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们看见她的眼神都是怪怪的,就像不认识她一般。
白芷心里也正纳闷。
很快,她来到了晨阳宫外面。
“站住!你是何人!”
晨阳宫的侍卫又将她拦住了。
白芷直接一枚金针扎在那侍卫的穴道上,头都不回地进了晨阳宫钤。
她身形匆匆踏入晨阳宫大殿,却在猝然看到的一幕时,如被雷劈了一般定住身形。
大殿之内,竟然还有一个她。
那个她,十六七岁的年纪,相貌清丽,头梳随云髻,一根白玉簪,一袭白裙,身段娉娉婷婷,婉转柔美,正将一杯清茶放在批阅公文的司马惊鸿面前,“陛下,请用茶。”
白芷像被雷劈了一般,煞时一动都不能动了。
李青柠,这个一模一样的她,定是李青柠无疑,可是那日,她明明看到李青柠跳下悬崖,难道她没有死吗?
白芷呆呆发怔的时候,李青柠的目光望了过来,似是受到了惊吓一般捂住了嘴,“她……她……”
司马惊鸿将公文放下,也将目光望了过来,淡淡凉凉的。
“你是何人!”
白芷顿时一口气憋在了胸口,他竟是不认识她了吗?
他有了李青柠,竟是把她白芷忘了个一干二净吗?
“司马惊鸿,我是谁,难道你不记得吗?”
她眼神凄冷,就在几日之前,他还搂着她睡在北苍山上,今日,身边竟换了别的美人,问她是谁。
“放肆!何人如此对朕说话,来人,把她给我轰出去!”司马惊鸿直接青了脸。
御前侍卫走过来,要将白芷扔出去,却不想,白芷金针射出,那侍卫被封了穴道,立时定在眼前不动了。
李青柠捂住了嘴,一脸的惊骇表情,又惊慌又害怕,“陛下……”
“大胆!”司马惊鸿一拍桌案,长身而起,向着白芷走过来,他长臂一伸,铁腕一下子便扭住了白芷的胳膊,将她生生从大殿里丢了出去。
白芷直到被丢出大殿的一刻,她才清楚的知道,司马惊鸿是真的不认识她了。
不然,他不会对她如此狠心。
白芷摔坐在大殿外,半晌都不知道起来,清凉的泪珠模糊了一脸。看着司马惊鸿揽住李青柠的腰,软语呵护地唤她爱妃。
白芷良久才站起来,她失了魂似的离开了晨阳宫,一路跌跌撞撞,去了蓝子介的寓所。
蓝子介正在丹房忙碌,家人来通禀说有人找他,蓝子介便从丹房出来了,乍一看一白芷,蓝子介一愣。
又定睛细看了看,确定跟宫里的那位不是一位。
宫里的那一位,眼睛里可没有眼前这位的英气。
“蓝子介我问你,司马惊鸿身边那女人是怎么到他身边的!”
白芷开口。
蓝子介皱眉道:“这个说来也是奇怪。陛下从南越回来的时候便带着她。子介还以为,那个便是娘娘你,但看几眼,便觉不同。说起话来更是不同。”
从南越回来便带着她吗?
白芷心下疑惑更重。
“司马惊鸿有没有跟你提起过他是怎么遇到那女人的。”
蓝子介摇头,“我倒是问过迟郁。迟郁说,他和陛下从北苍山下来,一路向北,第二天,便遇到了这李妃。皇帝就这么带着她回来了。”
白芷倏然想起,司马惊鸿离开北苍山的一刻,他问她,是否要跟他一起回大顺,她摇头,说不能离开爷爷和大师兄,司马惊鸿是带着失望离开的。
下山之后,他看到了李青柠,便把她当成了她,想是如此。
白芷心下有了几分了然,但更让她疑惑的是,司马惊鸿竟是这般恨她吗?
装做不认识她,还将她从晨阳宫丢出来。亦或者,根本没有发现,她们其实不是同一个人吗?
蓝子介道:“也是奇了怪了,那女子怎的和娘娘你一样的相貌。”
白芷道:“这个说来话长。”
此时,外面又有一人匆匆跑进。
那人抬头看到白芷时,倏然就愣住了,“你……”
“迟郁,你来的正好,你快跟李妃娘娘讲讲你们那日遇到宫里那位娘娘的情景。”
蓝子介道。
迟郁耳根一阵发麻,不可置信地瞅瞅白芷,确定,她真的跟宫里那位不同。
眼神不同,气质不同。
“这……这怎么回事。”
迟郁不像蓝子介细心,他是个粗汉子,根本没看出陪在皇帝身边的那位李妃有何不同。
直到看到眼前这位,他才发现,这位,似乎才是真正的李妃。
可是一下子出现两位李妃,迟郁也是摸不清状况了。
白芷伸手扶了扶额,脑子里已是一团乱麻。
“陛下,时候不早了,该休息了。”晨阳宫内,李青柠声音柔婉,缓步轻移走到司马惊鸿身边。
司马惊鸿抬起俊逸的眉眼,眸光温柔,“爱妃先去,朕一会儿便到。”
“是。”
李青柠低声行了个礼,身形款款离开。
司马惊鸿却是半晌凝神,良久之后,他向寝殿走去。
夜深人静,一道黑影躲过巡逻的侍卫,屏息潜行,很快,她来到了晨阳宫外。
皇帝的寝殿,戒备森严,大门更是紧闭。她根本无法进去。
是迟郁过来,引开了侍卫,她才得以进去。
晨阳宫里一灯独亮。
司马惊鸿正襟危坐,似乎在等人,亦或在思考着什么。
白芷隐着身形,悄然出现在大殿中,默默地凝向那人。似乎是感应到了大殿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