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本打算让陈琳或者是杨威给赵祯放血的,这样有助于减少他的颅内血压,但是看着两人手足无措的模样就知道不可能。老陈琳在听到云舒要给赵祯放血后脸都吓白了,杨威的眼睛都快瞪出眼眶。
在云舒眼中赵祯只是一个名叫官家的人,皇权对他来说只不过是封建时代的产物仅此而已。所以他从容的捏住赵祯的耳垂,在赵祯微微皱眉的时候一针扎下去又快又准。
因为颅压的关系,一道细小的血箭从他的耳垂泚出,飞射在遮挡的仪仗上,所谓仪仗就是旌旗伞盖和雉羽宫扇,赵祯不事奢华,除非要进行大祭才会满编满员的动用仪仗,被称之为黄麾大仗或是大驾卤簿。
四周的仪仗差点就不够遮盖放在地上的龙撵,云舒看着血箭飞射在遮挡的宫扇上心中感慨,也许他之所以被叫做仁宗就是因为勤政爱民不事奢华的原因,“为人君,止于仁。”就是后世对他最中肯的评价。
赵祯只觉得耳垂有一阵小小的刺痛,没一会脑袋就清醒了许多,刚准备要夸赞云舒的方法有效,却见云舒神情复杂的望着仪仗,奇怪的问道:“云小子为何停手?朕觉得脑中灵醒许多了!”
云舒看着赵祯虚弱的模样道:“微臣这就施针,但是官家切记此法不可常用,否则弊大于利。”一旁的陈琳和杨威一起的翻了个白眼,还常用?谁没事给官家放血玩,你当每个人都像你一样不知天高地厚的?
赵祯点头答应:“朕之身体相比以前要好多了,特别是灵儿教了朕太极拳后,便愈舒坦,今天其实是朕自己没控制住情绪而已,以后会注意的!”
云舒一边帮他把俩个耳垂的血液挤出,一边和他闲聊缓解他的紧张感:“官家平时要多进食些素材水果才好,而且要少吃甜品,您的血液浓厚粘稠,说明体内血脂太高。”
赵祯很奇怪云舒怎么知道这些,于是问道:“你师傅也精通医理?”
“家师对医理有所研究,对人体说是庖丁解牛也不为过,小子只是粗通一些皮毛而已。”云舒听到赵祯这么问冷汗都下来了,自己只不过是知道些急救措施,和防疫知识,真要是给人看病开药恐怕还还比不上游方郎中。
“云哥儿莫要自谦,富彦国的箭伤不是你治好的?汝阳城那么多大夫都不敢下手,你以刀破肉深入肌理取出箭簇,这才是皮毛?”
一旁的赵祯笑道:“看来云小子的医术也是相当高明的!”
我去!就这种急救也算是高明?后世会的人多了,我要是告诉你后世的人都能更换身上的器官,开膛破肚你还不觉得是医圣在世?
这要赶紧解释,不然以后让自己去看病是要出大娄子的:“官家有所不知,小子所学的医术之限于众人之术,多为防疫,急救,战场包扎等等,被家师列为外科。而对于望闻问切的内科小子却不知分毫,更别说看病开药。”
云舒的话让陈琳眼睛一亮的问道:“你所学的是众人之术,岂不正是国之所需?”
勉强点头应是,又恶狠狠的瞪了杨威一眼,这货什么事情都往外说,还说什么是一个战壕的兄弟!自己到现在都是被他出卖的!
赵祯和云舒又聊了一会便起身道:“朕已经舒服了许多,这就去外面看看百姓也好让他们放心。”说完挥手让左右撤去仪仗。
包拯始终站在远处直直的盯着龙撵,见仪仗撤去便块步上前道:“天佑我炎宋,天佑官家!”又小声道:“御药院的御医都在听召,官家是否让他们再看看?”
“朕已无碍让他们都回去吧!”赵祯神清气爽的对包拯说道。
包拯只得遵旨退下,但是心中却深深的怀疑其云舒,一个束之年的小子不光有逆天的文采,居然还对商贾之道和医术都有精通,实在是匪夷所思,这难道就是天生的文曲星或是多智近妖?
怪力乱神子虽不语,但并非不信,尤其是古人对传说或是不能解释的现象都喜欢归结于神仙鬼怪身上。他这么想也是很正常,毕竟云舒的手法虽然高明却不能躲过这些老狐狸的眼睛。
外城粮价与内城粮价的差别往小了说是挑动这次意外的导火索,往大了说就是帮助官家树立仁君圣主形象的基石。
从他与官家的刚刚的对话中就知道,他是在故意说给百姓听的,但这一切唯一说不通的地方就是官家早早做好了准备!
除非官家真的从什么地方得知今年旱灾的事情,然后让云舒做好准备用以树立圣君的形象,这样一来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包拯而作为开封府的知县事,从最终受益者的角度观察,现赵祯是最大的受益者,他得到了炎宋开国以来在百姓中最高的礼遇和地位。
而却如果是内库拨出的钱财,卖之后必然只赚不赔,除此之外便是云舒的食为天得到最大的利益。如果食为天今后还有别的生意必然是最得人心!
既然如此现在只需要知道赵祯是从什么地方得到旱灾的消息,便能确定是谁在背后出谋划策安排这一切的。
百姓的欢呼声把包拯的思绪拉回了现实,看着对百姓频频挥手的赵祯包拯不禁苦笑,儒家思想对人的影响是不会轻易改变的,作为人文之所以想获得更多的权利其实是为了更好的监督国家,毕竟官家的权利越大,威望越高,说出的话或是旨意变越难更改。
文官只是为了更好的辅佐官家才不得已的去索要更多的权利,但是依然让官家产生了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