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凝静就坐在云舒的身旁看着他,自己什么时候成了他的侍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解释,看着云舒尴尬的笑容就知道这事不认也不行,毕竟俩个侄女是公主,而自己的身份也不能暴露。
撇了云舒一眼道:“小贼今天的事情我先认了,你可不能习以为常!”
“小姑奶奶是你硬要跟来的,否则哪有这事?”男人就是天底下最难的人!
所谓樊楼并不是一座楼,而是数座高楼环绕相连的建筑群,各有飞桥栏槛,明暗相通,众人所在的三楼更是高耸,楼高五丈有俯瞰东京之势,内西楼禁人登眺,因为能内视禁中!可见樊楼之高比之皇城也绰绰有余。
云舒环视所在的厅堂,中间有舞池,三面环以座位锦榻,这与后世的夜店格局差不多,但是舞池做的极为高雅,四周的蜡烛被熄灭让云舒一惊,难道有刺客?刘凝静的手紧紧的搭在他的肩头,如果有意外便能他云舒及时推走。
咔嚓的机括声想起,明亮而清冷的月光照射在舞池的中,原来是楼顶的巨大天窗被打开,清颜白衫,青丝墨染,彩扇飘逸,若仙若灵,赵香香仿佛从梦境中走来。
天上一轮春月开宫镜,月下的女子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手中长袖合拢握起,似笔走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典雅矫健。
乐声清泠于耳畔,手中罗袖如妙笔如丝弦,转、甩、开、合、拧、圆、曲,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
月下美人朱唇轻启:“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惟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婉转悠扬的歌声与出尘飘逸的舞姿相结合形成一副极具冲击力的视听盛宴!在场之人无不为止倾倒,整个楼层都变得极为安静,谁也不忍心发出一丝声响亵渎这完美的表演。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随着最后一句的收尾,赵香香如嫦娥奔月脚下轻点,整个人急速的旋转,罗袖翻飞匍匐于地。
舞罢歌停众人依然沉醉在刚刚的意境中不能自拔。
云舒明显感觉到肩膀上的手掌在慢慢的加力,无奈的低声说道:“她唱的虽然好,但是调子不对,回去后我给你单独唱!”
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是场中的赵香香却直愣愣的盯着云舒,没想到自己如此高水平的表演依然吸引不了云舒的注意。《水调歌头-中秋》的调子是自己反复琢磨的,为何还是不对?!
云舒对刘凝静讲解后世的哆来米发嗦啦唏,七个基准音。所有的音乐都离不开这七个基准音。刘凝静用云舒的方法在心中默默的尝试发现果然如此!
刘凝静学过广韵,每一首乐曲都是由独立的声谱,但是云舒的方法却适用所有的乐曲!从他得意的笑容就知道自己的吃惊的表情被他看见了,小贼有才不假,就是有些坏坏的感觉,但是自己却又很喜欢他这样。
在刘凝静的白眼中云舒嘿嘿一笑,烛光四起又把大堂照的晃如白昼。一道倩影挡在云舒面前,赵香香轻声问道:“奴家刚刚的曲调是否不合云公子的心意?”
“啊~!甚好!甚好!”一只修长而美丽动人的玉手已经搭在了云舒的腰上,在云舒看来这就是赤果果的警告!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云舒违心的夸赞。
赵香香依然不死心的追问:“那为何公子刚刚说奴家的调子不对?!”她为了这只歌舞付出许多,现在居然得不到原作者的肯定,心中又气又恼又不甘。
“我有这么说过吗?”云舒挠头对刘凝静问道。
“有,我刚刚听见了!没想到云贤弟对音律也有所精通啊!”曹诱在一旁抢答,云舒恨不得把面前的寒瓜拍在他的脸上,我与你无冤无仇的,你拆我的台干嘛?
在场的诸人都被赵香香的举动吸引,经过曹诱的“大力”解释众人立刻起了兴趣,非要云舒现场指导赵香香一番。
王家的老者不爽的说道:“云小子爽利点,莫要婆婆妈妈,一首水调歌头本是极好,若不能配上完美的曲调怕是变得美中不足!”
“诸位前辈,小子前来是为了增进交流而来,并非是……”
“你这小子还拿上了?也罢!为了赵大家,老头子我豁出去了,亲自为你研磨如何?!”王姓老者见云舒依然推脱脸上挂不住,激将的说道。
云舒苦笑道:“那到不必,只不过是首调子而已,云舒清唱一遍就是!赵大家得罪了。”
“云公子请!”
本应是女声的歌曲被云舒稍显低沉的男声唱出,别有一番风味,随着云舒一首邓丽君版的水调歌头,赵香香眼睛一亮,没错!只有这种出尘优雅的曲调才能配得上水调歌头。
她情不自禁的配合云舒的歌声在中央翩翩起舞,刘凝静看着云舒与赵香香一唱一舞心中虽然生气,却不得不承认两人歌舞相合,更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赵香香娇喘着对云舒盈盈拜下:“云公子大才,奴家叹服!”
“哈哈~今天我范某人是见识到了云贤弟的厉害,说是东京城第一才子也不为过!”范纯佑抚掌赞叹道。
“没错!常承悦自称是东京第一才子与云小子比起来确实不算什么!”王姓老者望着一旁的司马浩揶揄的说道,回答他的是老者哼的一声。
对于这种捧杀云舒是不能接受的,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今天要是心安理得的接受了,明天还不知道会有多少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