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亲其实也不需要太多仪式,一行人见了杨母,王明远出面保媒,羊父送上聘礼,杨母点过了头,事情就算定下来了。
至于剩下的三书六礼之事,时间还多得很,以后可以慢慢来,杨母自然是喜欢性情老实忠厚的羊乐天,至于原本要门当户对之事,也便不再放在心上了。
杨怀仁的意思其实很简单,现在虽然订了亲,但杨思甜毕竟年纪还小,他的意思是等杨思甜年满十七岁的时候,再让她过门。
说起来羊乐天比二丫头大两岁多不到三岁,等到杨思甜年过十七,羊乐天也年近二十了。
在这个时代,二十岁才成亲就显得比较晚了,不过羊父似乎明白杨怀仁的深意,羊乐天跟了师父这么长时间,也自然不会反对,事情便这么定了下来。
杨怀仁瞅瞅羊乐天和二丫头,两个人至今都没说上一句话,看来两个年轻人当着父母长辈的面上,还真是害羞了。
杨怀仁知道羊乐天来一趟杭州不易,也待不了太久,所以正事谈完了,便让莲儿和二丫头一起,领着岳父王明远以及羊家父子二人出去春游。
西湖的春天非常清新美丽,此时也正是游湖的好时候。
杨怀仁这么安排,王明远父女俩也明白怎么回事,这是杨怀仁刻意给羊乐天和二丫头创造机会独处了。
所以春游也便自然而然的分成了两拨人。
众人出去之后,笑天老道却没有去游湖,这让杨怀仁很好奇。
不想慢待了羊父的长辈,杨怀仁主动找笑天老道询问,“真人不喜欢游湖?”
笑天老道淡淡笑了笑,“贫道多年来一直云游四海,山水美景见得多了,不觉得有太大的兴趣。”
杨怀仁似乎听出来点什么,笑问,“真人说笑了,真人云游天下,如果不喜欢山水美景,自然应该是喜欢各地的风土和特色美食的吧?”
笑天老道毫不避讳地点头,“王爷不愧是厨神,不光厨艺精湛,还会给吃货看相呢?哈哈……”
杨怀仁见老道性情倒是很开朗,也跟着笑了起来。
杨怀仁道,“那真人更不能错过游湖了啊,西湖物产丰饶,湖中的时鲜鱼虾制作的菜式,都是代表西湖特色的美食呢。
西湖南岸的文武楼中有两位姊妹厨娘,便深谙此道,龙井虾仁和西湖醋鱼,便是她们家的拿手好菜。”
笑天真人面露愁容,他摇了摇头叹气道,“唉,王爷事忙,有些事可能还不知道,那文武楼多年前贫道还真去光顾过。
当时宋大厨还在世,一道西湖醋鱼真是难得的美味,想当年也是吃得贫道乐不思蜀的,只是宋大厨百年之后,他的两个女儿不太争气。
贫道上一次再去光顾文武楼的时候,他们的招牌菜西湖醋鱼已经早没有之前的水准了。”
杨怀仁见老道提起此事,乐道,“真人有所不知,之前文武楼一分为二,宋大厨的两位女儿宋三姐和宋五妹各持一家。
当时因为他们姐妹之间的一些误会,才导致了西湖醋鱼这道菜,她们俩做的都不够正宗。
但后来在下去品尝过之后,给两位厨娘提了些意见,也撮合她们姐妹从归于好,如今她们俩做的西湖醋鱼,绝对已经达到之前她们父亲的水准了。”
“哦?”
笑天老道人是真的很真实,听到这个好笑,立即露出了满脸的笑意,“王爷这话可不是晃点贫道?”
杨怀仁听出笑天老道开心之下竟露出了些齐鲁地方的口音,让他感到非常亲切。
“在下怎么会欺瞒真人?听口音真人和在下应该是老乡,不如在下做东,请真人去文武楼吃酒。”
笑天老道也一点儿不客气,连连笑答,“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那就多谢王爷盛情了。”
今日妹子和徒儿订了亲,杨怀仁也心情大妙,见阳光明媚,确是游湖的好天景,便领了笑天老道来到了文武楼。
春日里群芳斗艳,湖光十色,天蓝水澈,让人不由得心情舒畅,虽然已经是中午,可游湖的百姓却依然非常多。
特别是一些年轻男女们,站在堤上两侧,抚柳弄词,临湖斗歌,气氛甚是暧昧。
老道虽然是出家人,倒也没有觉得年轻男女之间秋波暗送有损风化,甚至来了兴致,也装模作样的吟诵了几句。
诗词好不好,杨怀仁也不是内行,自然不好枉加评断,只是想到妹子和徒儿在这样的年纪,在阳光明媚的日子里享受灿烂的纯真青春,真的让人心向往之。
杨怀仁今天是陪着老道出来游玩的,心里却想着另选一日天色好的时候,带着老婆孩子多出来西湖便走走逛逛。
二人来到文武楼,正巧遇见了莲儿领着父亲和羊父也再次用餐,因为没有外人,所以莲儿一个人也不必回避。
既然遇上了,大家便凑在一桌,也好一起吃酒聊天。
宋五妹自然认得王夏莲是杨怀仁的妻妾,尽管正是饭点,却单独给他们一行人开了一个楼上的雅间。
雅间坐南朝北,打开窗户便有暖风拂面,正好也正对着西湖,可以一边享受美食,一边观赏西湖明媚春日的湖光景色。
等杨怀仁和笑天老道也来到文武楼,宋五妹更是喜出望外,竟奔着出来迎接杨怀仁,见面便躬身行礼。
“妹子知道王爷忙于国事,可王爷好久不来,妹子还以为王爷忘了小店和我们姐妹呢。”
杨怀仁性情开朗,自然开得玩笑,他笑道,“五妹不必客气,更不用编