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一脸难堪,阴了右相一眼,“在下怎及右相胆识,明知陛下和皇后娘娘伉俪情深,还眼巴巴把自己女儿往皇帝身边送,这才让人佩服佩服啊!”
这下难堪的换成了右相。
皇后回了娘家(这是司马惊鸿对外的说法),才只几个月的时间,右相便想着把自己的宝贝女儿往皇帝的身边送,这不明显的是别有所图嘛。
右相咳了一声,“我只是担心陛下身边没人照顾,这不是为皇帝考虑嘛。”
左相捋着胡子哈哈笑道:“是呀,好一个为皇帝考虑。”
左相捋着胡子走了,右相一脸尴尬,哼了一声也走了。
御花园中,菊花朵朵,竟相绽放,一袭明黄的身影站在一株梅树下,想起了曾在这里,为她画像的情景。
一袭白衣,一枝梅花,清俏出尘,他犹记得她那抹温婉的笑,此情此景恍如隔世醢。
他和她,已是相隔两个时空。
“陛下,南越那面传来消息,南越王驾崩了。”
迟郁回禀。
司马惊鸿两道浓黑的剑眉微皱,“这么快。”
迟郁道:“现在南越政势混乱,小皇帝根本控制不住大局,不如我们……”
“再等等。缇”
司马惊鸿淡然若素的声音响起。
等到小皇帝招架不住,派使臣来求助的时候,再发兵不迟。
半月前,南越王最得力的大臣,南越王的亲弟弟川秀遇刺身亡,越王失了最得力的助手,当场吐血,就在数日前也随着川秀魂归西天了。
把南越国扔给了年幼的小世子至纯。
早有反心的几路叛将纷纷竖起造反大旗,皇室一族岌岌可危。
司马惊鸿早有将南越收纳版图的心思,此刻反倒不急了,他在等着南越小皇帝的求助信。
“陛下,相王殿下回宫了。”
李公公禀。
司马惊鸿皱眉,他来干什么?
“陛下,您?”李公公等着皇帝的明示,相王在宫外等着皇帝的接近呢。
司马惊鸿淡淡地道:“朕说过,没有宣召,相王不得回宫,让他回去。”
“是。”
李公公匆匆地去了正阳门。
“殿下,陛下请您回去。”
李公公讪讪地陪着笑脸。
相王眉毛一扬,“本王回来并非见他,本王是来见本王的义妹的。”
“义妹?”
李公公糊涂了,“敢问殿下,这宫中哪位是您的义妹?”
相王哼了一声,神情间不无得意,“本王的义妹便是皇后,本王在南越跟她磕过头的。”
李公公:……
一头冷汗下来了。李公公伸袖揩了一把,心说,殿下您跟皇后娘娘拜了义妹,皇帝答应吗?
陪着笑脸道:“要不您再等等,奴才再进去回禀一声”
李公公转身,匆匆去见司马惊鸿了,相王淡然若素的站在正阳门外,秋日的阳光洒在他身上,给他的身影度了一层金色。
“陛……陛下。”
李公公想起接下来的要说的话便舌头打结。
“你喝多了?”
司马惊鸿长眉一凛。
李公公赶紧摇头,“陛下,奴才没有喝酒,奴才脑子是清醒的。”
“清醒的舌头为什么打结,难道是中风了?”
皇帝眉目锐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