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翎瞧着一大群人抱着酒坛子不撒手的模样,忍不住轻笑了出来,爽快的道,“各位见谅啊,鹿血和药材难得,今年的米也不算太多,做不了多少酒,等你们走的时候,每人一瓶还能分得起的,别嫌少就成。”
“小老板娘爽快!”一个年轻小伙子嘿嘿的笑了出来,“我们就不客气啦!明年你可记得多酿点,尝过了你家的酒,再喝别的,怎么都觉得不太够味。”
“行,材料够,我就多酿点。”
夏翎应了一声,又招呼着几个人多吃点菜,又转身去了厨房,让夏妈和姥姥去正屋里吃饭,自己则琢磨着用新鲜的野菜拌个口味清淡的下酒菜。
几位师傅里,有两个是大老远从南方赶过来的,吃不惯北方重油重咸口味的菜式,虽然自家已经很尽力的照顾几位师傅的口味而少盐少油了,可夏翎还是有点担心自家怠慢了几位老师傅。
正琢磨着怎么折腾,却听得厨房门口传来隐隐的脚步声,很快的推门而入,不等着夏翎回头看是谁,浓重的酒气就从身后扑来。
左边的肩膀上猛地一沉,赫然是身后人将下巴垫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陆锦年?”
夏翎侧过脸,就见得陆锦年那张俊美清冷的脸就凑在自己脸边上,白皙的皮肤上满是酒后的红晕,莫名的多了几分昳丽之色,看着就让人觉得无比惊艳。
“媳妇……”
路今年的声音响起,不同于以往的清冷和公式化,软绵中夹杂着几分委屈撒娇。
真是见了鬼!
陆锦年?撒娇?委屈?
一定是自己还没睡醒!
夏翎摇了摇头,实在不敢把这两个词语跟陆锦年联系起来。
可还没等她从“梦境”中清醒过来,身后的男人没有等来回应,语气再度委屈三分,声调拉长,“……媳妇~你都不理我。”
夏翎木然着张脸,一副活见鬼的模样,“陆锦年,你……吃错药了?”
“媳妇,我没吃药。”陆锦年再度开口,声音软绵绵的,透着一抹可怜,“你都不理我。”
夏翎松开菜刀,用毛巾擦了擦手,这才推开某人的脸,转过身打量了一眼陆锦年。
依旧是一如既往的俊美,身上全都是酒味,脸颊几乎被红晕占据,双眼虽然看着夏翎,却眼神迷离涣散,眼角还挂着隐隐的波光,昳丽靡艳得犹如一株罂粟花。
很明显是喝醉了。
夏翎无语,跟酒鬼没法讲理,只能踮起脚尖,用手拍了拍陆锦年的脑袋,“乖,自己回屋去睡觉啊。”
“不要。”陆锦年迷离着眼睛,俯下身子,以方便夏翎拍他的头,委委屈屈的叫道,“难受。”
“哪里难受?我帮你揉揉,好不好?”夏翎耐心的问了一句
陆锦年拉过夏翎的手,按在自己皮带正下方的位置,“这里难受,要揉。”
卧槽!流氓!
夏翎腾地一下子脸色涨红,猛地缩回自己的手,想发火,可是看着这张无辜而俊美的脸,又什么火气都发不出来了,只能低声道,“乖,回屋自己揉去啊。”
“你不给我揉吗?”陆锦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抽抽搭搭的追问。
夏翎满脸黑线,瞧见这么个俊美高大的男人,现在跟个可怜巴巴的小奶狗似的……玛蛋!人设崩了啊!
“咳咳……乖,回去睡一觉就好了啊!”夏翎还试图糊弄这个大酒鬼。
酒鬼陆锦年瘪了瘪嘴,“不要,还是好难受……你刚才说给我揉的。”
“你再耍赖,我真揍你了啊!”夏翎眯了迷眼,试图用武力威胁。
陆锦年可怜的呜咽了一声,转身就要走,“我去找阿姨,你居然要打我……”
你大爷的!
夏翎一把拽住陆锦年,赶紧道,“我给你揉!给你揉!还不行吗?你先回屋躺着去,我把菜做好了就去给你揉啊,乖。”
“那你快点啊。”酒鬼陆锦年这才哼唧了一声,满意的回屋子里躺着去了。
拌好了凉菜,端上饭桌,夏妈担心的看了一眼夏翎,压低声音问道,“小翎,小陆那边没事吧?刚才在饭桌上,那几个徒弟没少拿鹿血酒灌他……我瞅着,小陆至少喝了半斤多的酒,家里酿的酒后劲大,你吃完就快点去看看小陆啊,万一睡着时吐了,卡在喉咙里,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可真是个祖宗!
夏翎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又用眼刀子嗖嗖的威胁几个徒弟,连满桌子的山珍野味都没吃几口,就赶紧下桌去看陆锦年了。
万一他真的因为醉酒而出了个好歹,家里这个年也不用过了。
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夏翎顺手将房门的拉栓拉上,这才注意到,酒鬼陆锦年躺在褥子上,外面的裤子都扒了,只穿着平角内内,露出白皙笔直的大长腿,正哼哼着等着自己。
见状,夏翎忍不住心里暗暗哭嚎了出来:亲娘咧!您这是亲手把自己闺女往狼嘴里送啊!
“夏翎~”
酒鬼欢快的喊了一声,又挪了挪身子,把褥子的一半让了出来,拍了拍,“快上来。”
“好。”
夏翎认命的磨磨蹭蹭上了坑,靠在了酒鬼身边,还没稳定下心神,手就被人家一把抓住……
“揉。”
酒鬼就这么一个字。
夏翎的脸,烧得火辣辣的,却又怕他真的酒后无法无天,只能恨恨的低声道,“揉可以,你不许哼出声,听到没有?”
“嗯呐~”酒鬼眨了眨眼,会意的道,“不让他们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