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双眉骤凛,“打开!”
小太监过去,七手八脚地把那捆带子的绳子给解开了,里面爬出一人来。
“摔死本宫了。”
越王后从地上爬起来,一眼看到了越王,顿时一阵惊喜,“陛下?”
忽地又捂着脸哭开了,“陛下,你一定要为臣妾做主,抓到那个绑了臣妾的人……”
越王太阳穴跳了跳,一双深邃的眸子射出冰冷的光,“这谁做的!偿”
分明是在向他示威。
“臣妾也不知道啊……”
越王后哭的厉害。
被人捆了,塞在布袋子里,又被人从半空中丢下来,她这王后的面子都丢了。
白芷也是奇怪不已,是谁绑了越王后,扔到这里来,这不明显在向越王挑衅吗?
她向夜色中看了看,似乎看到一双灼灼的眸子。那人对她勾勾唇角,身形一掠,径自走了。
司马惊鸿?
白芷难以置信,这女人竟然是司马惊鸿绑来的,他这是要做什么?
越王脸色阴沉,是谁绑了他的女人,他大致猜出来一点,他也看到了那夜色中一闪而逝的黑色身影。
司马惊鸿,你在向本王挑衅不成?
“出了什么事?”
白院长从屋中出来了,看到跪在地上捂脸哭泣的越王妃,皱皱眉头,“越王,你的女人怎么跑这来了,赶紧送回去,莫扰了我老夫清净。”
越王吩咐道:“送王后回宫。”
太监领了命,扶起了越王后,越王后却装做站立不稳的样子,身形往越王的身上摔去。
然而越王并没有扶她一把,越王后两手抓住了越王的双臂,不得不自己又站住身形,“陛下,臣妾的腿好像摔断了。”
“本王会命太医给你诊治,小六子,送王后回宫。”越王面色冷寒。
“是!”
小太监领了命,将越王后扶住,王后心中恼恨,越王会对她这么冷血,全因着这个姓白的,不管他是男是女,她早晚有一天让他现出原形。
越王后装做腿脚不能受力的样子,把身子大半个挂在那太监的身上,让他扶着走了。
越王又抬头望了一眼那夜色深处,司马惊鸿,本王记住了。
越王回身对白院长行了个礼,告辞离开。
白芷也跟白院长告了别,她有点儿气闷地向宿舍方向走去,这个司马惊鸿搞什么,他就忘了他在人家南越的地盘上吗?还搞这种幺蛾子,小心越王的御林军把他给咔嚓了。
唔
白芷正胡思乱想的时候,腰带子忽然被人抓住了,她的身形随即被一股大力提了起来。
司马惊鸿像拎着小鸡子似的把她拎出了越医学院。
又丢上马背,然后带着她向客栈方向去了。
“司马惊鸿你把越王后抓来做什么,你不怕越王杀了你!”在被司马惊鸿拽着腰带拽坐起来后,白芷很恼火地问。
司马惊鸿道:“朕不怕他杀了朕,只要他有那个能耐。他要是再惦着朕的女人,朕就把他给咔嚓掉。”
“你敢!”
白芷立时愤怒地喊。
司马惊鸿抿唇一笑,“怎么,你心疼了?”
白芷道:“他是我大师兄!我告诉你,这南越有两个人你不能碰,一个是白院长,一个是越王。你要是伤害他们,我第一个不饶——”
白芷话音未落,男人的手已经扳过她的脸,对着她的不停开合的小嘴便用力嘬了一下。
唔
白芷揉着发胀的嘴唇,脸都红了,司马惊鸿扬起的声音随着夜风吹过来,“朕不会给你那个机会……”
马蹄声声,白马带着两人一路飞驰,转眼间到了他们所住的客栈。
司马惊鸿抱了白芷下马,将马儿交给迟郁,便拉着白芷进屋去了。
早上客栈门口
“说过多少遍了,我们主上不想见你。”迟郁抱胸,一脸鄙视地斜睨着岳阳公主。
岳阳公主也不恼,“他不见我,我就在外面等他出来。”
岳阳公主嘟着嘴唇往门口的台阶上一坐,摆出守株待兔的驾势。
白芷从窗子向下一望,便看到了岳阳公主,她神姿慵懒地打了个哈欠,“你的追求者来了,还不快点儿把人让屋里来?”
司马惊鸿正在整理衣襟,浑不以为意地道:“她愿等,就让她等去吧,咱们不走那里便是。”
说罢,司马惊鸿拉了白芷的手,拽着她向外面走去。
没有走客栈大门,直接抱着白芷向上一纵,便翻过了客栈的院墙,又一个口哨,马儿哒哒跑来,司马惊鸿将白芷抱上马背,自己也随之利落地跨上去,这两人一骑,向越医学院而去。
司马惊鸿一直把白芷护送到学院门口,看着她进门,他才打马离开。
白芷却在他掉转马头之后,又从学院里出来了。
她召唤出小白马,利落地跨上马背,隐匿着自己和马儿的身形,向着司马惊鸿离去的方向追去。
司马惊鸿一人一马很快出了皇城,在一座树林子前,白芷看到他脱去了身上紫袍,摘下了紫玉冠,换上了一身黑色衣物,紧接着又在脸上扣上一张狰狞鬼面。
鬼面人?
白芷呆了。
司马惊鸿做好这一切,又骑马走了一段距离,最后来到了一座看起来极险峻的山下。
白芷看到路边有块石碑,上面写着“南越北苍山”几个字。
这是什么地方?
白芷疑惑地看着司马惊鸿化成的鬼面,身影飞纵上了山去。
她却还呆呆地望着他背影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