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购买稻种这一话题,崔云表情里现出一丝慌乱来,眼神闪烁,磕磕绊绊的道,“大概……是她忘了吧?”
“您确定吗?”傅惊寒眸色凝重,表情肃穆,故意严重的道,“正好我也认识夏小姐,她如果真的是这样的人,我必须让她给您一个合理的交代和解释,贩卖稻种,却不提醒顾客这么重要的事情……她的人品,有待商榷。”
说着,傅惊寒拿起手机,就要给夏翎拨电话,似乎真的义愤填膺,打算向夏翎讨个说法。
崔云一惊,下意识的起身抢了傅惊寒的手机,尖锐的叫道,“不用!不用了!”万一被二哥知道了她跟夏翎之间的龃龉,二哥肯定不会再帮她了!她不能把这事暴露出来!
傅惊寒的手机被人猛地抢走,表情故作懵怔,眼底却隐隐的现出一丝笑意来……
崔木阳怀疑的看向崔云,“小云,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崔云眼神躲闪,“二哥,我这不是怕傅教授去兴师问罪,会影响你跟陆少之间的关系吗?”
崔木阳半信半疑的瞟了一眼自家妹子。
“就算这样,好歹夏小姐还是要给崔总你一个解释的。”傅惊寒淡笑瞟了一眼崔云,“毕竟,崔先生跟陆少的关系归关系,若是夏小姐做错了事情,跟陆少只会一声,好歹也让他心里有数……毕竟,夏小姐少说了这么一句,却要害得你赔偿二十个亿,您哪怕再好心,该有的道歉也是要有的。”
好心?
崔木阳面露怀疑之色,他可没忘记,崔云第一次登陆锦年夫妻的门,还故意挑拨人家夫妻关系呢,她什么时候这么善良仁慈到可以为了一个泛泛之交,而宁愿自己倾家荡产了?
崔云暗骂傅惊寒坏事,顶着崔木阳怀疑的视线,将手机还给傅惊寒,随即勉强的笑道,“傅教授若是有事的话,就先走吧,我们兄妹俩也不好强留你……今天的这事,可是多谢你了。”
傅惊寒淡淡冷笑了一下,接过手机,冲着崔木阳微微点了点头,“崔总真不愧是商人,果然深谙用完人就扔的道理……”
说着,傅惊寒再不多言,转身就走,连崔木阳追出去,都没能让他回头。
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崔云心下一片寒凉,心知哪怕如崔木阳这般,也不好太过插手商业上的事情,更何况还是涉外合同?
既然崔木阳这条路走不通,那就只剩下最后一条路了,哪怕这条路她走得万分不情愿……
当天夜里,华灯初上,一家私人会馆里,崔云一改白日里的温婉作风,浓妆红唇,原本的长发特意搭理成酒红色的卷发,里面穿着一件黑纱的爆**紧身裙,外面披着一件貂皮大衣,脸上戴着张大号的蛤蟆镜,踩着高跟鞋,风情万种朝着一间隐秘包厢而去。
刚一推开包厢的雕花木门,一只手臂便猛地从里面伸过来,将崔云的外面的貂皮大衣扒掉,双手急切的游走于娇躯之上……
“讨厌。”
崔云眸底闪过一抹厌恶恶心的光芒,随即妖媚的笑了一声,娇嗔道,“魏三爷,您这么做,就不怕家中河东狮吼吗?”
中年男人哈哈大笑,顺势在崔云脸上亲香了一口,“云云,我家那头母老虎,哪有你来得温柔体贴?乖乖,快给哥哥好好解解馋,等把那头母老虎娘家的那点子家产弄到手,哥哥就一脚踢了她个黄脸婆,扶你做正室……”
“哎呦,我可不敢跟人家陆家四美争锋,”崔云故作哀怨的用指尖在男人胸口画圈圈,“谁不知道陆家四美的名头?春兰秋菊,各个都是大美人,偏偏又是一母所出,同气连枝,你舍得了这份姻亲,舍得这些连襟?”
中年男人眼神里闪过一抹淬了毒般的阴狠,很快又消散殆尽,笑嘻嘻的道,“怕什么?陆家也就天木集团能值点钱,没有了我那个小舅子陆锦年坐镇,剩下这四个黄脸婆,拈酸吃醋倒是一把好手,有哪个是做生意的那块料?如今把小舅子挤兑了出去,姐妹四个瓜分了天木集团的股份,偏偏临走时,小舅子出了招狠棋,把天木集团委托给职业经理人搭理,时限为五年,五年之内,她们姐妹几个根本无权插手天木集团内部运作,想捞钱都没地方捞……”
崔云还真的是第一次听说陆家内部的事,尤其是听到那一句不能插手天木集团内部运作,想捞钱都没地方捞,心里一个咯噔,只以为对方看穿了自己的来意,顿时脸上就有点不好看了,偏偏还要做出风情暧昧来,“噢?当真?那这次森林公园项目的事,她们是怎么……”
“哈哈!”中年男人面露得意,“要不然,怎么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呢?这四姐妹,想了个法子,干脆以自己手上天木集团的股份作为抵押,向一家外资银行贷款,用这笔贷款重新组建了一家四季集团,虽说规模没有天木集团这么大,但好在能指挥得动啊!这不,集团刚成立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森林公园项目接手了。”
听了这话,崔云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暧昧的轻笑了一声,“三爷,这四季集团……你就没插上一手?”
中年男人先前还没品出崔云话里的意思,可低头的瞬间,正好瞄见崔云风情款款、满眼挑逗的模样,心里蓦然的就想起来了,貌似……之前这个崔云,还一直对自己爱答不理、敷衍嫌弃的吧?
怎么突然就邀请自己共度良宵了?
这里面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