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鸟儿’扑棱棱向前飞,却不防身后出现一道黑影,那黑影伸手一抓,便将‘鸟儿’抓在了手心。
读取了那‘鸟儿’身上的信息后,司马惊鸿又将那‘鸟儿’放了。‘鸟儿’扑棱棱继续往外飞去。
司马惊鸿与那‘鸟儿’几乎同时进的西南王府,‘鸟儿’飞进了维亚的院子,司马惊鸿进了梅苑。
白芷被他点了穴道,一动不能动地躺在床上看着他走过来撄。
他挟裹着一身寒意,走到床边,脱衣,躺下,又重新将快要冻僵的她揽进了怀里。
司马惊鸿不惧寒冷,这屋子里是没有火盆的,他离开的那段时间,白芷冻的牙齿都快打颤了,他一回来,被子里顿时又暖和了。
他的身体就像一个天然火炉,搂着她的时候,特别的暖和。
“帮我把穴道解开,司马惊鸿。偿”
“不解。”
司马惊鸿怕把穴道解开,她就会再次隐身起来,让他抓不着摸不到的,那种感觉,让他抓狂。
“我要尿尿。”
白芷冷着声。
司马惊鸿道:“我去帮你拿尿桶。”
堂堂的西南王帮她拿尿桶,这是天大的荣宠吧?可偏某个女人还不买账,“你在我尿不出来。”
“那就憋着。”
司马惊鸿可不惯着她那毛病。
白芷并不是真的要尿,她只是想让他把穴道给她解开而已,但这男人鬼精的很,不肯着她的道儿。
她只能就那么任这男人搂着。
在王府的另一所院落中,‘鸟儿’扑棱棱落在女子蜜色的手心,维亚读取到了那‘鸟儿’身上的信息:明日午时,郊外长亭见。
维亚把那‘鸟儿’收了起来,这才合衣在床边躺下。
白芷被司马惊鸿像缠粽子似的缠的紧紧的,好不容易才睡着。天亮了,司马惊鸿轻轻放开怀里的女人,起床穿衣。
临走时吩咐婆子,“把火盆都点着,送到夫人房里去。”
婆子赶紧应了,去给火盆点火。
端着火盆轻手轻脚地进了十九夫人的房间,婆子看到十九夫人还在睡着,明明一室冰凉,夫人却能睡的那么沉,婆子不知道的是,那被子里,司马惊鸿留下的温度还在,而且暖融融的。
婆子不敢惊动白芷,把火盆小心翼翼放好便关门出去了。
碧玉一直到司马惊鸿离开,才敢过来看白芷,可却见到她还在睡,便没有打扰,而是又悄无声息地出去了。
小姐没事,她就放心了。
司马惊鸿回到崇华殿,把迟郁叫到了身边,附耳说了句什么,迟郁便走了。
午时,郊外长亭
一身黑色劲装,黑纱遮面的维亚从马上下来,快步走向亭中女子。
“大姐。”
被叫做大姐的女子正是十一皇子府的珍瑶,她也同样黑纱覆面,怀中抱着一只黑猫,蓝色的眼眸望向维亚,“你出来可有被人看见?”
“没有大姐。”
维亚肯定地说。
旁边不远处的灌木丛后,迟郁无声的嘿嘿一笑。
珍瑶道:“你在西南王府这么久,可曾探听到什么消息?”
维亚很郁闷地道:“那个西南王除了与女人鬼混就是鬼混,是个草包加色鬼,朝廷里的事,从来都没有他的份。姐,我呆在西南王府,一点儿有用的消息都得不到。”
珍瑶却道:“西南王无用,你呆在西南王府才安全,你且安心呆在那儿,待姐姐这边成事,自然会让你离开西南王府。”
“好吧。”
维亚扁扁嘴,显的有点儿不满。
忽地又问道:“姐,你不会是跟那晋王真的好上了吧?他可是我们杀父仇人的儿子。”
珍瑶道:“怎么会,姐不过是利用他掌握一点儿皇帝的消息而已。”
珍瑶与她妹妹肤色迥异的白皙手臂轻轻抚挲着黑猫的毛发。
迟郁脑子里却在寻思,这对姐妹的真正身分是什么人,什么人会和皇帝有杀父之仇。
“好了,你走吧,路上小心一点儿,不要被人发现了,”珍瑶小声叮嘱。
维亚点头,翻身上马,红色马儿哒哒跑远,珍瑶也上马离开了。
迟郁回到崇华殿,将长亭所见一幕向他回禀了,司马惊鸿皱眉,这对姐妹会不会是原乌沉国王的女儿?
十几年前,乌沉内乱,乌沉前国王的弟弟普木吉借助顺帝的力量,推翻了原乌沉国王,并且用乱箭将原乌沉国王射死,然后登上帝位。
三个小公主被原国王的侍卫带走,自此下落不明。
如果真的是她们,那就有好戏看了。
单清凌派出去打探十九夫人消息的侍卫回来了,他告诉单清凌,西南王昨夜就宿在十九夫人那里,单清凌微微松了口气。
看样子,情况应该不严重。
一抬头,却看到一身黑衣的珍瑶抱着黑猫匆匆走过,单清凌目光在那道可以说是十分玲珑有致的身影上停留了一刻,才收回目光
珍瑶进了屋,把房门关上,放了黑猫下地,她从抽屉的暗格中拿出一张画像来,展开放在桌案上,对着那画像跪了下去,“父王,女儿们一定会为您报仇,手仞那狗皇帝的!”
“吉祥?”
外面传来女子的喊声。
珍瑶眉心一蹙,桌案上的画卷被迅速卷了起来,收进抽屉的格档。
她起身来到窗前,捅破窗纸向外望去,却见单清凌的身影正好走过。
吉祥,是单清凌养的一只通体雪白的小貂,刚才带那小貂出来,却不想给它走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