,一副你必须再出十万块钱的样子,当即表示,那就去法院等法院判决。
苏北不怕事,态度强硬,但是苏启义却有些怂,一听要去法院,顿时慌了,说有警察调解,有什么好商量,没必要闹到法院去。
苏北知道父亲为人一向老实,甚至有些胆小怕事,昨天出事之后,心理状态一直不稳定,整个人郁郁寡欢,情绪萎靡,他担忧父亲,也想着另一个当事人毕竟受了重伤,便忍着郁气,态度放松了一些,表示可以出营养费,但是不能对方说多少就多少。
苏北心里烦闷,心想,终归是自己太穷了,要是自己有钱,哪要纠缠这些,多赔点钱就多赔点钱,只要父亲心里舒坦一些就好。
一直沟通到晚上,对方松了口,十万降到六万,苏北想了想,便替父亲答应了,双方在交警的见证下签了和解协议。
从交警部门出来之后,父亲脸上的神情轻松了不少,不过还是为钱的事担心:“光是手续费和一天的医药费就用了五万多,今后治疗,对方肯定都会用最贵的药,毕竟对方受伤,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就是后续治疗的费用怕是还会更多,我和你妈的存款加上你打过来的六万块,估计也只够治疗费,可这还有六万的营养费要赔,只能把货车给卖了……”
苏北搂着父亲的肩膀,说货车先别卖,一切有我,反正治疗费用也够,至于营养费的赔偿要等到对方出院之后,还有一段时间,到时候如果钱实在不够再说。
苏北这次回老家只是临时请假,既然已经达成和解,当天晚上,苏北又买了一张返回工作所在城市的火车,准备第二天照常去上班。
晚上火车上的旅客很少,整节车厢里只稀稀拉拉坐了八九个乘客。
苏北靠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开始琢磨着怎么赚钱。
这次的事情对他的触动很大,如果自己足够富裕,万一再遇到这样的事情处理起来就会轻松的多。
“以前自己一门心思钻在修行里,如今知道这辈子进入后天三重的希望渺茫到几乎没有了,自己也该考虑是不是换份更有钱途一点的工作了。”
当初苏北为了有更多的空闲时间修炼,大学的时候选择了师范专业,毕业之后在一家培训机构找了一份作文培训师的工作,每天只有四个小时的工作时间,还能单休,虽然薪水很低,一个月不到三千元,但是胜在自由的时间多,可以让他有足够的时间拿来修炼。
他一年到头,不是上班就是钻研修行,苦苦修炼,也没时间出去消费,加上小城市消费水平低,工作四年多,虽然薪水少,却也存了六万块钱,不过已经全部拿了出来。
苏北开始思考自己应该怎么挣钱。
越想,苏北心情越沉重。
自己学历不高,只是有一所师范大专的文凭,这些年一门心思在修行上也没有钻研过教学专业,也成不了行业的精英教师,甚至想去公办学校当一名在编教师也不行,那需要参加竞争激烈的入编考试……
想来想去,苏北发现如果朝教师这条路上发展,短时间内别说挣大钱,就算想换个月薪高于五千的工作都不太可能。
“自己也没其他的特长,除了教书,最大的长处,就是修行者这个身份了。”
苏北换个思维,试图从修行者的位置思索赚钱的问题。
作为一名后天一重的正式修行者,苏北身强体健,身体素质高出普通成年男子一等,如果能放下脸皮,倒是可以朝着保镖方向发展一下,听说现在的顶级私人保镖薪水都很高。
苏北稍稍一想,就放弃了这个念头,正式修行者去当保镖,若是被修真互助小辈群的其他同行知道了,估计的得笑掉大牙。
倒也不是瞧不起保镖这个职业,只是从周长生那里知道,修行者向来把自己修行者的身份看的很重,也看的很隐蔽,在修行界内有一条工公认的规则,就是任何一个正式修行者,都不可在不相关的普通人面前显露自己修行者的身份。
苏北还想要融入修行界呢,无意去触犯修行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