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未亮,白芷让两个小太监抬着一桶灵泉水送到了晨阳宫,说是已经净化好了,让皇帝随便喝。
司马惊鸿已经穿戴整齐,准备上早朝,李公公回禀,说是李妃娘娘差人送水来了。
司马惊鸿隔窗一看,见两个小太监正抬着一桶水候在外面,便道:“收下。”
李公公好奇,晨阳宫明明有水,为什么要用李妃娘娘送来的水呢?但还是让两个小太监把水倒进水缸中,却不想大殿里皇帝的声音传来,“把缸里的水倒干净了,再放新水。撄”
李公公只好照做。
朝堂之上
右相进言,“陛下,大灾刚过,国家宜出资抚慰在疫情中有人员死亡的家庭,以此安定民心。”
司马惊鸿点头,“这件事,交给你来办。偿”
“陛下,抚慰灾民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但受过灾的家庭那么多,恐是需要一大笔的银子。可是……”
空虚。
话说,这大燕帝自登基以来,免除了很多种苛捐杂税,国库收入自较顺帝时期大为减少,大燕帝又在全国建了很多所颐养院,专门收容孤寡老人,这又是一笔庞大支出,所以,燕帝时期的国库并不很充盈。
司马惊鸿锋锐的眼芒扫向一直默不作声的李非正,“银子的事情,只管找李相解决。”
“陛下?”
李非正听了心里一个激灵,忙走出列,“陛下,抚慰灾民恐怕需要数十万两银子,臣到哪里去解决呀!”
司马惊鸿神情不变,“李相只管到自己地库搬几箱金子出来,灾民的抚慰金就有了。”
李非正一听扑通就跪下了,“陛下,臣那里没有地库,也搬不出金子来,陛下莫要开老臣的玩笑。”
心里却在说,这小皇帝贼的紧,莫不是发现了什么?
旁边好几个大臣发出哧的一声冷笑,你李非正要是没金子,别人就可以去要饭了。
史部尚书出列道:“陛下,臣也听说,李相府中有个金库,里面东西颇丰。”
李非正气的狠狠瞪了一眼史部尚书,“陛下,不要听史部尚书胡说八道,老臣两袖清风,哪来的什么金库。”
司马惊鸿慢悠悠道:“李爱卿,你府上有没有金库,待朕带着文武百官去看看不就清楚了?”
“摆驾!”司马惊鸿站了起来,“众位爱卿,你们随朕走一趟,去李相家的地库里看一看,是否有我们要的金子。”
司马惊鸿说完,竟然长腿迈动,顾自向外走去,李公公和迟郁万田赶紧跟着。
文武大臣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态,跟着走了。
李非正吓的额头冷汗都下来了。皇帝怎么会知道他府中有个地库,地库里有金子?
不行,得赶紧让人把东西转移才行。
李非正想抄小路快马加鞭回府,却不想一个黑脸大汉拦在他面前,“李相,这是要去哪儿?”
李非正骇了一跳,但迟郁不过是一个御前侍卫,他并不害怕,反是沉下脸道:“李某要去小解,不行吗?”
迟郁笑嘿嘿道:“大人想是糊涂了吧?茅厕不是在那边吗?“
他说话间向右前方一指,李非正脸一红,“你管那么多做什么,滚开!”
迟郁铁臂一伸,将他拦住了,“李相莫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想一个人偷偷去解决?”
李非正沉着脸衣袖一拂:“我有什么秘密!”
说完,恨恨地拔腿走了。
想绕近路回府的李非正被迟郁生生给劫了回来,李非正心里起了火,可迟郁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让他连个偷溜的机会都没有,李非正真想拿把刀子把那小子给宰了。
司马惊鸿的銮驾已经动身,文武百官也跟着走了,李非正全身的衣服都被冷汗湿透了,他必须得抄近路快点儿赶回去才行,再不然就来不及了。
“李相这是不舒服吗?”
迟郁骑在马上,看李非正双眉紧皱,额头冒着汗珠,一脸看笑话的神情。
李非正心里骂了句小兔嵬子,早晚给你好看,一边手捂着胸口装出不舒服的样子,“哎哟,老夫的心绞痛犯了。烦劳迟侍卫去帮老夫找个太医。”
迟郁道:“这个好说。李妃娘娘便深懂医术,我带李相去找李妃娘娘给看看如何?”
李非正一听,鼻子差点儿气歪了,那死丫头,她巴不得他死呢。
“迟侍卫还是快去找太医吧,老夫这里快要经受不住了。”
李非正扶着宫墙,一副站立不住的样子。
迟郁心里骂了句老狐狸,面上仍然笑道:“李大人不必心急,我先送李大人回府,然后立马去找太医不迟。”
李非正快要急出脑溢血了,这个迟郁还真是个难缠的主儿。
“哎哟,哎哟。”
李非正一股心火上涌,竟是脑袋一晕,身子直接顺着宫墙倒下去了。
这个老贼!迟郁暗骂了一句,眼神一扫,眼前立刻出现两个训练有素的暗卫,“把他给我拖也拖回李府去。”
“是。”两个暗卫领命,一人一个胳膊架起了李非正。
李非正被驾着上了轿,一行人往承相府而去。
司马惊鸿从銮驾上下来,抬头望了一眼这丞相府,便在李公公的伴随下走了进去。身后是准备看热闹的文武百官。李非正被架着,最后一个进来。
“李爱卿,请带路吧?”
司马惊鸿笑模笑样,然而眼神里决没有笑意。今天,就是这老匹夫的死期了。
“陛下?”李青檬见家里突然多了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