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简缓步走下台阶,来到被周刀压着跪在地上的乔忠身前,对着他冷笑道“乔忠,怎么样,某看你现在还怎么嚣张。”说完之后,段简转头凑到周刀耳边,轻轻的说道“留他一条命,打断一条腿就行了。”
听到段简的话,周刀先是一愣,随即脸上也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对着身后一挥手,就看到几个衙役走了上前,从他手中接过乔忠,两人压着乔忠趴在地上,一人将他的裤子给退了下来,瞬间,一个白花花的屁股就呈现在众人面前。
可惜,往日的时候,这些衙役责打别人的时候,看到这一幕都会分外的兴奋,可今天,当被打的人换成了乔忠之后,他们却都是一脸如丧考妣的样子,出来正在做准备的周刀跟几个他的心腹除外。
到了这一步,乔忠也知道自己这一顿板子是免不了的了,也没有刚才那般强硬,“啊,周刀,你敢打我,小心以后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段县尉,段县尉,求求你,饶了我,饶了我吧,我发誓,以后我一定听从你的命令,求求你饶了我吧!”
可惜,段简费尽心机的目的就是要借着这一次的机会,在长安县好好的树立自己的威风,又怎么会做出拆自己台的事情,因此,他对于乔忠的求饶声充耳不闻,而周刀此时也做好了准备,就看到他拿着那手臂粗细的木棍,高高举起,随即往下一挥,就听到带着啸声的木棍就狠狠的打在了乔忠那白嫩的屁股上。
“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仿佛从十八层地狱传出一样,让人停了毛骨悚然,胆战心惊,特别是平时就跟随者乔忠的衙役,看到这一幕,更是吓得浑身颤抖不已,差点瘫软在地。
听着乔忠那一声声的惨叫声,段简心中却无比的畅快,几日以来所受的窝囊气在这一瞬间,全部消失了,同时也宣告了他段简在长安县的真正日子开始了。
长安县县衙不大,因此,这庭院中发生的事情,各个公房都非常清楚,而乔忠的惨叫也传入了长安县上上下下所有人的耳中了。
县令萧逸的公房中,此时的萧逸正非常萧逸的在跟县丞程仙鸿下棋,当乔忠的惨叫传来之后,萧逸笑了笑对程仙鸿说道“哎,看来某真是老了,这眼睛是越来越不中用了,刚开始还以为来了一只小老鼠,没想到确实一只小老虎,这次刚来,就折腾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以后,看来这长安县恐怕也热闹不断了。”
县丞程仙鸿此时却没有往日那落魄,懦弱的样子,神采奕奕的笑着说道“明府此话就有些言不由衷了,死水一潭有什么好的,还是热闹一些好,热闹一些才可以浑水摸鱼吗,这个小老虎刚来,可是给明府送上了一份大礼,以后还有什么好处,明府只管做着等待收获,可是最好的,莫非,明府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哈哈哈,最懂我的还是程兄呀,只是,程兄觉得这个小老虎是那头老狐狸的对手吗,这次小老虎虽然得到了一些好处,可那是打了老狐狸一个措手不及,现在老狐狸已经有了准备,小老虎在想要占便宜,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吧。”萧逸说道。
“哼哼哼,明府不必介怀,小老虎虽然小,可毕竟是百兽之王,狐狸在狡猾,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也只有失败的份,再说了,这个小老虎可不是那种有勇无谋之辈,想想他先前的做法,就知道,他肯定也是一个小狐狸,再说了,真到了关键时刻,明府难道能够坐视不理吗?”程仙鸿说道。
“不错,说起来段简这小子也是王家出来的人,本身也是有能耐的,这次要不是得罪了武家人,恐怕早就到一些实权衙门了,一个孟大义跟王家比起来,连颗灰尘都算不算,再说了,同是世家大族出身,某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吃亏的。”萧逸说道。
萧逸房中是相谈甚欢,可此时孟大义的公房中,确实一片狼藉,从乔忠开始惨叫起,孟大义就感到那惨叫声仿佛是一柄柄钢刀,在他的心中不断的割裂一样,让他疼痛难忍,愤怒之下,他将他眼前所有能够看到的东西,全部扔到了地上,借此来发泄心中的怒气。
“好,好,好,段简小儿,混账东西,老夫在这长安县厮混数十年,今日却被你将这脸皮给彻底打落到了地上,还狠狠的践踏起来,某与你之仇不共戴天,你等着,早晚,早晚某要让你后悔今天你的所作所为。”孟大义忍不住暴怒的吼道。
二十棍,说起来缓慢,可真的打起了,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其实,打到第十棍的时候,乔忠就已经昏迷过去了,可周刀却不愿意这样,而是让人端来一盆凉水,就那么泼了上去,初冬时节,一盆冰冷的凉水泼在身上,乔忠当时就醒了,就这么,周刀又狠狠的打了十棍才停手,特别是在第十棍的时候,段简清楚的听到一声清脆的‘咔吧’声,而后,就是半声凄厉不堪的惨叫,随即乔忠又陷入了昏迷中。
“好,行刑完毕,这次事件到此为止,希望大家以后引以为戒,不可在做出违反规定之事,来人,将乔捕头送到医馆治伤吧,其他人都散了吧,周刀,你跟我来一趟。”
可能是乔忠的惨样震撼了大家,听到段简的吩咐之后,剩下的衙役跟差人们以前所未有的效率开始行动起来,而段简也带着周刀到了自己的公房中。
坐在案几前面,看着眼前躬身站着的周刀,段简仔细的将他上下打量了几次,才问道“周捕头,某要多谢你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