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的兄弟,司马惊鸿也知道,相王不是一个说谎的人。从他有记忆以来到现在,他所见到的相王,都是言出必行,说到做到,从不说谎,他说有法子,就一定是有法子。
白芷道:“我……我也没问。”
她一听相王说有办法治瘟疫,就立刻和他一起从清灵界出来了,一出来就遇见了司马惊鸿,到现在,她还没有问过具体的方法。
司马惊鸿狠狠瞪了她一眼,“传相王!”
一直在门外负责保驾的迟郁立刻飞身而去。
没一会,相王就被带了过来。
只是他一张脸冷冷清清的,完全没了往日的恭敬,脚步一踏进玉华宫,便向着白芷走过去,眼中含着深沉的关心,“你怎么样了?”
“朕的女人,不用你操心。说,你有什么法子治瘟疫!”
司马惊鸿沉凛着声音开口。
相王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我只跟李青柠一个人说。”
这两人,白芷也是真无语了,这刚刚平熄的战火,又要燃起来了。
白芷立刻又哎哟了一声,手捂着头说:“哎哟,好疼啊。”
那俩人又齐声说:“快传太医!偿”
白芷轻吁一口气,“我又好些了,你们不要再吵了,再吵我就要死了。”
他们两人见面就吵,吵得她一个头两个大。
司马惊鸿当时就急了,“李青柠,没有朕的允许,你死一个你看看!”
这是帝王的霸气。
“我不会让你死的,我马上去叫太医!”
这是相王的温柔和担心,他转身就要走,但被白芷拉住了,她对司马惊鸿道:
“你听相王把话说完好不好?相王你也不要跟他再冶气了好不好?你们再吵下去,我就真死了。”白芷哭丧着脸。
司马惊鸿哼了一声,“你说。”
相王也哼了一声,“不想说了。”
得,又来了。
白芷简直生无可恋了。
“我……我去撞墙,我还是去死吧。”
白芷觉得自己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别!”相王拉住了她,“我说。司马惊鸿我全是看在李青柠的面子上才告诉你这个方子。”
司马惊鸿一张俊脸上的神情顿时古怪起来:小子我用你看在她的面子上吗?
但是为了那女人不去死,他得忍下这口气,老六,回头再收拾你。
“你说,朕听着。”
相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心口,“洞元仙草加上我的心头血,瘟疫便可去除。”
司马惊鸿顿时沉了脸,“开什么玩笑,你当你是猪吗?可以随便取一碗心头血!”
“我没有说谎,我觉得就是这样的。”
在那个山洞里,他的脑中灵光乍现般的出现了这个方子,就好像前世曾经这么做过。
“我不同意!”
司马惊鸿别过头去。相王怎么说,也是他曾经关系很亲密的皇弟,他不可能眼看着他用心头血来熬药汤。
白芷也急道:“你的法子就是这个?不行不行,那太危险了,你的身体怎么受的了。我不允许你这么做!”
前世,司马惊鸿就曾被废太子取过一碗心头血,那种滋味,她看着都疼。而且,那是司马惊鸿,如果换做相王,很可能一口气上不来就死了。
司马惊鸿扫了她一眼,她那一句,我不允许你这么做,让司马惊鸿吃醋了。
然而相王却很开心,他已经知道,她是如此在意他。
而且是在情敌的面前。
相王乐意看着司马惊鸿吃飞醋。
看着司马惊鸿脸色阴晴不定,一脸愤怒却不敢发作的样子,相王就莫名快意。
“你放心,我不会死的,我自会有保命的方法。”
相王淡定地说。
白芷还是摇头,“那也不行。”一碗心头血,她想想都疼的什么似的。
更别说,把刀子扎进去,生生放出一碗血来。
“就这么定了,你放心,我不会有事。”
相王神情自若,这一辈子,有她那一句,我不允许,他已经够了,即便就此死去,他也无怨无悔了。
“你把洞元仙草都准备好,熬到时候差不多时,我放血给你。”
相王已经做好了取心头血的准备。
白芷低下头,抱着膝摇头,“不,我不会同意的。”
相王道:“我当了这么多年的王爷,是时候该为百姓做点儿事了,青柠,你别担心,我说过没有事,我不会死。”
相王一脸的深情和笃定。
雪羚貂意识到什么,站在相王的肩头,不安地叫了起来:主人,你可不能做傻事呀,五百年前,你就是因为一碗心头血而死的,五百年后你不能重蹈覆辙呀!
相王安慰地拍拍雪羚貂的身体,“放心,本王不会有事的。”又转头向着白芷道“听话,快去把洞元草准备好。”
虽然相王一直没有问过白芷,刚刚去的那个地方在哪儿,但他却相信,那个地方只有她一个人能去。
白芷眼睛里含了泪光,就那么凝视着相王片刻,默默地用意念从清灵界取出大片的洞元草,还有她然后默默地熬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当浓浓药香飘出来的时候,相王手中的长剑也在同时刺向了自己的胸口。
“不要!”
司马惊鸿想要阻拦,却已经晚了,剑尖刺进了相王的胸口,司马惊鸿一张俊脸都白了,“六弟……”
白芷含泪用瓷碗接住了相王留出来的鲜血,滴入药汤中几滴,然后送进清灵界去保存,又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