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琉璃看出司马惊鸿眉宇间氤氲的怒气,心里暗自高兴,那女人不是皇帝的妃子吗?那么用不了多久,她便应该有好戏看了。
司马惊鸿什么都没说地从玉琉璃身边走过去了,那种沉凛的气息,以及高高在上的王者气息让玉琉璃不敢大声呼吸,一直到那一皇一侍走远。
“小姐,你刚刚说的什么呀?”
玉琉璃的婢女完全被玉琉璃弄糊涂了,“奴婢没有说过李姑娘陪着殿下沐浴呀!撄”
“混账!说你说了就是说了!”玉琉璃一个巴掌挥在婢女的脸上,婢女委屈,却咬了咬唇,一个字都不敢说了。
“陛下,您不是要去找相王的吗?”
迟郁大步跟上大步流星的男子,然而迎接他的是君王拂起的袖子,“滚!”
那袖子卷起来的飓风,直接将迟郁给掀了个跟头偿。
再看司马惊鸿,他已经头都不回地走了。
这个李妃,也太不像话了。迟郁暗自里腹诽白芷。
白芷正在殿中盘膝聚气,修练内功心法,殿门呼地一下被人推开,气势凛凛的皇帝大步走了进来。
白芷慌忙站起身形,“陛下。”
司马惊鸿带着一肚子气来的,“李青柠,你可知罪!”
白芷跪下了,有些无辜地道:“陛下,我又犯了什么罪呀?”
司马惊鸿气道:“你还装糊涂!说,你是不是陪着相王沐浴过!”
她跟相王怎么搞小暧昧,他都可以原谅,可她竟然陪着相王沐浴过,司马惊鸿不能忍受。他感觉,自己头上正在冒绿光。
白芷道:“陛下,您听谁说的呀,哪个混账王八蛋乱嚼舌根子,我什么时候跟相王沐浴过,简直是莫须有,太气人了!”
白芷说话间就气的站了起来。
“谁让你起来的!”
司马惊鸿断喝。
白芷又跪下了,“陛下,你可千万别听人瞬说八道,我给相王治过病没错,可是陪他沐浴这样的事,可是断断没有的。不信你去问相王。”
“混账!你们蛇鼠一窝,我问了他有什么用!”
司马惊鸿这用词也是让白芷无语了,蛇鼠一窝,有她这么好看的蛇,有相王那么俊秀的老鼠吗?
司马惊鸿气够呛,一个人在屋里暴走了一圈,最后手指着她说:“李青柠,朕回宫再收拾你!”
然后他便气冲冲地走了,白芷松了一口气,却是把门打开,对外面的侍卫道:“你们把迟郁给我找来,就说我叫他有事。”
两个侍卫对看了一眼,似乎在琢磨要不要听这个罪妃的吩咐,但最后还是决定按着她说的去找迟郁了。
迟郁被叫了来,站在大殿门口,与白芷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个女人邪气的很,他真怕从她那张小嘴里又迸出什么让他难以置信,又无地自容的话来。
白芷道:“迟侍卫,我且问你,是谁在皇帝面前乱嚼舌根子,说我跟相王有染。”
迟郁没好气地咕浓道:“这个还用别人说吗?娘娘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最清楚了。”
白芷脸一沉,“你这是在说,我跟相王有染?”
迟郁哼了一声,“这可不是我说的,是边城郡守的女儿说的。”
迟郁心里对李妃这人非常鄙视,皇帝对她这么好,她竟然还背叛皇帝,跟小叔子不清不楚,真真是可恶之极。
“原来是她。”白芷眸光凌利起来。
玉琉璃从相王府离开的时候,却还把相王府的婢女小香叫了来,塞给她一只金钗,“府里有什么消息,立刻去郡守府告诉我。”
“是,玉小姐。”
小香紧攥那枚金钗。
景泰阁中
司马惊鸿一身肃气沉沉,背对门口而立。身后,相王撩衣摆跪下。
“参见陛下。”
“相王,你可知罪。”司马惊鸿转过身来。
相王道:“臣弟知道,臣弟不该投机取巧,逃避陛下给的杖刑,臣弟这就去领那一百板子。”
相王以为司马惊鸿还在恨他没有挨完那顿板子的事,正欲起身,却听皇帝阴鸷的声音道:“那一百板子固然得罚,要李妃陪你沐浴又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
相王愣住了。
“陛下,这是哪里的话,臣弟怎可能做出那种下作的事,陛下是听了哪里的闲言碎语,臣弟要问个清楚。”
司马惊鸿冷笑,“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既有人如此说,你就一定是做了!”
“陛下!”
相王大惊,冤枉他可以,但却不能冤枉李青柠。何况是这种败坏人名节的事。
“陛下,这事纯属子虚乌有、胡说八道,您若是不信臣弟,还不信李妃娘娘吗?我们怎可能做出那种人尽可夫的事!”
“是与不是,朕自会查清楚,来人,把相王给我关起来,听候发落!”司马惊鸿冷声吩咐。
“是。”侍卫走了进来。
相王就这么着也被关起来了。司马惊鸿仍然气愤难平,他在景泰阁中踱了几圈步子,一转身又向外走去。
“陛下。”
“陛下。”
外面传来侍卫行礼的声音时,白芷扭头,大殿的门呼的一下敞开,司马惊鸿一身紫色,气度沉凛地走进来。
“陛下。”
白芷起身行礼,司马惊鸿明显,又是来兴师问罪的。
司马惊鸿在她面前站住身形,气息沉沉,却是一个字都没说地,一把攥住了她的胳膊,接着狠狠往床上一甩。
“啊。”
白芷被这下子摔的七荤八素,惊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