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为了不殃及无辜,还是逐个训问吧,皇儿满月在即,这个时候杖毙宫人,只会对皇儿不利。”白芷淡淡地道。
司马惊鸿微微一抹犀利睐过来,“就依皇后。洽”
“李公公,把今日晚宴所有伺候的宫人全部带过来,朕要亲自审问。”
“是。”
李公公转身走了。
不一会儿,所有伺候的宫人都被带了过来,宫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到皇帝面沉似水的样子,都不免害怕。
司马惊鸿君临天下的威仪站在大殿前,旁边是神情平静却心中早有定数的白芷,于太后及于镇渊等都在一旁不远处静待审问结果。
司马惊鸿锐利的目光缓缓扫过院中数十名宫人,“是谁给二将军的酒下了催/情药,站出来。交待清楚,朕可以饶他不死,但若不肯交待,被朕查出来,便是五马分尸!”
听着皇帝冷冷,威凛无比的声音,宫人们吓的瑟瑟发抖,“陛下,我们没有给二将军下药,陛下明查。钤”
宫人们跪倒一片,身形伏在地上,额头抵着地,胆小的吓的呜呜哭起来。
李公公叫出晚宴上负责备酒的太监,和负责斟酒的宫女,“你们几个的嫌疑最大,究竟是谁动了手脚,赶紧说,不然,谁都保不了你们的小命!”
负责备酒的小太监吓道:“酒都是酒窖里直接抱出来的,奴才抱了酒,就直接去了晚宴处,交给小李子了。”
李公公审道:“小李子,你有没有在酒中动手脚?”
叫小李子的小太监哭丧着脸道:“公公,奴才抱了酒,便交给小红了。”
“小红?”
李公公把一抹锐利射向跪在地上哭泣的宫女。
叫小红的宫女哭道:“公公,奴婢抱了酒便去为陛下和于帅斟酒去了,奴婢也不知道那酒中为何会有那种东西。”
“你斟酒的时候可还有别人动过你的酒?”李公公问。
“没有了。”小红哭着摇头,却又忽地道:“有的有的,是表小姐。表小姐说她要为陛下和元帅斟酒,就把酒壶拿过去了。”
小红忽然想起了什么,大声说。
李公公一愣。
司马惊鸿皱眉,白芷唇边泛出冷笑。于镇渊气道:“你是在说是梅儿给自己的哥哥下药吗?”
小红赶紧摇头,哭道:“不是,可是奴婢实在想不起还有谁动过那酒。只有表小姐为陛下和元帅斟酒来着。”
于镇渊哼了一声,“大胆奴婢,竟然诬赖表小姐,陛下,此女应该推出去斩了!”
司马惊鸿眉心一凛,“大胆宫女,竟敢把如此肮脏的事推到表小姐身上,来人,把她舌头给我割下来,看她以后还会不会乱说!”
“陛下……”
小红哭倒在地上,“奴婢没有撒谎啊!”
“她就是在撒谎,陛下!”于夫人誓要置这宫女于死地的,竟敢诬陷她女儿,真是岂有此理。
司马惊鸿拧起眉心,似在琢磨接下来怎么办。
白芷淡淡开口,“表小姐为陛下和元帅斟酒,有目共睹,陛下若不好好问问表小姐,恐怕难以服众。虽然表小姐不可能做那种下三滥的事,但不问,堵不住幽幽之口,陛下,你说呢?”
司马惊鸿沉声道:“梅儿?”
于佳梅在于夫人怀里顿时又是一阵瑟缩,“我没有。”
于镇渊道:“陛下,梅儿说了没有。”
于夫人道:“是呀,陛下,梅儿怎么可能做那种下三滥的事,那可是她的哥哥呀!”
白芷冷冷地勾唇,“陛下,这样子是问不出来的,臣妾有个办法。”
“讲。”
司马惊鸿声音严肃,神情冰寒如霜。
白芷道:“臣妾在南越的时候,得了一样宝贝,这宝贝看似普通,但却能识别人心,谁若是说了谎,便会被它咬住手。”
“哦?”
司马惊鸿冲着她微微眯了眯眼,淡淡,却透着隐藏的锋芒。
白芷视如不见,招手叫来了一个宫女,附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那宫女便转身走了。
众人都不知道白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各怀心思地等着宫女把那东西带来。
一刻钟过后,两个宫女抱着一样东西匆匆而来。
那东西是一个圆球形状,金质镂空的外壳,做工很是精美,里面还有一个类似圆球的东西,但在那球的左右两侧,却各有一个洞。
白芷道:“这便是那测谎仪了。现在开始,你们一个个把两只手伸进去,谁说了谎,一测便知。”
“开始吧。”
司马惊鸿神情冰冷阴沉。
于夫人却在想,“这东西真的能测出谁在说谎吗?”
于镇渊一脸疑惑地瞅着那东西,心里也是同样的疑惑。所有的宫人依次走过来,把两只手伸了进去,不是他们下的药,心里没鬼,自是不惧什么测谎仪的,宫人们一个个把手伸进去又拿出来,见那球没反应,便如释重负的退到一旁。
所有的宫人都试完了,但于佳梅还在于夫人的怀里。
宫人们都把怯怯的目光向着于佳梅瞟过去,李公公也望向了李佳梅,皇后是一个神仙般的人物,她说这球能测谎,便一定能测谎,这些宫人们全都没问题,那么问题就是出在这位梅儿小姐的身上了。
于镇渊心里明镜一样,这些宫人们虽然嘴上没说,但眼睛都眼巴巴地瞧着他女儿呢,梅儿若不试一下,恐怕难服众口。反正他女儿也不是那下药之人,试一下也不会少块肉。
“梅儿,去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